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卫斯理跟贝德维斯大力追查那辆马车的下落的时候，突然他们收到了教廷的命令。

“凶手已经被抓住了……”

卫斯理看到命令上的内容十分惊讶，贝德维斯更是难以相信。

教廷给二人的命令是让他们立即返回教廷，这起命案的凶手已经在与这座城市相邻的另一座城市被抓了。

犯下这宗连环命案的人不是吸血鬼，而是一个变态连环杀手团伙，这团伙从成员有三人，他们会在晚上乘坐马车在城中四处游荡，寻找单身女子伺机下手。

为了掩饰他们的作案动机，他们才在受害者身上制造了酷似吸血鬼咬伤的痕迹，转移当地治安部门的调查视线。

抓住这个犯罪团伙是一次偶然，他们在劫持一名夜晚独自外出的女性的时候被人发现，然后就被抓了先行。

这三个犯人在被抓之后，其中一人因为胆小害怕，而把他们先前所有犯下的案子全都招了……

贝德维斯简直难以相信，就在他们将要接近凶手的时候，凶手居然会以这种形式落网。

卫斯理更是感到事情蹊跷，因为这实在是太巧合了，他们这刚刚找到一点凶手的线索，这教廷就命令就来了。

直觉告诉卫斯理，这份命令的背后，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被抓住的犯人很有可能是替罪羊。

但是他没有丝毫的证据，卫斯理跟贝德维斯没有抓住真正的凶手，他们到现在为止，唯一能锁定犯人的线索就是那辆神秘马车。

而就在他们全力追查这辆神秘马车的时候，凶手却自己暴露了……

贝德维斯是个忠诚的人，他不敢违抗教廷的命令。

卫斯理已经累了，虽然他有种想要继续调查的冲动，但是为了能让这得来不易，随时都有可能失去的短暂安稳时光长久一点，他选择了服从。

于是两人回到了教廷复了命，复命完成之后，两人还得到了一个月的休假时光。

卫斯理因为身份特殊，他休假是被限制在了教廷最大的苦行僧修道院里，每天跟那些狂热的苦修僧侣一起，做早课，研究经典，冥想，以及各种进行折磨人的体力锻炼。

贝德维斯有家室，所以他的休假是真休假，带着妻子女儿去了大陆南方的热带海岛腐败了一把。

等这个月的休假结束，卫斯理继续给教廷当狗，贝德维斯因为破获那起地下教派案立了大功，所以高升调任智库馆，当了里面的一名管理员，等待他的将是大好前途。

老搭档调任，卫斯理身边自然也是不能有空缺，于是异端审判庭，又给他指派了一名跟班。

这次的跟班儿是个女的，曾经是一名专门从事特殊情报工作的隐修女。

隐修女是教廷中不愿过多提起，直属审判庭的特务人员。

她们自小都是孤儿，被大陆各地的教堂收养，然后挑选出其中漂亮聪明的送往教廷审判庭接受各种培训，专门从事大陆各处的搜集情报，以及暗杀等秘密任务。

因为这些隐修女从事工作的特殊性，所以她们不被教廷认可教籍，因此而备受歧视。

但是因为自小被教廷收养，而且威慑于审判庭的残酷手段，所以她们又是万万不敢背叛，在教廷的众多神职人员口中，更是是被称作夜壶。

卫斯理看审判庭向他身边派来了，这样一个跟他一样不受待见的人，马上明白了教廷曾经对他那模棱两可态度，现在已经确定了下来——工具人他是别想当了，教廷已经打算除掉他了。

但是教廷已经给他签发了赦免令，而且还是永久的，所以在卫斯理兢兢业业，不越线挑战教廷权威的情况下，教廷是不会轻易食言打自己脸的。

所以这样的事情，自然就需要专业人士来操作了，等待卫斯理的无非就是陷害还有暗杀两种情况。

就这样卫斯理逃跑了，成为教廷全大陆通缉的危险异端。

沦落到体制对立面的卫斯理，就这样不在顾及那些条条框框，开始继续调查起了那起少女连环命案。

被抓获的那三名凶手早就被处死了，这件事情在民间也就这样过去，平息了下来。

但是卫斯理却不这样看，他觉得这背后一定还有什么隐情，于是他悄悄潜入了，抓获那三名凶犯，并审判处死他们的那座城市的治安官官邸，盗取了那三名凶犯的口供。

根据那三名凶犯的口供供述，他们之所以要绑架杀害那些少女，是因为自身生理缺陷，让他们只能通过杀害这些女孩得到变相满足，而他们杀死这些女孩的手法是用布闷死她们，感受这些女孩的生命，在他们手中一点点消失掉……

动机不是卫斯理关注的地方，他将三位凶犯的口供，同那些受害少女的验尸报告，还有弃尸现场报告作了对比，发现他们的口供，跟这些报告完全吻合……

不过卫斯理还是发现了疑点，那就是三名嫌犯供述的他们是如何杀死那些少女，他们说那些少女是他们拿布给捂住口鼻活活闷死的。

而这样的死法是必然会招致受害者激烈的反抗，加害者如果想控制受害人，必然会在受害的手臂跟脖子上，留下一些淤痕

但是这些少女除了在脖子上发现了疑似吸血鬼咬过的痕迹这样的伤痕外，再没发现一点伤痕，哪怕是擦伤。

而且她们身上衣服整洁，还异常干净，如果如果按照这三人的口供，他们是强行把受害人绑架到马车上，还在马车这样狭小的空间内实施了罪行，那受害人衣服不应该保持的这么干净才是。

所以受害人应该是心甘情愿被请上马车的，而且受害人对罪犯也没有丝毫戒心，还在完全无知的情况下被杀死了。

卫斯理不禁疑惑了，到底是什么人能在半夜三经，让单身女子毫无防备？

这个人难道是催眠大师吗？

或者凶手是真的吸血鬼，能够仅仅依靠眼神就让人放松警惕？

按照卫斯理跟吸血鬼多次交手的经历，这里吸血鬼除了会伪装，根本没有催眠跟记忆操纵的能力。

所以就算是吸血鬼来了，这些受害少女也不会乖乖跟着吸血鬼走，并且在不知不觉中被他们杀死。

卫斯理在一开始看到那些验尸报告，跟现场勘察记录的时候，就对此感到疑惑万分。

他也一直在怀疑这些杀害这些少女凶手一定是她们熟悉的人，而且她们对他也都很有好感。

但是这些受害少女之间没有任何交集，她们又是怎样认识这样一个她们都认识的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