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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阴晴不定的小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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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之遂知道陶衡不像在他面前表现的那样无害,他偏头看了陶衡一眼,松开了手。

陶衡的注意力一直在他身上,“怎么了?”

他摇摇头。

“不是说带我来散心吗,怎么自己先迟到了?”

陶衡脸色有些僵硬。

“临时有点事情处理,抱歉没能陪你。”

郁之遂沉默了,这个说法怎么那么像哄女朋友的说辞,原本他还觉得没什么,但今天听说了‘童养媳’的说法后,感觉哪哪都别扭。

他有些不自在地扭头,“我也没那么需要人陪。”

陶衡想说什么,却被郁之遂打断。

“事情解决了就好,接下来有什么活动吗?”

陶衡沉默了一下,随后如他所愿的转移了话题。

“等会儿有个舞会,要参加吗?”

郁之遂原本只是随便问问,没想到能得到这种答复,他怔忪了一下,“好啊。”

宴会厅的灯光柔和的洒下来,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两人的影子各自缩在脚下,话题明明在继续,但肉眼可见的艰涩。

直到某一个话题结束,郁之遂沉默下来,陶衡看了他一眼,不知在想什么,也没说话。

气氛古怪的凝滞下来。

这时,曾景鸾恰逢其时的迎上来,打断了这模糊不清的氛围。

“我就说你不用担心,这么大一个人又不会凭空消失。”

郁之遂不知为何松了口气,曾景鸾作为今天的主角,自然是宴会的中心,身后跟了一群人。

他很少参加这种场合,对很多人都面生,只能礼貌性的微笑。

陶衡垂眼看他,然后移开视线,露出一个略带冷意的笑容。

“毕竟是我请来的人。”

郁之遂腹诽,之前还说曾景鸾给他送了邀请函,现在看来都是骗人的。

人群中有一个看上去和陶衡关系比较熟稔的人,调笑了一句:“身边的那位怎么不介绍一下?”

郁之遂皱了下眉,他不太喜欢这种被人当作谈资的滋味。

陶衡向前一步,把郁之遂半个人拢在自己身后,“行了,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干什么。”

“某人从来都比我的面子大,他一来都围着他,”曾景鸾见势不妙,佯装生气的样子,“我才是今天的主人公。”

“来来来,都跟我走,不管他了,今天总得是寿星最大吧。”

周围人应声散开了,倒是刚刚提问的那人撇了撇嘴,没离开,还有一对兄妹也留在了原地。

说是没见过,实际上郁之遂认识他们,刚刚提问的那个叫华放鸣,是华家的独子,那对兄妹中的哥哥是迟念文,妹妹是迟东琴,都属于最上层社交圈里的人。

虽说郁家也不差,但到底发家晚,跟这些不知道几代们不是一个圈子,压根没见过几面,更别说他常年不露面。

“啧,”华放鸣有些不爽,“至于吗?我又不是洪水猛兽,把人挡的那么严实。”

迟家兄妹倒是斯文儒雅,不动如山的样子。

“你们怎么来了?”陶衡不为所动。

“你还好意思问我,几次约你都约不出来,知道的你接手公司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流放了。”

迟念文没什么反应,倒是迟东琴比较活泼,探头打量郁之遂。

两人猝不及防地对视,郁之遂微笑着伸出手,向前走了一步,整个人暴露在三双眼睛下。

“你们好,我是郁之遂。”

迟东琴最先反应过来,握住他的手,“你好,迟东琴,那个呆头呆脑的是我哥迟念文,至于这个嘛……”

“你什么意思啊,妹妹。”华放鸣皮笑肉不笑。

然后朝他点头示意,“我是华放鸣。”

迟念文也把挑事的人拎回来,温文尔雅的笑了下。

“迟念文。”

郁之遂知道这几人都不是什么善茬,看起来好相处只不过因为他是陶衡带来的人,海城以陶家为首,紧随其后的就是华和迟。

豪门内部关系同样错综复杂,迟家兄妹最近就和大哥斗得很厉害,陶家更不必说,陶衡所谓的兄弟姐妹一抓一大把,在背后使绊子的更是不计其数,也就华家明面上看起来好些,但也远远称不上什么有爱的家庭。

陶衡敷衍道:“最近没时间。”

华放鸣快要气笑了,“再没时间一顿饭都抽不出来吗?”

“你确定只是吃饭?”

华放鸣理亏,“那也不能一次都不来啊。”

郁之遂见注意力被转移,顺势退回去,安安静静当一个摆件。

陶衡余光看了郁之遂一眼,唇线扯平,“别在这儿站着了。”

华放鸣心大,“早就让景鸾留了个视角最好的包间,上去坐吧。”

郁之遂从善如流的跟在后面,陶衡没再特意关注他,倒是迟东琴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

包厢很大,看的出来是整艘游轮上最好的位置,海景与甲板上的人群一览无遗。

郁之遂还在人群里发现了翟佳元,正装模作样的给人变魔术,他眼睛轻轻弯了一下。

“在看什么?”

郁之遂回头,迟东琴站在他身后,陶衡正坐在远处的沙发上漫不经心的聊天。

“一个认识的朋友。”

“他们有点烦是吧?”

郁之遂有些诧异。

“别这么看我,我有时候也觉得他们烦,”迟东琴无所谓的笑“几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偏偏又有这种能力。”

他沉默一会儿,“你想说什么?”

迟东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只是提醒你,人可以伪装,但性格的底色是不会变的。”

又在陶衡看过来的时候恢复成原来活泼开朗的样子,“我就这么一说,不用放在心上。”

郁之遂没再回话。

陶衡游离在谈话的边缘,边听边分心看着窗前的人影。

原本是想带郁之遂来散心的,现在看来可能起到了反效果。

刚见面时他就发现郁之遂的兴致不高,也不像往常那样轻松,想到刚刚郁之遂回避的举动,他面沉如水,是刚刚那个人说了什么吗。

“想什么呢,大少爷?”华放鸣跟他碰了个杯,澄澈的酒液随着他的动作洒落。

陶衡冷冷的看他,不说话。

“嘶,我可没惹你,别拿我出气。”

“那就离我远点。”

陶衡烦躁的解了颗扣子,看着郁之遂倒映在玻璃上的脸,好像高兴了一点。

迟念文跟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你的情绪是不是被他牵动太多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八卦。”陶衡眼也不眨。

迟念文噎了一下,“好奇心是人之常情,你也不用把人护的那么严实吧。”

“哼,一个两个装的成熟稳重,结果还不是来凑热闹了?”华放鸣朝后一躺。

“你们倒是挺闲的。”陶衡情绪不明的说了句。

“咳。”两人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想问什么就问。”

“真的?那我可……”

陶衡好像看到了什么,猛地站起身,大步走向郁之遂。华放鸣猛地收声。

迟东琴看着面色不虞的陶衡,内心有些惊叹,这人这么喜怒形于色的时候还真是少见。

她很有眼色的退回去,华放鸣想问又抹不开脸的样子颇具喜感,最后还是迟念文问出口的。

“你刚刚说了什么?”

“没什么,我看他有点迷茫,就是让他想清楚而已。”迟东琴眉眼弯弯,笑容清浅。

华放鸣一退三步远。

迟念文无奈,“琴妹,你别玩脱了。”

郁之遂敏锐的感觉到自己身边换了人,他闷闷地开口。

“怎么不说话?”

耳边传来一声叹息。

“抱歉。”

“……为什么要道歉?”

“我是不是让你不开心了,鱼鱼?”陶衡温柔的不可思议。

郁之遂心猛的一颤,嘴硬道:“没有。”

“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别憋在心里。”

“跟你没关系。”

陶衡爱怜地抚上郁之遂的眼角,绯红色渐渐晕染开来,漆黑的睫羽不知所措的拂过他的指尖,沾了些水意,激起一阵酥麻的痒感。

“眼睛都红了。”

郁之遂猛地后退一步,“我要下去了。”

陶衡强硬的抓住他的手腕,将人控制在身前,似笑非笑,“你这是在躲我吗?”

“你干什么?”

郁之遂用力挣动,拒绝回答他的问题。

陶衡情绪不明地看着他,抓住他的手猛然用力,郁之遂猝不及防的踉跄了一下,被人拉进了怀里。

郁之遂整张脸埋进陶衡的肩头,清浅的木质香气被体温烘透,是秋日午后的味道,干燥又温暖,这还怎么生气。

他不高兴地狠狠蹭了两下,没什么威力,脸还被压出几道红痕。

“你还喷了香水,花孔雀。”

陶衡把他的脸扒出来,用力捏住两边脸颊,“阴晴不定的小混蛋。”

手掌的弧度严实地包裹住郁之遂下半张脸,虎口处刚好卡在唇边,暖热的气息搭在陶衡手背上,唇色浅红,唇瓣湿润,表情看似警惕的盯着人,实则自己都不知道有多亲近。

陶衡的目光一寸一寸的舔舐过去,从清亮依赖的目光到微微开合的唇瓣,像是在索吻。

“你嗦谁……”郁之遂使劲把他的脸从陶衡手中拯救出来,“你才混蛋。”

陶衡放下手,回味着手心温热细腻的触感。

“你掐的我好疼,”郁之遂没一点警惕性的凑上去,眼睛亮亮的“……怎么不说话?”

“不会生气了吧?就因为我说你混蛋?”

“小气鬼。”

陶衡在心底叹了口气,用手蒙住他的眼睛,这是他的冤孽,他的……求不得。

“怎么偏往混蛋面前凑?”

郁之遂眨眼,柔软的鸦羽划过陶衡手心。

“谁让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

“不许眨眼。”

眼前人浅红色的唇微微抿起,看起来不服气的样子,但还是乖乖待在他掌心,没有眨眼。

“为什么?”

“笨蛋才会这么听话。”

“陶衡!”

趁着郁之遂还没反应过来,陶衡笑着把手收回去,后退了一步。

“没生气,现在可以说为什么不开心了吗?”

“你真不生气?”

郁之遂狐疑的看着他,奈何此刻头发乱糟糟的,雪白的脸颊上也有几道红印,像被人糟蹋过一样,实在没什么威力。

陶衡在心里惋惜,不能把这一幕拍下来,面上很正经,“当然。”

“感觉你跟平时不一样,有点陌生。”

刚刚那种别扭的感受郁之遂自己都搞不清楚,更别说说出来了,而且他现在已经好了,何况童养媳也太羞耻了,他是不可能主动提的,只能随便找了个理由。

陶衡没戳穿他,只是顺着他的话接着说:“很难接受吗?”

郁之遂有点被问住了,他仔细想了想,认真回道:“也没有,就是有点陌生。”

“那就记住这种感受,不要害怕。”陶衡意有所指。

郁之遂根本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什么害怕不害怕的,在这里待的都变老了,他现在只想下去玩。

“我要下去。”

陶衡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好,玩的开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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