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大门前,谢君把夔鸣的手从自己口袋里拉出来,“叔叔阿姨在家吗?”
“他们不在。”夔鸣并不在意,仍旧往他身上黏,“他俩一年到头都不在家。”
夔鸣的父母都是事业狂,一年大部分时间都在全国各地到处飞谈生意,能留在家陪儿子的时间屈指可数,他俩对夔鸣的教育奉行的就一个方针,钱管够。
夔鸣拉着谢君进屋,把房门关上,阿拉斯加吐着舌头也窜了进来。
“今天能申请休息一天吗?”夔鸣拍开傻狗乱蹭的大脑袋,对着谢君晃了晃手里的游戏手柄。
谢君点点头。
“你坐床上吧。”他卧室的电视正对着床,夔鸣拍了拍身旁的床铺,后知后觉倒好像有几分不好意思一样。
两个人脱了鞋,盘腿坐在一起。
夔鸣把游戏手柄递给他,美滋滋道,“这个是双人的,我也没玩过,留着等你一起玩。”
“汪。”
傻狗跃跃欲试也想跳上床来,夔鸣把它的大脑袋呼开,“你不许上床。”
傻狗嘤嘤两声,只得把狗头搭在床沿,尾巴一甩一甩好像能看懂他们打游戏似的。
“君君。”夔鸣用肩膀碰了碰谢君的肩膀,“我觉得我这次考得挺好。”
“考的有多好?”谢君露出一点笑意。
他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冷冷淡淡的,就像这窗外头飘落的雪花似的,漂亮又凛然,带着股生人勿近的冷意。
笑起来却像是那小小的顶冰花破开了冰层,露出下面的春色来。
夔鸣看痴了,不知是不是这屋里暖气太足了,蒸得脸也有点微红,把脑袋靠在谢君肩上,用力暗示道,“能前进一百多分那种好。”
谢君又笑了。
夔鸣压根没听清楚他说的什么,一下子扑上去吻上他的唇,两个人向后仰倒,陷进松软的床铺里。
夔鸣含住他的嘴唇细细研磨,谢君并没有推开他,反而一只手扶在他的后脑,微微仰起头来加深了这个吻。
夔鸣顿时更激动了,唇齿相交间,发出暧昧的水声。
谢君在屋里就穿了一件半低领的毛衣,毛衣的领口被夔鸣扯得松了,露出锁骨上方一颗小小的黑痣来。
夔鸣盯着看了两秒,忽然凑上去在上面舔了一下。
他压在谢君身上,二人的身躯紧紧贴着,身体有什么反应彼此都感觉得清清楚楚。
谢君轻踹他一脚,叫他起来。
夔鸣把脑袋搭在他肩上,“我昨天晚上做梦,梦见你了。”
谢君的嘴唇还带着一点水光,眼角一点微微红色,冷淡眼中也带上三分缱绻,正像他梦里的模样。
“梦见我什么?”谢君有几分懒洋洋的。
“就,就刚刚那样。”夔鸣吞吞吐吐道。
比刚刚那样还要刺激一点。
谢君看他一眼,表情倒不像着恼,夔鸣胆子于是又大了一些,凑上去道,“前进一百分可以接吻,那我要是再前进一百分呢?”
谢君勾起唇角,“下次考试,你的排名要是能进年级前一百。”
“就怎么样?”夔鸣的脑袋凑上来。
谢君笑,“你昨天晚上梦见什么了?”
夔鸣咚地咽了一口口水,鼻端热热的,好在没流鼻血。
夔鸣晕陶陶躺下,枕在谢君腿上,他男朋友真好看,从这个角度看上去也那么好看。
“君君。”
“嗯?”
“你有没有听过那个驴吃胡萝卜的故事?”夔鸣突然奇想,“你就是拴在我面前的那根胡萝卜。”
“怎么?”谢君搓搓他的狗头,“你是那头驴?”
夔鸣不以为意,“当驴也挺好的。看我这胡萝卜多水灵啊。”
上哪找这么水灵漂亮,生甜生甜的胡萝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