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你了。”灼坐在沙发上,端起米哈伊尔斯刚刚倒的一杯烈酒,她静静看着旅馆曾经的黑级通缉犯。
米哈伊尔将披风挂在衣架上“对于反水我很抱歉。”他顿了顿,又说:“毕竟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那时候旅馆发展并不好不是吗?”
“大概吧…”灼眼睛悄咪咪撇向那个明晃晃的监控,一声细小的电流噼里啪啦了一阵,灼放下酒杯,将一个黑色方块放在桌上,米哈伊尔也在对面坐好。
“目前上参界还没有动作,陆尘沢传来消息他们最近一直在往军械上砸钱,也有意无意的瞄准旅馆,我这边能招的人已经招完了,就是冷门人物我也适当招了,秦枭的能力特殊,军力可以再加,而且安米乸最近在领悟时间术法,三层一下也有建立学院集中培训。”黑色方块倒影出上参界的军部图片,还有近期的外防的巡逻排列和边界驻兵的分部。
“嗯,伊坎呢?我听说您打算把他放在外交部。”
“是打算把他放在外交部,毕竟我要是一次性失联太久旅馆的外交也算是半荒废了,手底下也只有伊坎合适,就是近战弱了点,然后…你帮着照顾点。”
米哈伊尔一挑眉,双臂环胸看着灼点上一只烟:“您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当然可以,毕竟是小孩子。”
“哈哈。”灼往后一靠,捏着烟指向米哈伊尔:“你叛逃的时候伊坎气的连监视一层的任务都全推了找我要把你抓回来,要不是我先前就找过你把事儿谈明白了拉着他你在就在十八域关着了。”
“要是您只是为了些旧事就请回吧。”
“我要死了,大概有几百来年。”灼眯着眼看着他,对方雪白的睫毛好像那极寒之地山顶的万年雪绒…
“噗咳…咳咳咳!”他一口酒呛的咳嗽不止“你…你你你!不是,你为什么?”
灼看着窗外,将自己笼在烟雾之中“我要做的事对旅馆百利而无一害,你只要知道在未来30亿年,不要回来,我的局你不在场,你也不能在场。”旅馆要变天了,很快…很快,不久了。
“那局中人呢?”
“每人会知道实情?就像我现在叭叭了一大串一个有用的字儿都没有。”
“我当然相信您,我会成为您回来的力量的一份子。”
“另外——希望你能跟赫乌尔说一声,如果有人想趁此毁灭旅馆,杀无赦,即使他是我的亲人,同僚,徒弟,管家还是我的同伴。”
“会转告他的。”
这次谈话的信息量太大,米哈伊尔脑子有点嗡嗡的,是什么呢威胁到这个险些杀死师父的疯子,上参界?不,那还不够,虽说上参界比他们这里强悍但这里也不是没有老怪物,或许,更高,且会是她的同类。
“Этобезумие.”真是疯了。
他在灼离开后离开了这里,白色神殿已经快离开旅馆的领域了,灼刚刚应该用了空间术,他可以确定灼刚刚洗干净了她来找他的痕迹,卧底?叛徒?他只是自私的游走,但旅馆毕竟还是【家】的存在。
“咔哒”门被关上。
“少校!”米哈伊尔面上带着笑意却不达眼底,他带着手套的手轻轻揉了揉小少年头发,那耀眼的金色同伊坎一样,不过他,比伊坎更加活泼。
“不是说了私下可以叫师兄吗?”
“好的师兄,殿主刚刚叫您过去,您刚刚…在会客议室做什么?还有烟味?”少年金色的脑壳往门缝望了望,眨眨眼,灼在门后听着墙角。
“没什么。”他眼神往一边瞄着,双手按在了少年的双肩上,少年比他矮了半头,看着对方可爱的面容语气柔了些:“好了,你现在应该在看着控制台吧莫兰。”
莫兰.坎迪斯应了一声,急急忙忙跑走了,回到岗位。
“呦呦呦~那金毛~那术法~那气息~那眼睛啊~那师弟师兄的~啧啧啧…”灼的声音沉闷的从门后传来,调侃的意味不明而喻。
“别告诉伊坎,你误会了,只是普通师兄弟。”
“还别告诉?他一到外交部迟早撞破,别搞出感情啊你。”
“我.知.道.”
“哈~”灼彻底走了。
米哈伊尔调整了一下呼吸朝三楼走去。
金色的眼瞳有些燥乱,他前些日子已经跟莫兰有了些奇怪气氛,更像是对方单方面的亲近,他能清清楚楚看见对方眼里的占有欲,虽然他就是自杀式攻击也打不过他,但…他怕真搞出感情伤了莫兰,旅馆的初代都是没心没肺之徒,而伊坎估计也只是为了除掉旅馆的叛徒,黑色通缉的叛徒他也只愿意让自己死在他手中,如果自己要死,也希望死在伊坎手中。
啊,真是该死。他敲敲阿卡瑞办公室的门,听见虚弱的声音拧门进入。
“您这是…被揍得多狠啊。”他看着那个坑,一面墙都要换了。
米哈伊尔又被阿卡瑞一身血吸引,他嘴角的血还没有擦掉。
阿卡瑞疲劳的微笑着,他璀璨的蓝眸将米哈伊尔惊讶的面色完全映入眼帘;“What are you surprised about? I fought with the curator in this hall and they're still alive! This hall is not dead yet!”(惊讶什么,本殿同馆长打了一架还活着哎!本殿还没有死!)他兴奋的挥着手臂,与他散开的头发和一身血的西装,真像个疯子。米哈伊尔想着。
他半跪着给阿卡瑞治疗,红芒闪烁着映着整个房间“【涅槃.日声】Надеюсь, ты, блядь, знаешь, чтоделаешь, иясказал "нет", когдасвязалФудзивару. Вы такженастаиваетенапомощи, обасловазаслуживаютэтого.”(希望你他妈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一开始绑住藤原的时候我就说了不行,不行,不行!你还执意协助,俩字活该。)
“boring——”无聊,阿卡瑞用那璀璨的蓝眸翻了个白眼,用着旅馆的术不停旅馆的人空袭了旅馆,反正恶心了他就行了。
幼稚,米哈伊尔把人扔在休息室的床上,昏暗的灯光下红芒闪着。
“I said, why did you come to the White Temple”我说,你为什么要来白色神殿。
“我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