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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浮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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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的严扉松极尽温柔,曾经的池月渐不做噩梦。

现在的严扉松瞻前顾后,现在的池月渐分离焦虑。

好在,未来的严扉松义无反顾,未来的池月渐挣脱梦魇。

两人不出意料地错过了吃晚饭时间,严扉松抱着睡着的池月渐去清洗了一番,蹑手蹑脚地把对方放在床上,穿好衣服后在池月渐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本想直接出门买点吃的,但转念一想,还是拿起池月渐的手机,先把静音关掉,然后用自己的手机给对方发了个消息。

绿洲:[我出去买点吃的,醒来找不到我别害怕,我马上回来]

完成这一系列事情后,严扉松离开了酒店。

等严扉松提着东西走到酒店楼下的时候,他看见池月渐就站在酒店大楼旁,半个身影隐没在黑暗里,昏黄的灯光打在他的半张脸上,手里的烟明明灭灭,对方正在低头接电话,脸上的神情冷漠又疏离。

池月渐抬手吸了一口烟,听着电话那边医生的询问,略显烦躁。这是他不知道第几个心理医生了,他觉得请了也没什么用,那些医生根治不了他的病,他也不想去回答那些医生的问题,有这时间还不如让他多和严扉松待会儿。活脱脱一位拒绝治疗令人头疼的患者。

池月渐感觉到面前有阴影,抬起头来,竟然是严扉松,他赶忙想把烟灭掉,像一个偷吃零食被抓住的小孩,神情略显窘迫。严扉松温和地拉过他的手腕,就着对方的手吸了一口池月渐的烟,随后吐出烟,洒在对方的脸上。

池月渐压根没电话那头的人在说什么,直接对着电话说道:“知道了,挂了。”也不等对面说话就直接挂掉了,严扉松看着这样的池月笑了笑,捏了捏对方的鼻子,“怕什么?我又不会责备你。我买了点吃的,回去吃点东西。你饿了吧?”压根不问是谁打的电话,也不问为什么接电话的池月渐那么冷漠。

严扉松拉过池月渐的手,笑着问他:“你这烟还抽不抽?不抽的话给我抽,别浪费了。”

池月渐惊讶地看着严扉松,以前的严扉松可不会这样问他,只会默默接受他抽烟的事实。既然严扉松在努力,那他池月渐也不能落了下风,他也要和梦魇较量高下。

“我抽啊,怎么不抽!你想抽?那我给你点一根?”

“行啊。”说罢严扉松掐掉了对方手里的烟,按下了电梯,“回去再抽,电梯里不能抽烟。”

两人在房间门口停下,池月渐摸出房卡刷开,进屋后立马拿出打火机,把自己的半截烟点燃含在嘴里后又拿出一根烟,正准备点上的时候,严扉松伸手拿过,叼在嘴里,低头就着池月渐嘴上的烟点上了。烟雾缭绕在两人周围,严扉松看着池月渐的眼睛,开口道:“月渐,你不想说的事我不会强迫你说,但是我希望你能记住,我是和你一起解决问题的人,不是给你制造问题的人。”旋即吸入一口烟,缓缓吐出,把东西放在桌上摆好,“来一起吃饭吧。”

池月渐点点头,坐下来和严扉松一起吃饭,只听见严扉松开口道:“这是你喜欢的苹果馅饼,这是半鸡,还有土豆沙拉和炸肉排。我看着这家人多,可能味道比较好,来尝尝。”

池月渐先夹了一块鸡肉,肉质紧实多汁,烤出来的外皮异常香脆,吃得他两眼放光,“好吃!”待吃完饭收拾好桌子后,他叫酒店前台送来一瓶红酒,红色的液体流进高脚杯里,与杯壁碰撞在一起,最后归于平静。

池月渐拿起一个高脚杯,把另一个推到严扉松面前,自顾自地碰了一下,红色的液体摇晃几下就进了池月渐的嘴里,顺着滑动的喉结流下去。

严扉松也拿过红酒,小小抿了一口,不去纠结别的,只是问道:“在这边待多久?”

但池月渐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我一直在看心理医生。”他侧过头,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我一直在做梦,晚上睡不好会影响第二天的状态,燃姐就带我去看医生了。”说到这里,他冷冷地哼笑一声,“医生说分离焦虑症是几岁的小孩子才会生的病,医生也很奇怪为什么我有这样的症状。然后给我大概开了药,建议我要放平心态,不要去想分离的事情。”池月渐摸出一根烟点燃,嘴里含糊不清道:“我觉得他的建议是放屁。要是能那么容易忘记分离的事情,怎么还会有这个病?所以我换了一个医生。”他吐出一口烟,“换了一个医生也是这样的说法,我觉得好没意思,还不如就这样生病,我觉得也不怎么影响我的状态。但是燃姐不愿意,她觉得我需要走出来,于是我为了让她安心,就一直在看心理医生,假装自己很积极地配合医生。但我很清楚,医生治不好我。”他掸了掸烟灰,“再后来,我又看了一位医生,是燃姐推荐给我的,那人不像之前的那些医生,他好像只有我一个病人,在我闲赋在家的时候,他陪我散步、找我吃饭、约我去看电影,打着为我治病的旗号,燃姐也乐得看我和他一起。”

听到这里,严扉松已经明白了那位医生的心思,他一口喝掉了酒杯里的酒,给两人又倒上一些,用听不出喜怒的声音问道:“然后呢?”他不知道池月渐有没有答应那人,但从结果来看,至少池月渐是还没有放下的。

池月渐晃着酒杯,“然后……我想了想,当时的我也有几分斤两,在你身上发生的事,大概是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了。那段时间我梦魇的频率减少了,我觉得我是不是可以试图放下了?你是不是不恨我了?于是我说我愿意和他试试。”说罢,他低低地笑起来,身体带着酒杯一起颤抖起来,他将酒一饮而尽后把酒杯放在桌上,双手捧住严扉松的脸颊,带着红酒味的气息拂过,眼神充满了疯狂,“但是我发现,比起不做梦,我更希望你继续入我梦,哪怕你说你不想再遇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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