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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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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活着就像打电话,不是他先挂就是我先挂,过了这一秒,下一秒还不一定怎么回事,索性得过且过,能活就活,死了就拉倒。

回学校路程不远,就当放风,尤剪准备走回去,池听一听,嬉皮笑脸说顺路要不一起,转身从旁边自动贩卖机掏了两听可乐。

尤剪按开手机,垂眸看了一眼时间,池听拎着一个易拉罐,并肩开玩笑道:“对象发来的吗,来查岗?”

尤剪没回答这个问题,只静静说:“你没有对象吗?”

让他想一想,印象里,池听涉及的剧情类似于真假少爷,兄弟之争变爱人的情节,池听他哥,是害尤剪最终跌落悬崖的凶手之一。

狗血甜爽文,除主角外的,没一个被当人看。

易拉罐拉环啪地一声,劈里啪啦的气泡声钻出来,池听想也没想:“当然没有,我可是根红苗正男大学生,不搞乱七八糟的关系。”

尤剪不说话,一双黑眸偏开来望他,眸子黑沉沉的,似藏着暗河,幽深不明,看得直叫池听心虚。

池听在心里默默补充,当然口头撩几个男生不算乱搞,他不自然地侧了侧头,视线自然而然放在尤剪手腕上的浅浅红痕。

主要很明显,和皮肤颜色没有太大关系,好几道斑驳的红印顺着指缝隐隐往里面流动,很难不让人联想其他,比如是否被镣铐,锁链或者其他硬质物品强行锁住后挣开。

年轻的男孩,清隽的外表,身上不明的痕迹,夜晚独自一个人在外面闲逛,这几个词放到一起总归不能是什么好事。

但不可否认,那些伤口没有损坏他的形象,反而增添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好看装饰。

池听不禁猜想:家里人搞的?仇人报复的?还是真如他所说,类似于,情趣?

尤剪恰巧此时开口:“都到门口了,你还和我顺路?”

说得慢悠悠地,好整以暇地掀了掀眼皮。

池听抬头,市A大的繁体字门匾赫然出现,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对方的学校。

他不慌不忙,眼睛带笑,说:“反正我都陪你走到这了,说明有缘分,加个联系方式呗。”

丝毫不提是自己死皮赖脸非要跟着,池听起了劲儿,心里好奇大过一切,继续道:“万一,我是说万一,你要是遇到危险,可以找我帮忙。”

尤剪:“怎么帮?”

对陌生人保持警惕,无可厚非,为了证明自己话的真实性,池听随手把袖子挽起来,露出自己在各种打架场景留下的伤痕,乐呵呵道:“别看我不正经,我挺能打的,在别人家当保镖。”

三指一竖起,字正腔圆:“还是个热心的好人。”

尤剪看似在听他说话,实际一个字也没入耳,手指抵在帽檐,向后用力,将黑色鸭舌帽摘下来,碎碎的发丝在光晕中打着转,被遮住线条的眉目露出,眼睫扫下的阴影浅浅淡淡。

望过来时,极容易让人产生被一眨不眨注视的错觉。

池听的声音又一次卡在喉咙,看尤剪去拿手机,他连连把手机也翻出来,结果对方只是偶然换了下姿势,根本没有加微信的意思。

他接触过的大学生不少,羞涩的男生更多,人不同,反应各色不一,有排斥的,有无所适从的,也有羞涩不已的,毕竟还是年轻。

但尤剪都没有,反应平平,似乎对他而言,池听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路人,不足为奇。

简直冷淡到让人心躁动不安。

池听还是挂着笑脸瞧他,正欲说话,尤剪把那听可乐原封不动地还回来,放置的位置却是他锁骨处,他猝不及防,被凉得一激灵,又被塑料硬壳撞得一抖。

尤剪笑了笑,对他道:“明天见。”

明天见?这是什么意思,在哪见?是在A大门口吗,他们还会见面?那到底答没答应他的明示暗示,短短三个字,一时间许多个问题控制不住的冒出来,等池听后知后觉过来,人早走入校门,不见踪影。

池听摸了摸百抓挠心的胸口,看向空空如也的前方,舌头抵着虎牙。

不是……合着他晕头转向,连人家名字都没搞到。

简直,奇耻大辱。

*

尤剪走上二楼,踏上台阶时一声未出,咔哒一声,宿舍门打开。

沈林玉的胳膊和腿被他用丝巾拴在床的四个角处,丝巾柔软绝不会留下任何证明它存在过的伤痕,还是从对方衣柜里翻出来的。

比起路与舟,他可不算狼狈,只是胸膛随着剧烈呼吸不停起伏,眼尾泛着潮红,眼神迷离,能看出来神志不清,已然找不到天南海北。

尤剪闲庭散步地走过去,沈林玉嘴唇紧抿,肩膀不停地抖,控制不住地吐气说热。

“沈林玉。”尤剪静静说:“还能分清我是谁吗?”

只是一些助兴的东西,达不到要命的程度,但沈林玉却表现得难以启齿,眼睛通红一片,死死盯着他,但是眼底深处似被一片片浪潮打乱,怎么也无法凝神说话。

尤剪起初觉得自己对这些人是纯粹的恨,恨到骨子里,恨得痛彻心扉,恨不得千刀万剐。

再次接触发现,不完全,现在更多是厌恶,从天之骄子落到烂泥里,不算报复,他们非常容易东山再起,只有从他们可怜的自尊心下手,这辈子再也抬不起头,永远都要在阴影下半死不活才觉得痛快。

尤剪解开了他左手绑着的丝巾,沈林玉立马寻找能够让他凉下来的物品,疯狂摸索其他肢体又被禁锢,床板被搅得声音破烂不堪吗,他呼吸急促:“热,我好热。”

尤剪:“你需要洗个澡。”

“洗了澡就凉快了。”屋中没开灯,唯一出现在空气中的声线空冷,藏着森然恶意一般的诱惑。

沈林玉躁动不安地开始扯自己的领口,迷迷糊糊问:“洗澡?”

“对,洗澡。”尤剪重复一遍。

沈林玉又被解开了另一个手腕,如果他清醒过来,他会反应这是一种无形中的欺辱,像是剥皮洋葱,猎手掌控着猎物生命,却故意折磨一点点撕开猎物的肉皮。

残忍不已。

上半身恢复自由,沈林玉不自觉地向尤剪身上靠拢,因为这是他现在能感受到最冰的温度,还带着刚从外面回来沾染的冷空气味道,让他觉得舒服不少。

但他的行动只到一半,甚至因为着急,额头撞在旁边的栏杆处,咣当一声,他闷哼一声抚着脸颊,看着可怜兮兮。

尤剪缓缓直起身。

“我突然又不想带你去了。”

勾唇任由他在原处冒生理性的泪水。

沈林玉一听,反应立马大起来,人都是这样,被强烈欲望掌控大脑时,根本无法考虑其他,他想不起看眼前的人是谁,甚至想不起自己是谁,只知道自己难受得要命,闷顿得要命。

而唯一的求助者只是冷漠地看着他遭遇一切,视若无睹,如此薄情。

沈林玉哑着声:“不行……”

因为挣扎的举动,半个身体赫然掉至地板,热汗沾湿了他鬓角的头发,紧紧攥着床单,仰头去看尤剪。

尤剪笑了笑:“这不是求人的态度,我不喜欢。”

他靠在桌边,颇为起兴地望过来:“最后给你一次机会,重说。”

沈林玉昏了头,一段段控制不住的热chao让他只想落泪,而挣脱不掉的、宛若绳索一半的桎梏让他无法挣脱,无法及时逃离被强行压制的快意。

他喉咙中涌出不成段的声音,却死死咬着下嘴唇,不肯吭声。

秉持着子虚乌有的自尊心。

尤剪没管他,转身就走,手指刚碰到把手,听见短促的,几不可闻的唤声。

“别走。”沈林玉每说一个字都像要命的困难,直到察觉到唯一能见的目光落过来,好半晌,他低着声音,缓缓开口:“求你……”

他哪里知道,眼前的人便是罪魁祸首。

他被不算温柔的力气拽进了浴室,门赫然发出砰的声响,沈林玉本性不可能服软,但他实在被不上不下的感受折磨够呛,在手碰到什么时,他下意识地打开,顿时,喷头的热水瞬间流出,洒遍全身。

镜子一瞬被雾气笼罩。

但这是一瞬,只是一瞬。

沈林玉瞬间被桎梏着喉咙狠狠往浴缸里面压,喷头与水龙头一个没关,大片大片的水涌出来,伴随着不断的流水声,成年人的重量下倾,水花四溢。

全身湿透。

他被掐着脖子,躯体撞在浴缸壁上,水也涌入喉咙,迫使他开始连续不断的咳嗽,窒息感一瞬间笼罩大脑,肾上腺素开始发挥作用,带动唯一那点快感,迫使沈林玉睁开眼睛。

而后,一声清脆的响声,来自于他左脸颊感受的力气,他的头被扇到一边。

尤剪眼底冷淡,不悦地皱起眉头。

他静静道:“你把我衣服弄脏了。”

“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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