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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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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昼恒:“。”

以二人之间的关系,这不像是方柏嘉能说的话。

放在平常脑子还转得动的时刻,方柏嘉一定不会这么没大没小,但他现在难受得魂不附体,干脆也就暴露本性,却没意识到自己听起来竟有那么一丝的……委屈。

好像汤昼恒是什么他很亲近的、可以抱怨的人似的。

诡异的是,汤昼恒似乎也没察觉出这层不对,很没必要地为自己辩解:“我在里面,没注意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你还好吗?要不要我抱你一会?”

当然不好,当然需要。

方柏嘉神情恹恹,皮肤潮红,看起来刚出过汗,最贴近额头的一层发丝也沾上细微的湿意。

见汤昼恒向他靠近,便也很配合地勾着对方的脖颈,借着来人的力坐起来。

汤昼恒给他顺气一般捋着他的背,刻意释放出大量自己的信息素来安抚。

理论上说,这个时候,任何一个额外的alpha的信息素入侵都会加重方柏嘉的不适症状,这也是方柏嘉之前在现场为什么那么急切地逃走。

但汤昼恒不同。

他已经标记过对方,在对方的体内留下过自己的痕迹。这相当于“合格证明”,表示他的气味是被方柏嘉所容纳并接受的。当方柏嘉遭到外界干扰,他的信息素就可以起到很好的调节的作用。

就像天然的药。

至于是春/药还是治疗用药……大概两者都有。

被对方不经意碰到腿的瞬间,方柏嘉忍不住抖了抖,从唇间发出轻哼。

汤昼恒:“你脖子那里有颜料,我就不碰了,否则到时候还要卸了重画。先这样,看看有没有用……”

就在他说到“没有用”的时候。

刚才还目光涣散、行动迟缓的方柏嘉倏而凑上前来,没有任何技巧地碾了碾他的嘴唇。

“……”仿佛被小狗突然舔了一下,汤昼恒的话音微妙地顿住。

这感觉,怎么和易感期那会儿那么像。

他目光垂下,看见方柏嘉慢慢移开一点,随后又飞快地贴上来,再亲了他第二次。

这回停留的时间稍长,大概多了那么两三秒,方柏嘉的动作也变大,迷迷糊糊含着汤昼恒的唇瓣,完全依借本能地用牙齿去咬,去吮,很快便伸出一点舌头,试探着舔起了汤昼恒的唇缝,从齿间吐出模糊湿润的一句。

“给我……你的信息素。”

汤昼恒不松开嘴,方柏嘉越是变本加厉,舌尖有一下没一下地重重顶着对方双唇间的那条缝隙。

确定了,的确和易感期一模一样。

方柏嘉的动作过于热情,反而让汤昼恒明白了些什么,毕竟平时的方柏嘉绝对不会不打招呼就上来亲他——不,对方平时根本不会亲他。

从上个星期“治疗”时的情况看,方柏嘉似乎并不怎么想和他有这类比较暧昧的亲密接触。

汤昼恒本意是想,既然如此,要是只通过近距离拥抱和释放信息素就能达到效果的话,那也尽量能不多动就不多动。

然而方柏嘉忽然又这样表现,让他颇有点拿不定主意。

一阵令人心痒的湿润温热间,骤然有什么和黏膜组织不同的坚硬质感从他唇上撩动着划过,汤昼恒微微一怔,意识到这是方柏嘉的那枚舌钉。

几十分钟前看到的画面猝地自脑海中闪现,他感觉自己被酥麻麻地烫了一下,唇关不由自主便被叩开,被方柏嘉长驱直入。

柔软的舌肉在口腔内部刮搔,卷着另一个人相同的部位笨拙地搅动。

方柏嘉到底是被那枚帮他撬开大门的金属装饰物所拖累,没有戴着舌钉接吻的经验,进出时好几次被对方的齿尖挂住。

每到这时,两人的动作都会同时停顿一下。

方柏嘉注意到这点,舌头动得越来越慢,加上他本来就头晕使不上力,没过一会儿,更是一边亲一边喘,还没怎么激烈热吻,口鼻间呼出的气息就重得吓人,跟被什么了似的。

汤昼恒听了一会儿,实在忍无可忍,扶着方柏嘉腰的手腕处的青筋隆起,稍微用力地捧住这人的后脑勺,挤开他的舌头亲了回去。

“唔……”迟疑间最开始的主权优势也挥霍殆尽,方柏嘉轻哼一声,感觉到汤昼恒有力的舌尖扫过舌面,一下一下,不停拨弄着他那小巧而带有花纹的多边形舌钉。

起初似乎只是觉得好玩,随后又慢慢带上认真的味道,围着他又深又重地绕圈。

像能体会到他的不安与难受一样,每一个举动都散发着令人感到安心与温暖的信号。

方柏嘉不知不觉沉浸其中,生理上的本能压过理智,像在沙漠中长期奔走后终于遇到梦寐以求的绿洲,让人无法也不想说不。

一片黏腻的吮吸声与窸窣低响中,他伸手勾住对方的脖颈,一边认真地接吻,一边慢慢从沙发座椅上跪立起来,一个翻身跨坐在汤昼恒的身上。

汤昼恒双手下移,探进他的外套,隔着里面的内搭轻轻抚摸他的腰线。

……

结果又像上次那样,两个人都有了反/应。

汤昼恒的舌头一退出来,方柏嘉就赶紧退到最边上的角落里背靠着门,把对方掉到地上的外套重新捡起来,盖在自己身上。

实在是不能再亲了,再亲下去很难收场。

方柏嘉今天这套装扮的下身是一条布料偏硬的深色阔腿牛仔裤,前襟的地方又紧又没什么弹性,把他勒得人都快要爆炸。

反观车里的另一个人,似乎也比他好不到哪儿去。

由于戴着阻隔贴,方柏嘉身上几乎没有信息素溢出,在汤昼恒进来之前,车内的气味甚至可以用干净来形容。

然而十几分钟过去,如今的车厢内部完全充斥着汤昼恒的信息素气味,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来到了栽满了树的樱桃果园。

汤昼恒摇下他那侧的窗户,手臂搭在窗边,把脸半探出去透气。

过了一会儿,又挪到最前边,把车内的换气功能打开。

方柏嘉脸烧得通红,分不清病的和亲出来的哪个成分更大,晕乎乎地把脸贴在窗户上降温。

一阵旷野上的冷风灌进车厢,冲着他笔直而来,扑在方柏嘉裸露的面庞上,凉得他打了个激灵,也瞬间吹去了某种燥热。

那种迷离的感觉散去之后,方柏嘉很快恢复了大半的清醒状态,一想到自己在车上的所作所为,臊得脑袋顶差点冒烟。

“好点了吗?”汤昼恒突然回过头来问他。

方柏嘉本来懒洋洋又没劲地缩在车门内壁和沙发椅靠背的夹角里坐着,听到对方的话,冷不丁梗起脖子,身体也坐直了。

和汤昼恒对视一眼,目光马上错开:“……好多了。谢谢你。”

这下又不是刚才说“死了才来”的时候了。

汤昼恒的唇角勾了勾,刚想说“不用谢”,却见方柏嘉的视线持续望着一旁的前排座椅背部,别别扭扭地侧对着他说:“你的嘴巴……”

嘴巴?

汤昼恒一顿,从裤子的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原来是刚才亲得太用力,导致嘴上的妆都花了。

在方柏嘉看来,汤昼恒是那种剑眉星目的正统浓颜帅哥,标准演员脸,退可青春男大,进可精忠报国,中间是偶像剧主角小时候暗恋过的邻家哥哥——早年当配角打酱油时基本就这几种角色。

他气质长相天生就很“正”,加上个头一米□□,性格再怎么有亲和力也显出距离感,属于粉丝在他面前都不敢大放厥词的类型。

然而此刻,淡色口红与唇蜜的混合物跃过唇线,蔓延到他的唇峰外侧乃至颏唇沟近处,将汤昼恒素来打理得井井有条、水波不惊的外表弄乱,这样不为人知的另一面,竟显出一种极为强烈到让人不能直视的……色/欲。

方柏嘉下意识地不敢多看他,哪怕这痕迹是出自自己的手笔。

汤昼几下对着手机前置将越位的化妆品清除干净,过了几秒转过头来,眼神在方柏嘉的嘴巴处停顿半秒,说:“你的也是。”

方柏嘉一愣。

汤昼恒:“——口红,溢出来了。”

“比我的还多。”

方柏嘉有点尴尬,当即用手快速地抹了一下,却意识到他看不见自己现在长什么样子,于是干脆曲起手指,骨节侧边粗暴地沿着整个唇周擦了两圈,被他毫不怜惜地蹂躏过的地方立刻泛起了红:“这样?”

汤昼恒没说话,只是忽然俯身过来,朝方柏嘉的脸伸出手。

方柏嘉条件反射地向后退了退,还是没逃开,下巴叫汤昼恒轻轻地钳住。

对方温热的拇指贴上来,沿着他上下两片唇瓣的边缘揉了两下。

方柏嘉眼睛一眨不眨,左右颤动地看他,整个人像被定住似的,好一阵才找回声音,飘忽地问:“……还有吗?”

汤昼恒收回手,笑了笑:“没有了。到时候去补一下妆吧。”

“……”一句话让方柏嘉脸烧得通红。

话是这样说,但是不亲自确认一下,方柏嘉肯定不放心。

他跟汤昼恒借来对方的手机,仔细地检查了两分钟。

估摸着车里的味道散得差不多了,汤昼恒把车窗关上一半,又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离下一场拍摄还有至少两个小时,你接着在车里休息吧。不知道后边还会不会出现类似的症状,感觉还是先‘隔离’一下比较好。”

方柏嘉心有余悸地点头,突然问:“那个受伤的人怎么样了?”

他当时本来是想去看看情况的,没想到还没弄清发生了什么,自己就差点晕了。

“那个alpha?他还好。”汤昼恒说,“高处有东西没固定稳,掉下来砸到了他的手。划了个口子,没出太多血,后面被送去了医院。”

“据说他还有一周到易感期,信息素不太受控,有两个omega也受到影响,打了抑制剂。”

言下之意是,方柏嘉不是唯一一个“中招”的。

人在兴奋、惊慌等情绪波动较大的时候,身上的信息素浓度都会剧烈地波动起伏。临近生理期受伤,让那名工作人员的气味变得格外有攻击性。

方柏嘉本来就对alpha的信息素很敏感,又正在健康状态不好的时候,出现这样的意外虽然突然,但也不是完全意料不到。

方柏嘉表示自己知道了。

沉默了几秒,按捺不住好奇问他:“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发现自己没带手机的时候,方柏嘉几乎都要绝望了。

保姆车停在距离建筑五十多米远的地方,一般不会有人过来,他这个状态又不方便出去,只能等在原地硬熬。

没想到汤昼恒居然如同隔空听到他的心声,最后还是来了,方柏嘉惊讶又感到不解,自己的运气是不是有点太好?

汤昼恒轻描淡写:“我在房子里,听到外面一直有人在吵,感觉可能发生了什么。出来问了一圈,有人告诉我你来这边了。”

汤昼恒没说,其实他早就发现方柏嘉拍完自己的part就跑了出去,担心建筑物外的喧闹和对方有关,才特意到外边去查看。

了解完事情经过,依然没看到某个人的影子。汤昼恒心里隐约有些预感,当时就在现场附近找了一名女员工询问她是否知道方柏嘉的去向。

听对方说方柏嘉原本也在现场,汤昼恒试着给方柏嘉打了两个电话,没人接,便知道他那会儿手机大概率不在身边,而且可能遇到了麻烦。

说到这里,汤昼恒看向他:“你不舒服,怎么不找个工作人员来叫我?”

“……”方柏嘉哪里记得。

当时情况紧急,他不想被人发现异样,只能赶紧找个没人打扰的地方待着,直到现在才觉出一阵后怕。

他没事倒好,要是情况危急一些,直接在车里休克了,岂不是真发生了意外也没人知道。

方柏嘉没精打采地:“我忘了。”

汤昼恒对着他瞧了几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说话。

几分钟后,他把车窗摇上,说:“我回去一趟。”

方柏嘉看着对方下了车,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通风处吹了好一会儿的风,等着身上的味道散去。

他就这样盯着那人的背影望了好一会儿,突然间想到什么,迅速凑上去挪到窗边,将车窗玻璃降下,远远地冲着喊:“汤昼恒!汤——昼——恒——”

被他喊到名字的人回过头。

不过少顷,又走回到车边,弯身查看他的情况:“怎么了?”

方柏嘉双手扒着窗框,仰起头看他,一头淡彩的头发被沿着车边溜过去的风吹得扬起,看起来有种自然野性的美丽俊气。

然而他神情讪讪,语气中带着不好意思:“你能帮我把我的手机拿过来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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