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小墨万没想到她会将这件事和盘托出。
齐小墨心中越发感动,但见云霞看着自己,双眼如同天上的星星一般闪耀,齐小墨只觉得心口暖暖的,好像是被什么暖流给包裹了,十分地受用和舒服。
又见云霞如娇花般的脸上沁出细细的汗珠来。
哦,是了,云霞是在用内力给自己的心包络疗伤,难怪他的心暖洋洋的,恍若卧在了云层上。
人世间最幸福之事莫过于此了吧。
虽然齐小墨现在是受着伤。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若不是现在正在疗伤,齐小墨真想狠狠地亲她一下。
云霞替齐小墨疗伤,眼见地便要大功告成,但见少倚从地上爬将起来,手上拿着一柄剑,慢慢地走了过来。
少倚被齐小墨撞了一下,晕了过去,并未就死。
此时少倚看见齐小墨和云霞二人面对面坐着,知道云霞便是圣姑,便将剑缓缓地向云霞刺过去。
少倚身受重伤,手上几无力道,但云霞正在为齐小墨疗伤,却是关键时刻,一时分不出手来对付他。
“啊!你要干什么!”齐小墨大叫一声,眼见云霞危险,苦于自己体内真气散乱,手足皆动弹不得。
见鬼,倘若云霞就此死了,齐小墨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你敢碰她一下,我——绝对饶不了你!”齐小墨道。
少倚冷笑道:“你跟婆门教的人在一起,你!就是婆门教——派——派来的吧?还妄想——妄想做一水派的掌门,你做梦!”
“婆门教怎么了?难道你——就是什么好人?!”
“我当然——是好人!”少倚狞笑道,“杀了——杀了你们两个狗男女,我——就是——就是一水派的——英雄!”
“哈哈哈哈!”少倚仰天长笑,只不过他伤重无力,笑起来也是断断续续的,仿佛立即就要笑背过去。
“一水派的掌门是——我——我的了!”这一招显然比杀整个一水观的道人要高明得多!也划算得多!
剑已经抵住云霞后背心,云霞惊叫了一声,“啊,道长,您别杀我,我——”
“哼,你你是婆门教圣姑人人得而诛之”
话虽如此,少倚没有多少力气,这一剑居然难以快速刺下去。
“我唱首歌给你听好不好?”
“你已死到临头还玩什么什么花样!”
少倚手上用力,终于刺破了云霞衣裳。
“云霞!”齐小墨心已经提到嗓子眼。
即便如此,云霞仍不肯停止为齐小墨疗伤。
圣姑一开始传齐小墨归海大法,无非是为了培养齐小墨成为武林高手,以便为婆门教服务。
但现在她的心中又掺杂了一些别的东西,那是非救齐小墨不可!
她歪着头,脸上仍挂着调皮的微笑。
云霞真的唱起歌来。
“我的家住在泸沽湖,
美丽的泸沽湖,
是一枚镜子,倒映着蓝天还白云;
是一个宝藏,藏着天上的星星;
我的家住在泸沽湖,
我是那美丽的泸沽少女,
是一根笛子,吹出泉水的叮咚;
是一盏明灯,照我远行的爱人”
老实说,云霞的歌唱地并不好听。
简直可以说是难听之极,不但走调,而且是那种破竹子的声音,淅沥淅沥的,叫人的耳膜震动,十分不舒服。
可是声音里夹着一股奇怪的甜香,越来越浓,便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
是蛇,从枯叶草丛里爬过来,刚开始是一条、两条
越来越多,有的甚至从树枝上倒挂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