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比起北方,多起伏丘陵之地,也因此多有露天的矿产。便是在这小枝子山出去向西南十里的市集小镇上边多是冶炼锻造的场所。
“苏兄,你要口好刀不?”周瑜的提议挺让我心动,以往跟人对敌是有什么拿什么,后来张宝给我一杆棍子,虽然是镀金打造非常漂亮,但挥动起来始终不顺手,可能这也是我经常持枪的缘故。如今正好配一把好刀,将来对敌也方便。于是我就答道:“很好啊!”
二人行三里路,慢慢与市集中心渐行渐远。不久就看见前方有一个铁匠铺,牌子上写着“千锤百炼”几个大字,筋骨十分有力。从外面能听到里面传出来的“钉钉”打铁声。周瑜上前轻扣三下门环,随后就有一小矮子探出头来:“gaiha(干啥)?”周瑜向他做了一辑,恭敬说道:“叨扰王老打一口好刀,有千金相送。”好么,一口好刀值千金?我兀自纳闷,却听那铁匠粗声粗气道:“不打!”随后把门“砰”的关上。房檐上面灰尘掉了周瑜一脑袋。周瑜回过头无奈的冲我耸耸肩:“没办法,看来王老不想给我们打,咱们另寻别处吧。”
“寻别处?”我冷笑两声,“我苏力在北方不说上天入地,也是没人敢惹得角色,这老头好不识趣,竟然要如此无礼,我先去教训教训他!”说罢,掏出火枪,对准那大门就是一下。周瑜速度再快怎么可能有子弹快,巨大撞击声后,门板上出现一个大坑,汩汩黑烟从中冒出。随后门再次被打开,出现了王老头愤怒的那张脸。
“是谁tmd把老子的门打烂的!”他的声音十分高昂,底气十足,丝毫不像刚才那般猥琐。
“王老,您......”周瑜还想解释,被我一下打断:“是我!老东西,人家要给你千金你不给打,关门掉人家一脑袋灰,我今天揍你两下让你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说罢,挥舞双拳上前欺住王老头。我本以为这老头就是个铁匠,却不想他身形竟迅速似年轻人,只一闪身便躲开我的攻击,随后反身一脚,脚后跟正好怼在我大臂。随后我转身要抓他脚踝,却被躲开了。铁匠铺外面人烟稀少,地方宽阔的很。我俩彻底放开拳脚你来我往七八个回合不分胜负。要说这老头力道虽大,却不如我,然而他的身形十分迅速,对自己的每一击的力度把握十分到位,这样既可以对我造成伤害又不会因为过度用力造成臂膀缩不回来的尴尬局面。而我自幼习武,身体强健,对他的每一击自然不会畏惧。待他出招后我就生生抗下一击,随后再次顺着他袭来的方向打回去。于是就形成我追不上他,他打不过我的尴尬局面。
“别打了!”突然,一阵沙土迎面袭来。我俩急忙闪身撤开,就见周瑜立在中间,手里拿着一个簸箕:“别打了,好好说话不行么?”
“好好说话?”王老头得理不饶人,“老夫不给你们打铁,你们就要打老夫,你们让老夫怎么好好说话?”
“老头,武功不错,只是你还是快不过我的火枪。”在冷笑声中,我掏出火枪对准王老头。周瑜急忙过来挡住我,“苏兄,你不能这样!”
“为啥?”
“他是我叔叔!”
“啥?”我有点懵逼,打量一下周瑜挺年轻俊朗的样子,“你没骗我吧,你这么年轻你叔都这么老了?”
“他是我远房叔叔,只是我爸在家辈分最大,所以我就是他侄子。”
“哦......”我兀自思索着,却听王老头在那扯脖子喊,“公瑾别搭理他,快点过来。”
“叔叔......”周瑜听话的走过去,“叔叔,您就给打一口好刀吧!”
“嗯......”王老头无奈的看看他,随后又抬眼看看我。此时我正默默蹲在一个大石头上抽烟。
“你过来!”他冲我比划一下。当时我没明白,直到周瑜叫我我才过去。
“伸出手来!”我伸出手,他从屋里拿出一把规,一把矩,对着我的身体所有部位,尤其是手和手臂量了半天,一炷香功夫,这才收回手臂。“三千两银子。”
“给您,这是五千两。”周瑜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银票。我见状赶紧上去阻拦,周瑜却执意要给,还说要是非要给以后他去河北时让我再请他吃饭。
......
王老头让我明天上午来拿刀。于是我俩商量一下就准备去附近一个叫做“刘县”的地方玩玩。那里有个叫做“华银雪”的歌姬,据说人美歌甜。
“公瑾啊,年轻人要戒色滴!”我作为一个中年人语重心长的教育周瑜,周瑜一咧嘴,“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是么,我怕你把那根棍给折了,哈哈......”
......
刘县在市集最西面。因为正好处于一条要道上,很多商贾都得从这里经过,于是这里便多了许多的金银秀丽。大道上凡是当地老百姓走路全部都是昂首挺胸,头发乌黑,眼神锃亮,明显是吃得好睡得好的节奏。大房子底下多是顽童在欢闹。彼此持着一根树枝做什么“格斗”之类的游戏,要是女孩便是“过家家”和“跳绳子”。水果摊,小玩意,糖葫芦......我俩嘴里含着刚从“刘氏”那买的“小糖人”,一路搜索者“怡红院”。
“我说公瑾你为啥非要做个龙形状的糖啊?”我嘴里含着糖,说话跟含了豆腐一样。
“啊?这不吃啥成啥嘛,我还想问苏兄你咋做了个王八呢。”
“因为我想练龟壳神功,哈哈......”
“哈哈......”
谈笑间我俩就到了“怡红院”。现在刚刚下午门口客人便络绎不绝。进去的男人普遍灰红色脸庞,出来的一个个都是红扑扑的脸庞。
“霍,这尼玛是爽了啊!”
“呦!两位客观!想点个谁啊,黄莺啊,还是......”
“别跟我这么多话,华银雪在不在?”看着这老鸨子我打心里腻歪。有多少良家妇女都因为这群货色才成ji女。
“您想找影儿吧!”老鸨子还想妩媚一把,然而无情的岁月早已摧残她的面容,于是我恶心的跑到旁边水沟吐了起来。周瑜尴尬的回道:“我们想找华银雪,多少钱都行。”
“这......”老鸨子犹豫一下,“我们影儿只卖艺......”
“我们来这就是听曲的。”周瑜赶紧打断她。
“那您还得等会儿呢,好多人点影儿......”
“别废话,这些钱行不行?”我从口袋掏出十万两银票,“我就要华银雪唱曲,不用干别的。”
“那行!”老鸨子笑容灿烂,眼睛冒光,一把抢过银票,“您等着吧!”说完,她屁颠屁颠跑上楼去。
我俩跟着上到四楼。要说这里建设的也真是豪华,男男女女“乱做一团”,甚至还有男男之间互相拥抱的。三层楼中间全部是中间放个坛子,打里面飘出一股奇香。走廊两边排列无数美女,身着素衣,轻薄如雪,一双玉足两道秀眉,不用丝毫点缀就似人间天仙。
彼时空气十分燥热,四楼却又恢复清幽。只见淡雅幽竹潇湘曲,清歌妙舞羞神仙。身心不再燥热,精神也为之一振。而后是老鸨子的叫声,“影儿,影儿......”却无人应答。
“影儿......奇怪,怎么今天没人应呢?”老鸨子尴尬的冲我们赔个不是,随后来到华银雪屋子,轻轻拍拍竹门,里面没有回应......
“公瑾......”我突然感到气氛不对,低声对周瑜耳语,“你听没听见里面有呻吟。”
“对!”我俩交换个眼神,同时用身体撞开门,吓得老鸨子“哎呀”一声趴在地上。只见室内,五个鹰钩鼻黄发的洋人正在压住华银雪,欲图谋不轨!
此时华银雪身上的外衣早已被撕裂,露出里面的内衣。她双眼含着泪水,嘴却被一个洋人压住。我顿生英雄救美之心,掏出火枪就是一下,压在华银雪身上的洋人登时被我爆头。老鸨子吓得啊一声,竟然昏了过去。
“fuck!”一个洋人大骂一声,随后他们向我冲过来。好么,每个人身高都不低于一米九,这尼玛跑起来跟一堵墙似的。
“去你码的!”我上去一脚先踢中一个洋人的裆部,随后又跟一个人缠斗在一起。周瑜则是拔出手中佩剑刺其余两个洋人。洋人手里没武器,屋子内又狭小躲不开,不一会儿俩人就被斩下头颅。而最后一个洋人也被我把脖子扭断了。
“你叫华银雪?”我粗声粗气问道。
“多谢.....多谢......”华银雪被吓傻了,跪在地上止不住磕头,呜咽着却说不出太多感谢的话。“你赶紧先把衣服穿上吧,我们还等你唱小曲呢!”我“哼”了一声,示意周瑜帮忙把尸体搬出去。搬尸体功夫我偷看华银雪两眼,就见她乱蓬蓬秀发凌空飘散着,左肩也露了出来。小脸还带着泪痕,侧面看上去却更加楚楚动人。“把这小娘们买给周瑜得了。”我兀自想着。
因为四楼出了这档子事,整个怡红院都被官府包抄起来。要说这群人也真是不讲理,我俩明明是救人的,就因为杀了人,暂时要被放进牢里看着。不过狱卒知道我俩是救人英雄,再加上他们本来就对洋人没好感,透着给我俩弄进一个农家院住着了。说是等着传唤再过去。
“你说这事闹得!”我无奈的看着周瑜。
当天下午验明尸体,晚上我俩被传唤到大堂。旁边是华银雪和老鸨子。然而,再旁边还有个身材高大的洋人,手里拿着通关文牒,身后五个白布单子,里面散发出阵阵臭味。知县端坐明堂,肥头大耳,油光满面。此时,他满脸不耐烦,似乎有点仇视我们两个。随后又用他那双色眯眯的眼睛瞟着华银雪......
“bang!”惊堂木一拍,肥头大耳知县来了句让我们极其蒙圈的话,“尔等贼人可知罪否!”
“啊?”我俩同时惊了个呆,其实不光是我们,连四周包括衙役在内的所有人都惊了个呆。“县老爷,我们......”
“还敢狡辩!”又是一下惊堂木。“贼人,你们持火器伤人,还伤的是有通关文牒的洋人,你们知道这是什么罪吗?”
“刘大人,他们是......”华银雪娇滴滴声音却又包含着数不清的倔强,却再次被刘大人无情打断,“住嘴!来人拿!将此二人压入死牢,秋后问斩!”
“这......”我环顾四周,发现那个洋人正冷笑着看我,四周衙役却十分犹豫不愿意动手。“大人,您得先说明白我们什么罪啊!”
“什么罪?我《大唐律法》明文规定,民间不许私自用火器,不许伤害持有通关文牒的洋人,如果用火器伤人,只此一条你们就已经够被判车裂的了,本官仁慈,只给你们斩首......”好一番歪理邪说。
“哼哼哼......”我冷笑三声,“姓刘的,你是真不知道死活。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说罢,再次掏出火枪。这次我没有犹豫,转身突然开枪,一发子弹直穿那个洋人胸膛。这次轮到刘大人傻眼了,惊堂木拍的起劲,“来人,抓他,来人!.......”却不再有人理他。
我低下头捡起地上的通关文牒。上面写着“传教士弗朗哥应英皇之命应武皇帝应允于大唐传教”,原来是个传教士。“看来皇上也有糊涂的时候.......”我扔掉文牒,将枪口对准知县。同时,让周瑜赶紧带走华银雪......
惨叫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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