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只见一人走上前来,此人脸白而圆,眉毛黑长,居然是少倚?
少倚不是已在林子里死了吗?
这个容貌与少倚一模一样的人拿剑指着齐小墨,问道:“你可知我是谁?”
一瞬间,齐小墨还真是有些恍惚,问道:“你是什么鬼?”
“我是松桧堂堂主太倚,日前我弟弟少倚死得不明不白,你可知道?”
白云道:“少倚堂主及其弟子是为了保护村民而为婆门教所害,此事我已通告一水派上下,少倚堂主当为一水派楷模也。”
其实,少倚与其弟子为婆门教所杀是不假,不过事情的起因,却并非为了保护村民,而是为了杀白云二夺一水派掌门之位。
这中间的经过,白云不想说出,是为了给松桧堂留点颜面。
可是太倚不明就里,反而抓住这一点大做文章。
“大家听听,当时你们一水堂的人也在现场,我弟弟为了维护武林正义,对抗邪教,力搏而死。多么的英雄,多么的悲壮!”
“而你们却毫发无损!齐小墨!你这个掌门是怎么当的?”
“是啊,是啊!为什么一水观的人一个都没事?”
“那还用说,肯定是掌门武功高强,救了他们啊!”
“可是掌门居然只救一水观,而不救松桧堂,会不会太偏心啊!”
你玛比,你弟弟是个什么德性的人,你自己没点数?
“白云,少倚是怎么死的?快告诉他!”
白云却吞吞吐吐,“不好吧,掌门,毕竟是咱们一水派的脸面。”
太倚怒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弟弟为了——”
“你弟弟为了夺取掌门之位,趁着白云重伤之际——”
“你——你胡说!”
太倚真害怕齐小墨说出对少倚不利的话来。
因为太倚对他这个弟弟太了解了。
他说呢,怎么少倚忽然就变了个人似的,还跟婆门教斗争起来了!还救起村民来了!
不行,不能让齐小墨说下去。
“你!你好啊!为了夺取掌门之位,竟然——竟然编造谎言!”
太倚正要拔剑,忽看见弟子了杉对自己狂眨眼。
太倚一愣,只觉得身后冷飕飕的,这才发现天意已死,万伊受重伤之后又赖齐小墨出手救治。成仪、博艺等七八位堂主因看不惯万伊趁齐小墨重伤之际定要与之比武,已经带了弟子下山去了。
剩下的几位堂主则是墙头草,这时眼见情势不对,已经摆到那边去了。
另几位没摆的也高高挂起作事不关己模样,
太倚此时要逼宫,孤掌难鸣!
但太倚已经把话已经出口,总不能就此临阵退缩。
太倚是硬着头皮作最后的挣扎,问道:“你可知我是谁?”
齐小墨怒道:“你是不是失忆,同样的问题非要问两遍!”
太倚道:“你可知武当山玉露掌门的大弟子福开,乃是家父的表姑的婆家小叔子的儿子的朋友的表弟。”
“什么?”齐小墨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一个出家人念念不完家里人就够令人费解的了,居然还扯上这么长一串啰里啰嗦的关系。
齐小墨思忖半晌,“原来你与武当山玉露掌门的大弟子福开有如此微妙不可言传的关系,那好得很,我有一事正要向他说明,还烦你替我向他转告!”
“嗯哼!”太倚以为齐小墨终于是怕了他,顿时骄傲起来,挺直了胸脯。
太倚气昂昂地说道:“那也要看是什么事。我也不是事事都能替你传达的。”
太倚得意洋洋,恐怕比福开本人还要神气一些。
“不瞒你说,如今玉露掌门到底已经年迈,武当山一副担子都压在福开大师兄一个人身上,里里外外,福开大师兄忙得很呐!”
“你一定会传达的。”齐小墨冷笑道,“你福开大师兄的表哥的朋友的伯母的表外甥的儿子,借了他家父的表姑的婆家小叔子的儿子的朋友的表弟之名在外耀武扬威,狐假虎威,有损堂堂武当山玉露掌门大弟子福开的威名,所以我代替他打了他表哥的朋友的伯母的表外甥的儿子一巴掌,请你务必向你家父的表姑的婆家小叔子的儿子的朋友的表弟解释清楚!”
齐小墨说罢,扬手就朝太倚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