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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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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咯吱一声响,被人从外推开,一主一仆皆是浑身紧绷。

只是出乎彦遥所料,领头的非山匪老大,乃是一个身形挺拔之人,他一身黑衣,用黑布蒙面,只露出一双冷硬的双眼。

“嘿嘿,那个好汉,这彦家哥儿绑来了,车夫也关在了柴房,只那丫头狡诈,让她跑了。”

“你说抓他们就是问问话,有什么话你问,问了顺便留下来喝杯喜酒。”山匪满脸络腮胡子,笑的露出一口黄牙。

话是好言好语,心里却恨不得把面前的黑衣人杀之后快,他在山中当大王,谁知道哪里来的这几个恶魔。

打又打不过,只能按照他的吩咐行事,最好问完话赶紧走。

不过这桩买卖实在是划算,要了赎金,又得了一个天仙般的人物,美哉美哉。

山匪提了提腰绳,恨不得现在就捉了这哥儿洞房。

猛然间,利刃出鞘,划过山匪头子的脖颈,鲜红的血在空中四溅开来,他直挺挺的倒地,双眼里还是荒淫无度的浑浊。

血腥味在房间盘旋,彦遥已吓的魂不附体,他虽比旁人冷静几分,但毕竟是养在后院的哥儿,捉弄捉弄纪诏年,装装柔弱算计两分,这便是他的日子。

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清晰明了的知道,转瞬即是除了光阴,也有人命。

“怕了?”黑衣人收了刀。

彦遥缩在墙边,因是坐着,手中的簪子抵在了腿上,刺破皮肉都不知道疼痛。

他心跳如雷不敢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想刚才那两人对话。

黑衣人向前一步:“我问你答,若是有一句谎话,你的下场只会比他更惨。”

“十日前那日大雨,你们去了宁安县的桃林,是或不是?”

彦遥垂下眸子,睫毛轻颤着。

“是。”

“那一日,你的马车在桃林那处停留了许久,是或不是?”

黑夜遮掩万物,乌鸦在枝头叫嚷着,彦遥环住双膝,身子发颤道:“临近小爷爷的忌日,他生前爱吃带汁水的桃子,听说桃林的桃子今年长的格外的好,我,我就冒雨去城外摘桃子。”

“下,下雨,路,路难走,我摘过桃子就回了家,前后不过两盏茶的功夫。”

他露出的侧脸比纸都白,哭的泣不成声,像是随时都能吓死,黑衣人拧眉瞧了他半晌。

“当真?”

“当真,绝无虚言。”

“可有见到什么人?亦或是什么异动?”

彦遥压下心惊,轻摇头道:“只顾得摘桃,没留心到什么异动。”

不是不怕死的护着耿耀,只现在不知黑衣人目的,他自是不能全都说出。

一旦无了利用价值,他和阿贵必死无疑,远不如缓慢图之,见机行事。

黑衣人看向捆着的阿贵,阿贵摇头如波浪,随着彦遥说:“没,没有。”

那日雨势太大,耿耀天亮出门,未曾有人看到他走入桃林处,只有彦家的马车太过明显。

查到彦家,再探查那日出城的人是谁很是容易。

黑衣人目露打量,并不觉得是彦遥三人杀了那两个黑齿人,哥儿,丫鬟太过柔弱,他不放在眼里。

就一个车夫是男子,黑衣人再次看向不堪一击的阿贵,走过去狠狠踹了一脚。

彦遥大喊了声阿贵,阿贵已经倒地吐出一口鲜血。

黑衣人收回脚,车夫没拳脚,排除了杀人嫌疑。

抓人前,他们就不觉得彦家这三人是凶手,毕竟回城的时间是天未黑之时,那时驿骑未至,黑齿人未死。

今日把人捉来,也不过是想看看是否有旁的线索。

那两个黑齿人死了不足惜,可总要查清楚背后之人是谁。

此势力知道他们的计划,在不惊风动雨间阻了他们谋算之后,还能全身而退,让他们查无可查,实在是让人坐立难安的存在。

黑衣人不再说话,手握住刀柄后站起身,寒光泠泠向前。

人抓了就不会再放,黑衣人扬起刀,森冷的锋刃印在阿贵眼底,他命悬一线,连后退都不能。

“我看到......”一声大喊。

刀停在阿贵面门上,彦遥说:“我有看到一人......”

“谁?”

“放我们走。”彦遥:“放了我们,我告诉你。”

“你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利。”他作势又要劈向阿贵,彦遥猛的抬手,玉簪对准脆弱修长的脖颈。

视死如归道:“那日雨大,路上人少,你杀了我们,你就再也不知道还有谁。”

他加重筹码:“那人我面熟,我可以指给你看。”

黑衣人提刀走向他,刀尖划破地面,夯实的地面被划出一条长长缝隙。

他似是来了兴趣,道:“那我可以杀了你,留你这个车夫。”

阿贵慌张大声道:“你杀了少爷,我就咬舌自尽。”

说完忙咬住舌头 ,黑衣人瞧着这一对主仆,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有种两个小鸡仔扑棱着翅膀,想要遮天蔽日的滑稽。

黑衣人最喜审讯 ,他收了刀,走到墙角提了阿贵出了门。

彦遥紧绷的身体猛的卸了力,玉簪从手中掉落,整个人软的犹如一摊烂泥。

虽有可能依旧送了命,但总归是拖得了片刻喘息。

只是不待彦遥平息惊恐,就听门外的黑衣人道:“这富贵哥儿不如外表柔弱,那就捉些蛇丢进去。”

有人应是而去。

刹那间,彦遥遍体生寒,还未见到蛇,浑身就已冷意入骨。

青龙山易守难攻,上山之路更是弯弯绕绕,哪怕是耿耀也用了不短的时间。

他趁着夜色摸入山寨,游走在昏暗处,耿耀闪身迅速,动作矫健,在一群山匪中行动着。

猛然间,一道锐利的眸子朝木桩看来,耿耀一个错身闪入草丛,带动绿草晃动,哗啦声响不停。

蒙面黑衣人变了神色,抽出刀朝此处走来,耿耀环顾四周,轻着脚步往后退着。

这警惕与气势完全不是土匪模样,耿耀现下无时间推敲,只能想法子解决了此人。

好在这人太过自信,只自己来探查,并不曾唤来同伴。

树叶哗哗作响,山寨的火把在空中摇曳,木桩的影子在地上弯曲着。

等到黑衣人来到忽明忽暗处,他已看不清前方情景,正欲转身回去唤人拿火把过来,不妨一根柳条从身后飞来,顷刻间缠绕住他最脆弱的脖颈处。

当柳条断裂,耿耀抽空想了下,以后身上还是要备根铁丝。

不知山寨内是何种情况,耿耀不敢打草惊蛇,当黑衣人挥刀而来,他毫无闪躲硬生生接下,手腕转动夺了刀,顷刻间插入黑衣人心脏处。

若是无法一招毙命,势必会招来旁人,耿耀别说救人,都没把握全身而退。

故而他用了十成十的力道,那长刀贯穿黑衣人身体,鲜血在他口中涌出,耿耀怕没死透,抽出刀后又猛的插透他胸膛。

如此两次,这次怕是阎王都难救,耿耀刀尖点地,气息微喘,他转头看了眼自己的肩头,炙热的血已经把衣服打湿。

他蹲下身,从黑衣人身上剥下外衣。

无法细致包扎,只粗糙的用布条绑住伤口。

耿耀穿上黑衣人的衣服,蒙上面,为保万一,又把自己的衣服给黑衣人穿上,拿着刀刻花了他的脸。

黑衣沾血依旧为黑,耿耀割了黑衣人的一把头发,拿着刀出了昏暗处,未曾寻人,先在火把阴影处站定。

头发放在火上燎烧出一股焦味,又用刀贴着头皮做剪头发状,最后把 手中头发扔在地上,指了指守寨门的山匪。

山匪身上是匪气,外形不修边幅,走路站立都是大摇大摆,放荡形骸。

刚才那黑衣人却走路挺拔,身手不凡,一看就不是同一伙人。

两者武力值不同,手持武器也不相同,山匪手拿大片刀,黑衣人的刀却......

黑衣人地位应当是在山匪之上。

果不其然,那拿着大片刀的山匪小跑过来,舔着脸笑道:“好汉,有何吩咐?”

他看到耿耀的寸头,又看到地上烧焦的头发,惊到:“这是咋了?”

耿耀不知他与黑衣人是否熟悉,恐说话声音露馅,又觉得不说话引起怀疑不说,还无法打探消息。

只是还不等他开口,山匪就嘿嘿笑,求夸奖道:“刚才听另一个好汉的吩咐,我们去后山抓了蛇,全都倒那哥儿房里了,他哭的花枝招展,吓的啊啊叫呢!”

“不过好汉放心,毒蛇我们扒了牙,咬上也不会丢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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