[我觉得悬,我们真的能活到那个时候吗?]
[呃……好像也是,这都多久了才看到主线,我真的很怕作者弃坑。]
[小真,你好像在说很恐怖的话题。]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心怀希望并等待吧……]
(二)
“总是喜欢用比喻可是会产生不必要的误解的,琴酒。”
“至少比你那烂透底的脑子要好得多。”
琴酒的右手微微弯曲,握住枪柄,随时可以抽出枪口对准上野清士的脑袋,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连伏特加也上前一步,做好战斗的准备。
暗示到这一步,上野清士再装傻充愣也不行了。他笑着举起双手,用轻松的语气问道:
“随意怀疑人可不好啊。”
“我杀叛徒不需要证据。”
琴酒嘴上这么说着,却没有继续下一步,更像是一个警告。他是组织的清道夫,也是叛徒的审判官,拥有自主决断的特权,但这一特权对上野清士行不通。
上野清士掌握着重要的组织机密,他的爷爷,也即第一代清酒,是直接与boss达成合作的重要人物,即使是琴酒也无法随意处决清酒。
但只要证据确凿,也是可以杀掉的。
“年轻人不要太浮躁,脑子里不要总是打打杀杀的,要多点思考。”
“别废话。”
上野清士呵呵笑着,拿过八月一日面前的“寄生虫”,轻轻摇晃后喝了一口,杯内的蠕虫也随之浮动,却未入口。
“山口是利口酒的人,我只是帮他清理一下门户罢了,他也没有反对,不是吗?”
“说起来利口酒也是个年轻人,和你完全相反,他的语言比武器更有用,能够悄声无息地让该死的人死去,让该活着的活下去。”
“他的下属也聪明多了,知识和意识一层层转递,依旧能保持内核,可惜山口只学了皮毛便洋洋得意,真是丢了利口酒的脸面。”
上野清士就像在年夜饭上侃侃而谈的亲戚,随意评论着他人的后辈,话语间含沙射影,却因为辈分而无人能反驳。
琴酒的脸越听越黑,骂伏特加就算了,还顺带着嘲讽了他,这实在不是可以一笑而过的。
“那你为什么要把组织暴露给他们?组织里的老鼠已经够多了。”
山口虎熊确实该死,他的死并不是重点,上野清士明明可以处理得干干净净,却还是选择了引入警方,完全就是小题大做。
因为这个案子,琴酒这两天都没睡过,连夜捉出几个卧底,一看就是警方那边顺藤摸瓜找来的,水平很差,但足够烦人。
“我给过他机会了,谁让他不珍惜机会呢?”
“你就不该给他机会。”
琴酒第一恨的是神秘主义,第二恨的就是乐子人。以利口酒和清酒为首,都是一群喜爱观赏悲剧的疯子,他们热爱给猎物生的希望,然后在其快脱困的时候再捉住,反反复复,直到猎物彻底绝望。
这就是猫的恶趣味。
而琴酒更像猎豹,从各种方面都像。
“算了吧琴酒,我并没有造成什么实际的损失,适当的暴露是极佳的诱饵,能钓出很多东西,也能转移很多东西。”
上野清士向调酒师伸出手,对方心神领会地从柜子内拿出一个本子,递到上野清士手中,上野清士又将其转移到琴酒手上。
“如果你还有疑问,可以看一看我给你的精简版剧本,相信我,这是连伏特加都能看懂的版本。”
琴酒挑着眉随手翻开几页,粗略地浏览一遍后眉头稍微舒展开来,心情明显好了一些。
本子上是这一个月内发生的重要事件汇总,但这并不是关键,最重要的是上野清士借山口虎熊一事对基地成员的大清洗,洗出了不少隐藏的利口酒派系成员,和被私人独吞的资金链。
“山口他实在是个蠢货,竟然支持早已被废止的实验项目,还被暗算成了实验对象,可谓是一输到底。”
上野清士的语气终于严肃了一些,他掌握着整个基地的实验项目,知道科学家在解除道德枷锁后会有多疯狂,他们总喜欢私底下搞一些小实验,然后给基地带来一堆麻烦。他欢迎实验人员踊跃创新,前提是不要给他添麻烦。
琴酒不负责实验项目,不懂这些民科的奇思妙想有什么危害,他只知道这些小实验浪费了组织的资金,还滋养出了不被上级掌握的小团体,成为老鼠滋生的病床。
“勉强抵消你的失误。”
他最终做下判决,算是放过上野清士,也算是放过自己,不用再忍受这老狐狸的语言攻击。
气氛终于回归正常,伏特加收起了枪,得到琴酒允许后也坐到吧台上,向调酒师要了一杯伏特加,并表示不要搞花样。调酒师很是委屈,坚持给对方做了一杯“病毒”。
琴酒将册子收好后,将自己剩余的酒一饮而尽,视线随之下移,终于看到了被夹在他和上野清士中间的人。他回忆了许久,也没有想起这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清酒,这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