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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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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要爆炸!”荀旸心如冰封,眼前的震惊景象,直接将他击懵。

荀旸,材料系高材生,此刻全身武`装在试验服中,正在做铝镁合金粉的燃爆测试。这是一等一的危险实验,过硬的业务能力是必须,在“鬼门关”做事,更重要的是胆大心细。

荀旸将实验步骤在心中演绎不下十遍。但当他小心翼翼取出铝镁粉时,却鬼使神差地将手中的火源,提前点着了!!!

如果死神有形状,那就是此刻他手中跳窜窜的、火苗的模样。荀旸心脏骤停,彻骨恐惧将他封在原地,脚似千斤重,心比三九寒。

“砰——”

爆炸如期而至,比想象中更凶猛!

连环爆炸引燃实验室其他材料,一团火球越积越大,炽若烈日,骤然爆开。

耳中振聋发聩的巨响,将荀旸的意识和直觉,一整个搅碎,瞬间扬成粉尘,并随风渐渐消散……

***

不知飘忽了多久,荀旸耳边声响慢慢远去,他缓缓睁开眼。只瞥了一眼,出于巨大的、比爆炸声还大的惊恐,荀旸又将眼睛给死死闭上了!

幻觉吗?刚看到了什么?

一位浑身缟素、披麻戴孝的男子,正跪在一侧,给自己整理衣服,还往自己脸上平盖了一张黄兮兮的纸,一股子庙里香火的味道。

衣服!在黄纸的掩护下,荀旸超身下看去,又是一惊!天爷呀,这是在cos僵尸片吗?妥妥的僵尸电影中的寿衣!

我这是死了,还是活着?!

荀旸听那男子轻叹一声,在离自己不远处跪好,往火盆中送了把纸钱。一股火烧火燎的烟气,瞬间呛过来。荀旸强忍!

再远处,是一个妇人的哭声,抽抽噎噎的,看样子快哭断气,半日有气无力地哑声道:“林哥儿,别怪我老婆子狠心!这个家早被旸儿败尽,先是气死他父亲,这又吃酒把自己……给灌死了。死生有命……虽说旸儿对你不好,但毕竟夫妻一场,总不好让他光着身子,走那黄泉路……”

“太太,无需多言,我都明白,”一身缟素的男子往盆中又送了把纸钱,“这个老宅和山上那口窑,太太用来养老傍身。家里其他能值点银子、用来换口棺材的,也就只有我。我谁也不怪。等爷入殓后,体体面面将丧事办完,我自会去那张员外家。”

听了半日,荀旸算是将眼下状况大致摸明白。好在有脸上那片黄纸压着,此刻荀旸心中的大悲大喜,把他脸上的表情拧巴成一团,比鬼还惊悚。

这是穿越了!

可这到底穿成个啥玩意呀!这世的记忆,狠狠抽打着荀旸的脸:

亡命酒徒,气死老父,败光家产,入葬的棺材板都凑不出,还需要家中夫郎卖身葬夫。

荀旸心如死灰地躺在那里,演尸体!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被他点着的那个实验室,不用他赔了。

身边披麻戴孝,的应该就是自己的夫郎了。只听他轻轻叹了口气,往火盆中又送进一大沓纸钱。怎么?这是嫌弃我走的慢,多送些钱赶人家上路么?

一股更猛烈的烟气袭来!这次荀旸没忍住,一个喷嚏,将脸上黄纸直接吹飞。

黄纸飞扬中,荀旸坐起身。

身边拖麻拽布的小夫郎,泪渍叠了一层有一层的老母亲,老母亲身边的两个小丫头子,以及刚到进门准备要回什么话的老管家,此刻都瞪大眼,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下巴颏恨不得都垂到膝盖。

“诈尸!”

老管家颤声大叫一声,脚下几个踉跄,连滚带爬翻出屋门;不一时,又颤颤巍巍举着个大叉,冲回来!

此时屋内早乱成一团,两个小丫头在荀母身后,更是捂头尖叫。荀旸索性跟着他们一起大喊,一来发泄对当前身份的不满,二来也来逗一逗眼前这落魄的一家人。毕竟来都来了,以后还要一起生活,也算是热热闹闹地“破冰”了。

小夫郎虽满眼震惊,但行事还算沉稳。他待老管家叉住荀旸,直接翻身上了灵床,从身后死死抱住荀旸就往下摁:“我听说诈尸之人要绑住手脚,灵床下也要塞上东西,以免惊扰到不干净的东西。银杏,去拿绳索,银杏!”

其中一个小丫头被吓懵,林靖喊了好几声,她方如梦初醒般,呆呆地应着,满屋翻找起来。

灵床上,荀旸被老管家从前面死死叉住腰,身后又被自家夫郎紧紧抱住,只剩脚丫子还能动:“别慌,别慌!不是诈尸,哪是什么诈尸?”

听见还能讲话,身后的力气箍得更紧了。荀旸脖颈被这寿衣领子勒住,差点喘不上气。好死不如赖活着,好不容易穿越复活了,可别刚说一句话,再给我弄死喽!

荀旸扑腾着双腿奋力挣扎,灵床上铺设的纸钱和稻草,被弹得满屋乱飞,活脱脱一个捉鬼现场。还说这不是诈尸?谁信!

荀旸如溺水一般,伸手向后一通乱抓,碰到一个热热软软的东西,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揪住,口中呜呜咽咽:“林郎,你……你谋杀亲夫!”

身后被缚的力气渐渐松了,荀旸赌气扭动上身坐好,回头盯着他的林郎,用渣渣男的口气,凶巴巴地说:“没想到你小子力气这么大!怎么,怕我没死透,又活过来?真不巧,老子活过来了!”

林靖,也说就是荀旸口中的林郎,见状一怔,利落地起身下地,跪在灵床前一言不发,左耳却红肿成一片。荀旸意识到刚才揪住的,定是这片耳朵!

女儿俏,一身孝。这男子通身缟素,也同样够撩人心魄的。白衣下,衬得林郎唇色更正了,就像用水晕开的氧化亚铜。此前怎么没留意,氧化亚铜的颜色……竟然这么美!

荀旸顺着耳朵往下看去,肤如凝脂、吹弹可破,原来不是瞎说的。嗐!自己真不是东西,刚才下手那么狠干嘛,看把人家耳朵给揪的!

“这耳朵,疼不疼……”荀旸伸手想去安抚这红彤彤的耳垂。

他的林郎,触电般闪开,满脸惊恐,可比方才看到他诈尸,害怕得多!

也难怪。荀旸快速过了下这个渣渣男的记忆。这林靖原也是读过些书,后家道败落,为葬母将自己卖与荀旸作夫郎。十两银子买来的哥儿,在这个渣渣男看来,那比烧柴丫头还不如,整日对他非打即骂,还伴随各种言语和肢体羞辱。

此刻林靖定是以为荀旸要虐待他,所以下意识地闪开了。

单是翻阅这个渣男的记忆,荀旸都觉得羞愧难当。还竟然和自己同名同姓!“啊呸!还有,你这个渣男欠下的债和撇下的烂摊子,为什么需要我来收拾,做个人吧!”

荀旸不小心骂出声。

闻言,林靖不觉打了个寒颤。看来一顿毒打,是在所难免了。林靖带着丝颤音,但腰板仍跪得直直的:“方才以为爷……请爷责罚!”

有人唤自己爷耶,还是如此赏心悦目的夫郎,自己的夫郎!穿越到如此渣渣的皮囊身上,似乎也没那么一无是处了。荀旸心里竟有一点点欢喜。

“快快起来,别跪着,地下凉。你我一般年纪,天天对我跪来跪去,这不是折我阳寿么!”荀旸看出面前人怕自己,不受控伸出去要搀扶人家的手,强行给掰回来,心里默骂自己一句,“真没出息”!

见林靖仍然直直跪着不起来,荀旸看向持叉的老管家:“刘管家,快将林哥儿扶起来!怎么?我没死,你们很失望?还是说,你们不欢迎我……”

刘管家吓得手里的叉也扔了,一把老骨头滚到地上,结结巴巴回道:“爷这话……这话,折煞小的们!爷……死而复生,真是太好了。这是菩萨显灵,是荀家祖上保佑!太太,太太……爷醒过来了,您快看看!爷没死!”

突如其来的惊吓加上伤心疲惫,荀母方才倒地晕过去。被唤醒的荀母,含着两汪泪水,由小丫头扶着上前来试了试荀旸的气息,热的。手,也是热的。确实是一个大活人!

“儿啊!”荀母大喊一声,扑在荀旸身上,两汪眼泪扑簌簌掉下来,“你这是要了娘亲的老命!呜呜呜——”

荀旸安抚着眼前这位新母亲,将她扶到椅子上坐了,抬眼环视下四周。现在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这全都要拜渣渣荀旸所赐。渣渣男真不是人,空有个好皮囊,败家子的事儿,他一件不落,全做了个遍!

唉!又能怎么办呢,还是那句话,来都来了,日子总得过下去。

“母亲、林郎,我荀旸痴长这二十岁,此前真是混账透顶。这次阎罗王不收我,是给我改过自新的机会。我既然来了,我们就好好把日子过下去,可以么?”

都说狗改不了吃屎,那是狗没死过。让狗死一次,别说不吃屎,天天吃斋念佛,狗也是愿意的。

荀母、老管家和两个小丫头,面面相觑,不知荀旸这话是真是假,或者又是他捉弄人的把戏。但看着荀旸眼睛中难得一见的诚恳,似乎也可以信上一二。

“真是苍天老爷开眼!” 荀母又哭起来,拿着帕子拭眼泪,“儿啊!娘亲也不指望你有啥大出息。光宗耀祖什么的,娘亲原本也不奢望。只求你平平安安的,别整日出去胡闹,一日三餐家宅安宁,就足够了!”

荀旸既然醒了,这些丧礼器物,便显得异常刺眼,不吉利。林靖带头收拾起灵堂,将火盆中的纸钱扑灭,长明灯也熄了。

听到荀母讲家宅安宁,林靖眉头蹙了蹙:“母亲,张员外出钱置办的棺材和丧仪物资,明日就到。”

“我没死成,这些东西自是不需要。我们退掉吧!”上唇搭下唇,这轻巧话一出,荀旸也自知冒失。给死人的东西,首先不讲价;再者,售出哪还有退还一说。谁会用别人的二手棺材、二手招魂幡吗?就算死人能干,活人也不干啊,那不是打自己脸,往后人前还怎么做人啊。生死之事,是大事。绝不能儿戏!

荀母料定荀旸没明白林靖这话里的话。她看看林靖,又看看荀旸,带着些尴尬,尽量把话说得委婉,以免惹起荀旸这块爆炭的驴脾气:

“旸儿,是这样。你出事之后,一些混混儿闹上门来,说你欠他们的钱,把家里值钱点的东西,都卷了去。林哥儿,是个深明大义的好孩子……好在你和林哥儿缘分也不深……张员外愿意出资帮你风光大葬。明天,这张员外一来送寿材,二来……二来则是接林哥儿。”

一副棺材板,就想换走自己的小夫郎?!

这是趁人之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而且那张员外,老得只剩七颗牙,还这样贪多嚼不烂的!

不就是钱嘛,赚就是了!如此阳光明媚、有情有义的小夫郎,绝不能去给那张老头拎拐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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