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转瞬即逝,四人赶在了开学前一天回国。
晚上的街道比较安静,几乎每家都熄灯了。
林安北对门的于言也在吹头发,准备睡觉。
片刻之后,对门的灯就完全熄灭了,只剩下林安北这边,客厅的灯还在运行。
林安北搓了搓眼睛,又打了一个很长的哈欠,差点以为嘴巴再也合不上了。
嘴巴合上,林安北继续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打着字,今晚再不更,稿费就要飞走了,林安北不得不熬夜。
直到最后的句号打上,林安北点击保存关闭电脑,才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
“嗯……累死我啦……”
摘下眼镜用眼镜布擦了擦,拉过被子躺下,最后一盏灯也熄灭了;
一夜无梦。
林安北上午的课表全是社团课,可上可不上,林安北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一睡就睡到了大中午。
直到身体传来的不适,林安北不得不强行醒来。
只感觉到一股黏腻,林安北被吓了个半死,赶紧翻开床单:
没脏。
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走进卫生间一看果然来姨妈了。
林安北低声骂道:
“气死我了……难受。”
腹部传来疼痛,还总是黏黏糊糊的,换谁心情都不好。
林安北囫囵吞掉了三明治早餐,扯过宽松的衣服换上,随意理了理头发就出门了。
进到校园首先就去教室,教室里吵吵闹闹,各聊各的。
只有顾唯一独自趴在桌上睡觉。
林安北偷偷奸笑着:
“累死了吧……昨晚火急赶回来今天又要上社团课……哎,真是惨呀。”
现在刚过了午餐时间,休息两小时后就是体育课,林安北直接掏出手机找体育老师:
请假了。
坐到顾唯一旁边,拿出传下来的数学卷子就是一顿写。
顾唯一似乎被林安北的动静吵醒了,懒懒地爬了起来,伸了一个大懒腰,声音就像恶龙低吼:
“嗯啊……!睡饱了……”
又转过头来看了眼林安北,立刻抱了上去:
“想你了……你有没有想我呀!”
林安北立刻嫌弃地推开:
“滚!你的耳钉扎死我了!”
“那我摘掉……”
说着顾唯一就把手伸向自己的耳骨钉。
“你发神经啊!等下发炎了有你好受的!”
林安北都快吓死了,不知道今天的顾唯一抽什么风。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越来越近,接着就敲了敲教室的门:
“你们班的卷子还没发,有人帮忙来数个卷子吗?”
于言推了推眼镜。
班上立刻鸦雀无声,一部分开始写题,一些又开始低头假装捡笔。
于言嘴角微微抽了抽,看向语文科代表:
居然在装睡,刚才聊得最欢的就是他。
班长裴帆无可奈何地站了起来:
“于老师,我来吧。”
老班长一直都又当爹又当妈的。
于言看看他,又往其他地方瞥了瞥:
“卷子比较多,再来个人吧。”
裴帆看了看林安北和顾唯一两人,刚要开口就被顾唯一抢先一步:
“哎哟,哎哟哎哟,肚子疼,哎哟,告辞!”
紧接着就一溜烟逃出了教室,抛下了林安北一人。
林安北紧捏着笔,差点就掰断了:
顾唯一就这样抛下我了?我不要去数卷子啊!!
裴帆抓住了机会:
“安北方便吗?”
“……方便。”
手中的笔被轻轻放了下来,暗暗下定决心:
顾唯一你今晚最好睁着眼睡觉!!
于言笑了笑:
“辛苦了,走吧。”
其实为于言干活自己是心甘情愿的,只是生理期心情不是很好,又加上被朋友卖了,现在一心只想毁灭世界。
三人走进办公室,里面空无一人,两个学生停在办公桌旁,于言打开办公室里的档案柜,翻找着学校统一发下来的卷子。
办公室里弥漫着书香,走到于言的办公位旁,就变成了淡淡的木调香水和桂花护手霜味;
还有一丝花香。
往桌面一看,摆着一小束无尽夏,于言对花的喜爱还是没有改变。
愣神的功夫,于言就抱着一大沓试卷走了过来,重重地放在了桌面上:
“一共是两份,一人两张,数好了就带回去发掉。”
于言拍拍手,往旁边一坐打开了电脑。
裴帆翻了翻,分给林安北一沓:
“安北数这套,这套少点。”
林安北命苦地接了过来,干巴巴的一句:
“谢谢班长大人……”
裴帆没再回话,手里的试卷发出沙沙的声响,动作十分麻利,这种活一看他就知道做多了。
林安北的动作就相对于裴帆来说慢了很多,时不时还挠挠头,数不过来干脆重新数一遍,效率很低。
于言把手从鼠标上移开,靠在椅背上望了林安北一眼:
“安北昨晚没睡好?”
林安北顿了顿,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
“嗯……?什么意思?”
于言的视线又看回电脑屏幕:
“我看到你小说更新了,写得很好,字数也很多,一看昨晚就肯定加班了吧?”
林安北不知该怎么回答,呆站着也没继续数卷子:
这人怎么这么容易看透自己?
于言又转过头来打量着林安北今天宽松的穿搭:
“生理期?”
林安北属实是被吓到了:
这人不会暗地里偷偷装监控了吧?!
还没开口,裴帆就抱起卷子:
“安北不舒服记得休息,卷子数完了,老师我先回去了。”
于言转着手中的笔:
“嗯,辛苦了。”
林安北用食指扣了扣脸,弱弱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