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他?叫什么来着?三田?呵,等明天我撕碎他!”厄里司语气激动。
“撕碎他?不说你要两天才能恢复魔法,就他手里有那把斧子而言——不可能的。”司蒂拉转回头。
“你怎么知道我不行!小瞧我?最迟明天我就能恢复——”
厄里司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苏南捂住了自己的嘴。
“你再这样就不和你说话了。”苏南紧紧盯着厄里司,“听话好吗?厄里司。”
好一会儿,空气升温,厄里司愣愣地点头,看着苏南抽离右手。
一旁的司蒂拉克制地翻了个白眼,手撑在窗边最后叮嘱道:“别不自量力,那把斧子赋予的力量难以想象。”
说完,司蒂拉从窗户一跃而下,红灰间色的条纹披肩一闪而过。
苏南迅速扑到窗边,探身往下看——司蒂拉安然无恙,她背对着苏南挥了挥手,整理好披肩。
她的背影似乎没有往日般佝偻,虽然憔悴,但步伐轻快。
感觉今晚的司蒂拉似乎有些不一样。
“嘶。”厄里司的抽气声从屋内传来。
苏南急忙回头,瞧见厄里司正皱眉用手去碰手上的伤口。
“你别碰。”苏南跑回来,“刚上完药,你别碰。”
“痛。”厄里司皱眉看着苏南。
“我再给你吹吹。”苏南坐在厄里司身边,低头。
轻柔的气息拂过,想起刚刚唇边的温热,厄里司突然掐住托起苏南下巴,低头吻下。
呼吸交缠,厄里司起先覆在两片唇瓣上,随后探出舌头重重吮吸起来。
“……唔,”苏南推开厄里司,偏过头抿了下嘴唇,感觉有些肿了。
他想起自己在植物异种局的一些场景。经常也有会说话的植物张嘴喊疼,让自己过去帮忙,说吹吹就好了,吹吹就不疼了。很多时候,苏南蹲下才刚吹两下,那些植物就开始摆动枝条,似乎很开心,哪怕扯着伤口也没停下,哪里还有半分喊痛的样子。
厄里司呼吸不稳,瞳孔闪着光,语气里带着不满,“怎么又不给亲?”
哪里不给亲了?苏南想着,没说出口。
厄里司像条狗样又凑了上来,头发蹭着苏南脸颊,低声道:“南南,再亲一口。”
苏南用手推了下厄里司胸膛,没敢用力,默默表达着拒绝。
“啧。”厄里司感受着胸前的阻力,眼底不耐饱含危险。
厄里司又吻了上来,用力撬开苏南唇齿,抵了进去。
呼吸声,水声……
片刻后——
苏南脸颊泛红,眼眶蓄满了水。
“你好香,南南。”厄里司眼睛泛光,把苏南环在怀里,不停蹭着他的脖颈。
终于呼吸到空气的苏南听着系统在脑里尖叫:“啊啊啊啊!他,他怎么可以这么过分!”
因为短暂的缺氧,苏南感觉晕乎乎的,耳尖处又泛起酸胀的感觉。
此时系统一叫,苏南更有些糊涂了,他听不清厄里司在低语什么,只是从他怀里挣出来。
“我要睡觉了。你好好休息,别碰伤口。”说罢,自己摇摇晃晃回了卧室,躺上床。
留在原地的厄里司轻舔了下嘴唇,眯眼盯向卧室门,竭力控制着喘息。
良久,风起,厄里司起身回到自己的床。
门内,系统看着苏南长出来些的兔耳,急忙询问道:“宿主,你没事吧?”
“唔。”苏南感觉身体有些热,藏在发丝里的耳尖又痒又痛。
“宿主?”
苏南:“……”
系统连忙检测了苏南的身体指标,一如既往——很正常,只是睡过去了。
“好吧。”系统耸肩。
——
“有人在吗?”楼下传来陌生的声音,“苏南是住这里吗?衣麦让我把这张纸条交给你。”
门被大力打开,露出厄里司嚣张英俊的脸。
看着面前比自己高了不知道多少,浑身散发着低气压,脸上明显不耐烦的厄里司,传消息的小蛙放下信,急忙跳着逃走了。
“切。”厄里司弯腰拿起信,目光扫过对面307号房。
今天是个晴天,烟雾与大火散在昨天的雨里,剩下的废墟袒露在阳光下。
厄里司转身上楼,毫不在意地拆开信封,展开信,上面只有短短的一行字:
仓田已出门,据情报,下午归,可探查。
——衣麦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