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对疼痛的忍耐是基于本身对疼痛的耐度,再加上在幼年时曾经在黑死酒的实验室走过那么一遭,到现在,他对疼感要有着远超于常人的忍耐度。
若是将痛感来比喻,刀子捅入身体的痛感,对琴酒来说便是割破手的程度。
黑死酒将PT药剂给乌丸莲耶的时候,曾经也问过他:“其实先生想要的话,以我的技术,想要在PT药剂的基础上减少一下浓度,也是可以做一款不让人那么痛苦的新款。”
“虽然我没有卡瓦那么厉害,但是这种程度的我还是可以的。”
乌丸莲耶却没有给黑死酒下任何的命令,拿到他手中的药剂还是最初的那款能够让人痛到发疯的PT药剂。
正在承受极致痛苦的琴酒,那只还能够活动的手死死的握住了轮椅的把手,指腹捏的发白,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乌丸莲耶揽着琴酒的上半身,让他可以靠在自己的怀中。
其实这么多年下来,琴酒的一切动向他都是清楚的,也同样清楚,这个年龄的琴酒已经做的很好了。
被隐晦的称为卧底杀手的琴酒,能够在组织中飞快的立足。虽然有着他故意为之的原因,很大一部分的原因便是他足够地狂。
行事作风张狂,做事也狠辣。
乌丸莲耶是明白的,年纪轻轻有着足够张狂的实力,琴酒有那个资本。
在沙朗年轻的时候,有些事情做的比琴酒还要狂。
但是,乌丸莲耶想要的,不仅仅是一把锋利的刀。
若真是在琴酒的身上没有那么大的期望,乌丸莲耶对于这么一把锋利的刀会非常地满意。
但是琴酒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不是朗姆那样捏着弱点用在手中的刀,他想要琴酒走的更远。
“gin,忍一下,虽然现在很痛,但这是你必须忍耐的。”
乌丸莲耶的声音温柔,动作也很是轻柔的抚摸着琴酒的脑袋。
那样的爆炸下,琴酒留了那么多年的头发没有一下全部消失个精光已经是运气很好了。但是短短的头发让乌丸莲耶还是感觉有些太可惜了。
大概是太过于痛苦,琴酒松开了握着轮椅的手,一把紧紧地攥住了乌丸莲耶的衣服:“唔......呜,先生......先生......”
那带着一丝啜泣的嗓音,让乌丸莲耶的眉眼都温和了几分。
他甚至都没有去在意琴酒那被汗打湿的发丝:“很难受吗?”
“但是,这是gin的惩罚呢。”
呼吸粗重的琴酒身体僵硬了一瞬,他就这样静止在了乌丸莲耶的怀中。
“怎么,gin觉得自己做的很对吗?”
乌丸莲耶毕竟是Boss,他并不想在琴酒酿成大错后再后悔:“这次先让gin适应一下,等下次的时候,我希望gin能够告诉我,你到底做错了哪里。”
疼痛让琴酒的大脑昏昏沉沉,甚至都做不到思考,只能在心中将乌丸莲耶的话一遍遍的重复,将它记在心中。
而乌丸莲耶也并非要求他现在就作出回答,反而不顾他全身黏黏糊糊的汗液,用一种让他能够舒服的姿势拥着,等待着药效过去。
琴酒的身体毕竟是重伤刚愈的时候,药效持续了20分钟,在药效消失后,他的身体便无力地瘫软了下去。
乌丸莲耶轻手轻脚的接住了琴酒的身子,屈尊降贵的做了一次佣人该做的活。
这种照顾人的活,乌丸莲耶感觉自己已经多少年没有干过了。
琴酒的身高和他差不多,甚至有比他还要高个几厘米的架势。
更别说身体上线条流畅又格外结实的肌肉,密度一大,体重就摆在了这里。
琴酒身上穿的只是简单的长袍,毕竟他行动不太方便,即便有帮他的人手,他也不太喜欢让别人碰他的身体,尤其是这幅狼狈的模样。
现如今,不知道是昏迷还是睡过去的琴酒就这样让乌丸莲耶为所欲为。
乌丸莲耶是没想直接给他解开衣服的,他只是想将人从轮椅上搬到床上而已。
但是他低估了琴酒的重量,也高估了自己的实力。
琴酒的身体就这样直接压在了他的身上,结结实实。
“唔!你怎么这么重了。”
这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被他抓着就抛起来的小孩子了,乌丸莲耶难得这么清晰的认识到这个事实。
他只能缓缓的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脚,深呼吸了几下,用背扛着的姿势缓慢的向床榻移动。一步一个脚印,小心翼翼。
刚刚阿福可是问过他需不需要帮忙,他严词拒绝了。
现在,他要脸,他憋着就是没有再次叫阿福。
在挪到床边的时候,乌丸莲耶考虑了一下要用什么样子的姿势才能够好好的将琴酒放到床上。
在纠结片刻后,他用手抓着琴酒的衣服,准备将琴酒从自己的背上拉下去。
只是琴酒身上那简单的一个袍子,非常轻易的就这样被他整个拉开。
琴酒的身体一滑,很轻松地,就这样带着乌丸莲耶倒在了床上。
“!!”
身后温热的身体让乌丸莲耶一愣,扭头看过去时,琴酒赤裸裸的身体就这样落在了他的眼中。
若说刚刚的时候,乌丸莲耶第一次感觉到,这个他放养了好几年的孩子长大了。而面前这具身体,更是让他认识到,琴酒真的已经是个大人了,他不应该再用孩子来称呼他。
昏迷的琴酒面上并不平静,甚至是带着些难受的纠结样子。
乌丸莲耶的手指将被他搞的乱糟糟的头发拨的到一边,有些认真的看着。
只是看着这个脸,乌丸莲耶还是能够找到当年那个孩子的影子。
高挺的鼻梁,依然是一副无情模样的薄唇,紧紧闭上的双眼还有着少年时的影子。
但是那冷硬的面庞却是真的长成了一个高冷的大人。
其实,乌丸莲耶在身体恢复了年轻后,不是没有过几个供他宣泄情欲的人。
大多只是简单地使用,不管是乌丸家,还是其他组织,总是会有那么一些人上赶着给他送人。
男人女人都有,什么样子的身体他都见过,甚至也有一些口味特殊的给他送过双性人,只是他的口味却是非常正常。
所以,见到琴酒的身体,乌丸莲耶认为自己应该挺平静才对。
琴酒的身体在他见过的人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他的视线就是这样带着高高在上的习惯,一点点的上下打量。不管是肌肉线条还是比例,都是那样的顶尖。
他就这样看了看,甚至想要夸赞地吹个口哨。
但是当他意识到自己面前躺着的是自己养大的孩子的时候,他就感觉氛围突然不对了起来。
刚刚的欣赏就像是一记耳光,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脸上。
“不可以不可以……”
乌丸莲耶猛的摇了摇自己被美色蒙蔽脑袋,一把将床上的被子拉起来,遮住了琴酒。
被子是纯白色的,他这一拉就将琴酒整个从头盖到了脚。
乌丸莲耶侧头一看,这副模样可有点不太吉利,微微偏着脑袋,又给好好地拉了一下。
只露出脑袋的琴酒刚刚被整理好的头发再次乱乱的耷拉在脸上,有些汗水的脸让那发丝粘在脸颊。那本是凌厉的面庞上,因为身体的幻痛而蹙起的眉让整个面庞都温柔了下来。
白色的被子遮住了他脖子下面的身体,明明只露出了脑袋,却让整个画面蒙上了一层暧昧的色彩。
果然,半遮半掩才是最强的勾引手段。
乌丸莲耶一巴掌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带着一点无奈地想。
“唔……”
不知道是看的太久他的视线太过于灼热,还是身上还是太过于难受,琴酒有些不舒服的轻轻呢喃了几下。
乌丸莲耶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也上了这个床,将人往自己的怀里拉了一下,轻轻地拍着琴酒的后背。
“我不是人呢。”
乌丸莲耶空出来的手按着自己的眉心。
他是因为太久没有发泄了么?
掰着手指头数了数,确实有很久了。
从琴酒重伤后,他可是真的没有心思去寻欢作乐,也没有往那边想过。
现在回想起来,乌丸莲耶曾经还在心中想,或许是因为他的身体一直在走下坡路,所以根本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而现在,他确实有了那么一些心动的想法了。对着琴酒的身体。
或许是因为,这副身体对他的胃口?
从没有认为自己是个变态的乌丸莲耶,此时心中对着自己有些唾弃。
怪不得组织里也经常会有些带着别样味道的传言。
所以他就真的要顺着那些传言来?
乌丸莲耶摇了摇有些进水的脑子,专心致志的看着有些难受的琴酒。
他再也不会将琴酒看做是自己的孩子了,这个少年,不,这个青年已经长大,已经成为了一个独立的青年。
再用那种看待孩子的目光去看琴酒,那也是对对方的侮辱。
乌丸莲耶轻缓的拍着琴酒的后背,丢掉了最初帮着他清洗一下的想法。
他现在对对方来说成了一个并不安全的存在,而且他想,琴酒恐怕也不会想要他那样的帮忙。
他低头看着琴酒的眉心缓缓的舒展开,那昏沉的模样逐渐变成了进入梦乡的沉睡后,他掀开被子,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
他真的需要考虑一下,这个变态他还是不太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