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
某高档小区22层。
云翊打开门,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鼻而来。扫视一周,发现客厅乱七八糟,许温文双颊绯红地瘫倒在沙发上,手臂在空中胡乱挥动,嘴里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
唐淑慧似乎还没回来。
听到门口的动静,许温文费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扶着沙发的靠背,晃晃悠悠地站着。
“是......晚歌...回来啦?”
云翊并不想搭理他,换了鞋便径直往卧室走去。
谁料许温文竟扑过去一把将他按在卧室门旁的墙上,壮硕的身躯将他整个罩住,时常健身的手臂肌肉发达,云翊双手被锁在头顶无法动弹。
若是平常,他还能抗衡一二,可如今小腹隐隐作痛,浑身酸软,毫无反抗的力气。
“你不是说我不行吗?老子今晚就行给你看。”
许温文双眼泛着红血丝,似是着了魔一般,全然没了往日表面的绅士。
他单手扣住云翊双手手腕,腾出一只手便去扒云翊领子上的纽扣,他动作粗暴,云翊的手腕被勒得生疼,胸口处被指甲刮出几道血红的印子。
“放开我!你个禽兽!”
“乱说什么呢?咱们可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两年多了,也该生个孩子了。”
他说着将头埋进云翊的颈窝里,不由分说地吮着他脖颈处敏感的肌肤。
云翊倒吸一口凉气,汗毛林立,脖子处黏腻的潮湿让他感到恶心,从未有过的恶心,今晚吃下的美食似乎在胃里翻江倒海,好像下一秒便要奔涌而出。
他发了疯似的挣扎,什么腰酸腹痛在那一瞬间似乎都不存在了。
他抬起膝盖对着他腿间便是一击,等许温文疼得弯下腰,又一膝盖扣在他脸上,许温文倒在地上像虾姑一样蜷起来。
云翊趁机躲进卧室,将门反锁。
他拨通了卢晚歌的电话。
“喂?”那头响起一道磁性的嗓音。
“你老公要跟我生孩子!”
“什么?”
“别废话,还不赶紧过来带我走!”语气着急又不容拒绝。
“什么情况?”
“许温文喝醉了,刚才他......现在我把自己关在卧室里面,他就在卧室门口,家里只有我们两个。”
“好,你等着,我这就过来!”
生孩子根本不在他们的约定范围内,许温文怎么会突然变卦?卢晚歌疑惑间已经全身武装好,开车上路。
到了许温文家门前,卢晚歌先是敲了敲门,见没人过来开门,便直接输密码进去。
家里一股酒气,客厅乱糟糟,地上横七竖八躺着许多酒瓶子。
许温文靠坐在卧室门前,不停地拍打着卧室的门,嘴里黏黏糊糊喊着:“卢晚歌,开门!”
卢晚歌走近卧室门口,敲了敲门。
“是我。”一道熟悉的磁性男声响起。
房间里有了微小的动静。
地上的许温文扶着墙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伸手摸了摸卢晚歌如今轮廓分明的脸。
“晚歌,你终于出来了。”
卢晚歌抓住他的手腕将手从自己脸上移开,冷冷地说道:“你看清楚我是谁。”
“晚歌你怎么长高了,还剪了短发,不过这样也很好看。”许温文说着便要扑在她身上。
“许温文,我数三个数,你最好给我滚开,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许温文像没听见似的,一直想往卢晚歌身上扑,卢晚歌一边数着数一边往后退。
“3......”
“2......”
“1”
哐当一声巨响。
卢晚歌一个过肩摔,许温文被狠狠砸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彻底瘫软在地上。
卧室的门开了。
卢晚歌看着卧室里脸色苍白,额上冒着细汗的自己,眉头微蹙。
女子摇摇欲坠,卢晚歌搂过她的腰将她扶进书房坐下。
“在这等我。”
不多会,卢晚歌端过来一杯温水,打开书桌下面的抽屉拿出一盒布洛芬,挤出一颗胶囊放在手上递过去。
“把它吃了。”
“我能撑住。”云翊偏过头说道。
卢晚歌捏住云翊的下颌将头掰过来,把药塞进他嘴里,再将水递给他。
“我的身体我说了算,不知道你这人一天天到底在逞什么强。”
云翊拗不过,只好乖乖将药吃下。
“我帮你收拾一下东西,没换回来前还是先住在你家吧,明天我找个由头跟他们说一声,他们还想着让你帮忙代言呢,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卢晚歌关上书房的门,小声对云翊说。
“就说我最近缺个助理,想借你过来用一段时间。”
“行。”
卢晚歌利落地拿出行李箱收拾起来,不一会便收拾好。
“走吧,待会唐淑慧该回来了。”
云翊扶着卢晚歌的胳膊,踉踉跄跄地走着,像一只慢悠悠的树懒。
穿好鞋出门后,卢晚歌忽然蹲在云翊面前。
“上来吧,你走得太慢了。”
云翊几乎没有犹豫,立马便趴在卢晚歌背上。
“你倒是一点不客气。”
“我需要客气?这难道不是用我的身体在背你?”
“是是是,你说得对。”
他第一次站在旁人的角度感受到自己宽阔的后背,而透过这个后背,他拥着的是她的灵魂。
他双臂又紧了紧,像只考拉一样紧紧搂着身前这个男子。
“你搂太紧了,想要勒死你自己的身体啊?”
“我怕掉下去。”
......
电梯很快来到负一楼停车场,云翊飞快地将卢晚歌外套上的帽子往她头上扣过去,遮住她的大半张脸,加上她戴着的黑色口罩,整张脸被遮得严严实实。
他自己也同样全副武装。
“还以为你不怕别人拍到我们走在一起呢。”卢晚歌想起那天小区楼下他的放肆举动,打趣道。
“我不怕,但你不行。”
卢晚歌愣了愣,他这是怕她被极端粉丝伤害?他在保护自己?她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他大概只是不想跟自己再扯上什么关系罢了。
回到别墅。
卢晚歌将云翊安置在主卧,自己打算睡在客房。
云翊刚坐下不久,便起身要去洗澡,这一洗便是一个小时。
“你还好吗?”卢晚歌敲了敲浴室的门问道。
没有人回答,浴室里水声依旧。
卢晚歌焦急地开始拍打浴室的门,甚至有冲进去的念头。
过了五分钟,浴室的门终于从里面被打开,一个清瘦的女子如出水芙蓉般从烟雾缭绕的浴室中走出。
她的脖颈被搓得通红,头顶上还冒着热气。
“你......我的......你的脖子,怎么了?”卢晚歌惊讶地问道。
“没什么,刚才被狗舔了,搓干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