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八月一日面无表情，可御法川崇却依旧能从中看出嫌弃的表情。

“废话就不说了，你也差不多该离开了吧？”

御法川崇可是要当警校组第六人的，九月份开学，今天已经29号了，最多明天就要赶回去准备开学了。八月一日的新学校还没定好，也不急着开学就去，完全可以中途插班，这对他的学习完全没影响，所以该急的还是御法川崇。

“嗯，明天就走。”

说到这里，御法川崇面露不舍，这里除了没网外，可比在东京快乐多了。没有案件，没有采访，不用给工藤新一做饭洗衣服，不用提防阿笠博士的爆炸，非常安全。

“这么不舍？我还以为你早就把这里调查透底了。”

“为什么这么认为？”

“你就说你有没有用外挂偷看基地吧。”

御法川崇嘿嘿一笑，装傻道：

“只看了一点点，不多。”

八月一日白了一眼对方，根本不信。御法川崇要是真没用挂，早就急匆匆地跑来问他情报了，哪还轮着他来问。

“我问一下，你确定你真的没有见过其他的穿越者存在吗？”

御法川崇愣了一下，坚定地摇了摇头。

“没有，我可是和工藤一家亲如一家人的，在我生活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有和我一样特殊的人出现。”

哪怕御法川崇的人设再烂，黑历史再多，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拿着柯同主角的剧本，开局就住在工藤家旁边，走侦探路线，打入警方内部，还为爱人追查组织，实在太完美了。

他一直都在主线边缘，如果有其他穿越者干涉剧情，他一定会发现的。

像上野真由理是因为年代太久远，利口酒则是一直待在组织内，还是核心成员，御法川崇不知道还算能接受。

“你找到其他的穿越者了？除了已经凉掉的那位。”

八月一日不打算把利口酒的事情说出来，虽然E-1174信誓旦旦地说利口酒一定是穿越者，但八月一日还是将其放在怀疑的范围内。

“我先问你个问题，你的系统编号是什么？”

“啊？”

御法川崇挠了挠头，先问了自己的系统能否透露出去，果不其然没有得到回应，他就当默认了。

“N-018，字母是N，不是M，中间有个短横。”

说着，他还用手比划了一下N的笔画，避免因口音而导致错误理解。

八月一日的脸色一下变得古怪起来，他上上下下地看了眼御法川崇，心里和E-1174嘀嘀咕咕了一会，用怜悯的语气说道：

“你之前或许有17个穿越者前辈……”

“为什么？！”

御法川崇不是没想过这个编号的含义，会不会是指他是第18位穿越者，可是他一直没找到同类，便否定了这个想法。现在又出现了这个猜想，他急切地想知道依据。

八月一日在被子里摸索了一下，套出一本厚厚的相册，正是他从仓库顺出来的那本。他本意没想拿走，只是上野芳子正好在他结束共鸣时进来，看到他昏倒在地，心急之下直接将他拉了出来，根本没发现他手里还拿着相册。

不过，这倒是方便了他。

“这是我奶奶的遗物，嗯，她就是实验室里的那个东西。”

八月一日翻到第二页，让御法川崇看清照片下的名字后，快速翻到了第三页，与上一页形成鲜明对比，最醒目的自然是疑似系统编号的文字。

“我本来只是怀疑，没想到这么巧，你们的前缀相同，所以就……嗯。”

再多的话语不及证物有效，这一行简单的文字直接把御法川崇的cpu干烧了，呆呆地失去了响应。

御法川崇再次询问起系统，这个N-005的含义是否与它相同，然而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

“我，我不能确定，我的系统没有给我答复……”

这时候E-1174完全没有进行攀比的想法，梗要玩在合适的地方，现在不合适。

它原本是人，自然是和人工智能不一样的，即使人工智能也能拥有感情，也必须遵循设定好的逻辑，很多时候它们说的也不过是创造者设定好的台词罢了。

N-018不回答是因为它没有相应的台词，这时候让御法川崇说一声要买道具，N-018肯定回答得比谁都快。

而Eve的系统N-005给它的感觉要更自由，八月一日听不出电子音和电子音有什么区别，它却能听出N-005的开场白是带着愉悦的，像是宣告戏剧开幕的报幕员，带领新演员登场。

恶意。

是的，那是绝对的恶意，从Eve穿越的方式就能看出来，系统是故意的。再联系一下上野真由理的结局，实在是一场盛大的悲剧。

[小真？你怎么了，今天你的状态一直很不对劲。]

八月一日隐隐感觉自家系统的情绪有些低落，和被偷袭而自责的时候不同，E-1174的低落并不剧烈，只是持续不断，如溪流，汇入海洋。

长久下去绝不是好事，今早的共鸣就是例子。

[没事没事，我只是有点多愁善感，不影响的。]

看看，御法川崇的系统连聊天都不会，E-1174都能有心理问题了，这大概就是系统与系统之间的差距吧。

E-1174将胡思乱想暂时放到一边，再三保证一定会找个时间好好谈谈，才被八月一日放过，把注意力放回现在正进行的话题。

八月一日将相册放到御法川崇的手里，说道：

“你用你有的探测道具看一下这个相册，有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点？”

御法川崇想到这是比自己大13辈的前辈的遗物，认真了起来，翻出自己所有的探测类道具，一个个用了上去，除了基础的物理信息外，并没有发现其他。

八月一日得知后皱了皱眉头，感到有些头疼。自从上次共鸣结束后，原本能看到的光点和触须都不见了，E-1174当时也没记录下数据，无法复现那时的操作。

好像只是一个幻梦，醒来后就消失了。

就像苍月真由理死去的那瞬间，无人察觉，也无人记得。

“算了，直接下一项吧。”

八月一日将相册收回来，在御法川崇疑惑的目光下伸出手，义正言辞地说道：

“给我摸一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