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暮雨的吻不断落在许为霜脸颊、颈间,许为霜被那缕幽香完全包裹,沉溺其中,无法逃离。
许为霜其实从未体验过这样的亲密,哪怕装得再温软,装得再乖顺,一时还是无法适应。
她尽力地在克制自己,却还是在无意中暴露了自己的忐忑。
她不知道自己此刻所有的神情都luo露在烟暮雨眼前,烟暮雨的目光一刻也未离开过她。
她表面的冷淡已被烟暮雨看破,烟暮雨满意她暴露出的无法适应,这样之后让她彻底崩溃才更加美丽。
烟暮雨垂落下眼,勾着许为霜的衣领,将领口的纽扣缓缓挑开。
酒店房间内开着空调,是温暖的,但许为霜一时仍旧感到了凉意。
是烟暮雨指尖的冰凉,顺着她的颈部,慢慢向下滑去。
可对方并没有更过分的行为,只是替她脱下了衣物。
不过脱下衣服也不能说完全不过分吧。
她被绑住四肢,双眼被蒙住什么都不能看见,身上连内衣裤都被烟暮雨全都脱下,在这间陌生的酒店,如此luo露的面对着只在电影里了解过的人。
肌肤所带来的直白感受更加清晰,许为霜嗅到面前烟暮雨身上的香味。
那香先前她只是觉得好闻,包裹了她,此刻因为没有了遮挡,让她错觉地感受那香在侵入她的毛孔,融进了她的身体。
她感到羞耻。
人类是有着羞耻感的动物,被教化的思维里,对于身体的luo露有着强烈的不适感。
用衣服包裹住自己,用衣服显示着地位。
她此时没有了遮蔽,与那些只靠本能生存的林间动物又有什么区别?
许为霜毕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没有想过会受到这样的教化。她以为烟暮雨或者说那个圈子里的人只会让她痛,让她痛到能忘记一切。
可烟暮雨却要她完全清醒地承受这样的屈辱。
许为霜下意识地开始挣扎起来,人可以在求死时战胜生理的本能,却无法说服自己放弃作为一个人的尊严。
她的挣扎是烟暮雨能够预料的,烟暮雨看着许为霜的不安,没有任何担忧。
毕竟她早已将人绑住了。
她发现自己真是喜欢极了这场突如其来的偶遇。在许为霜表现出完全顺从时她惊喜万分,在许为霜被撕开伪装,表现得青涩、反抗时她也同样对许为霜充满了兴趣。
烟暮雨做这件事前没有给许为霜安全词,她其实并不多喜欢那个圈子,也对那里面过分的事无感。
她只是痴迷于完全掌控对方的快感。不需要给许为霜安全词,许为霜若是真的不情愿,她随时都能停下。
烟暮雨蹲下身,让许为霜感受到她故意收敛的气势,忽然不那么逼迫,忽然不那么强势。
“我可以解开,可以现在就停止,你要吗?”烟暮雨又恢复了轻柔的声音,她表现出十足的耐心。
可眼前是许为霜完美无瑕的身体,她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我说过了,你乖乖听话,就会得到奖赏。”还未等许为霜回答,烟暮雨再说了一次这话。
是在加深许为霜的渴求,让她对奖赏产生更加强烈的猜想,让她在犹豫中被烟暮雨再度掌控。
她在试探,在诱导,这种程度,许为霜会接受吗?
若是在平日,许为霜自然能分辨出烟暮雨口中的引诱,但此时的她已失去了身体的自由,在不安与审视之中,已无法正确思考自己的需求。
究竟是那奖赏更加诱惑,还是停下来会更让她心安。
许为霜不知道。
她若是知道便不会与烟暮雨做这种事,不会此时被死死绑在椅子上。
实际上她挣扎的动作很小,映射着她矛盾的心理,她有所求,想要得到烟暮雨的教化;又无法完全信任烟暮雨,害怕未发生的一切。
烟暮雨了解许为霜此刻的心情,跪在后者面前,慢慢地安抚着。
被蒙住双眼的许为霜看不见她眼睛里疯狂的占有欲,只能听见她故意柔和下去的轻缓嗓音。
“不要害怕,我会带领你,交给我就好。”她说着吻在许为霜手背,吻着许为霜手指。
她用方才自己做过的行为取悦许为霜,轻咬住后者纤细的手指,随后含入口中。
许为霜微微弯曲的指节顶到了她的上齿,指腹压住了她的舌尖。
一直都是被动承受的许为霜被烟暮雨这样含着,一下乱了心神。
一时就把先前羞耻屈辱的感受抛之脑后,感官只停留在指尖、烟暮雨炽热的气息里。
烟暮雨的吻也不断落下,在她每一处地方,每一下都温柔至极。
许为霜落入了她编织的陷阱之中,本就不强烈的抗拒情绪不断消散。
烟暮雨此时已吻到了她眼角,她被蒙住的眼睛感受到眼前的炙热。
她知道烟暮雨离得好近,两人的气息在交融。
对方的呼吸,对方发丝间的幽香,都变得如此浓烈。
肌肤被烟暮雨触碰,好像不是有意为之,是离得太近烟暮雨身上的衣服剐蹭到她的身体。
她被动地只能靠感官去判断、想象一切,直到烟暮雨再度发出声音。
“我要帮你脱下外裤。”她笑着说,“毕竟你此时不太方便。”
话语响起时烟暮雨已解开了她裤子的纽扣。
她说得好像真心实意要帮助许为霜一样,好像许为霜确实不方便自己动手一样。
许为霜已经维持不住神情,下意识地咬住唇不语。
她再度感到羞耻,但羞耻感这东西是可以被一点点破坏的。
烟暮雨前面所做的一切已有了效果,此时的许为霜虽然犹豫,但最终还是任由了烟暮雨的动作。
烟暮雨满意地看着许为霜的反应,察觉到后者不断塌陷的内心,更加耐心地诱导许为霜彻底顺从于她。
她克制着想要现在就品尝一切的欲望。她是个贪念很重的人,但也具有极度的耐心。
不断地让许为霜感受到温柔的快乐让她沉溺其中,又突然给予她身体上真实的疼痛让她清醒过来。
反反复复,却始终不真正地给出奖赏。
许为霜颤栗着,痛苦地轻哼,已临近崩溃,却始终未能断开那根弓弦。
她明明可以祈求烟暮雨,可以主动去讨要奖赏,因为她已经乖乖听话了。
烟暮雨就是在等她彻底放下自尊的时刻,可她却死死咬着唇,未说出一句话来。
一直到东方既白,阳光透进了这间昏暗的屋内。
烟暮雨也从这场游戏中醒来,她虽未脱去衣物,却也算不上干净整洁。
看到天已亮时她才倏然惊醒,呆愣过后不禁瘫坐在床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早已与许为霜一样沉浸其中,竟如此兴奋不已。
她低低地笑着,明明身体上未能有过释放,却有一种餍足的感受。
随后烟暮雨给许为霜解开了束缚,面前的女孩似乎还未从那样的状态脱离,生理的反应让她还在无意识地抽泣与颤栗。
烟暮雨看她的样子,转身想拿毛巾先帮她清理身上的痕迹。
但许为霜却在烟暮雨转身时倏然将人拉住,抬起那双早已哭红的眼,极度冷静地对烟暮雨说道:“谢谢。”
她在表达感谢,也在划清界限。
用这副狼狈luo露的模样,以及还未停下的生理反应。
烟暮雨顿在原地,定定地看向她,唇角勾出笑,眼里却全是偏执疯狂。
她好可爱,好想完全占有她,让她身心都留下自己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