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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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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海风还未褪散白日的灼气,扑在程桑落滚烫的脸上,蜇得肌肤生疼。

可不知道为什么,心也在隐隐的疼。

那‘命中注定讨好’的判词,将稍有起色的关系,给硬生生的打回了原形。

程桑落用舌尖顶着脸颊,好以掩盖无法言喻的失望透顶。

她失望的是自己,为什么总是对疯女人抱有一丝期待,明明被无数次的榨干信任,还是没能学会聪明的应对。

她伫在原地沉默了许久,才哑着嗓子回应:“你总是这样,不停的伪装善意向我示好,又不停的抛出各种羞辱我的选择,可从始至终你都没有得到过答案,不是么?”

凝着小狗黯然的眸子,林锦勾在唇角的笑变得些许僵硬。

她拂了拂额上被风撩乱的碎发,神色说不出的破碎,“我不贪婪,无非是想得到你,可偏偏得到你好难啊。”

即便吐露了真情实感,这满是执念的人还是没有做出退让,“没关系,你有一晚上的时间可以考虑,让子弹飞一会儿嘛。”

得来这样的回应,程桑落一如当初挺直了腰板,“我不会被同一张房卡羞辱,你也不会得到我,永远都得不到,不奉陪了。”

程桑落只想赶紧离开,欲要转身时,被突然搭在肩上的手扰散了念头。

“好巧,又见面了。”

纪南星赫然出现,脸上难得浮现轻松的微笑。

她还穿着笔挺的警服,胳膊上搭着休闲套装,看样子来得很匆忙,只能抽出闲余时间去换衣服。

程桑落诧异了一瞬,才礼貌寒暄:“是啊,又见面了。”

“方便聊聊吗?”纪南星提了提衣摆,“你应该知道,没换警服代表我是用警察的身份和你沟通。”

“好,借一步聊。”程桑落应声,尾随着纪南星朝游船的方向走去。

她的故意很明显,故意把林锦晾在一旁,故意不吭声,甚至冷漠的不愿多瞧一眼。

林锦依旧是一副傲慢的姿态,直到只剩被孤立的自己,才缓缓塌下挺直的肩。

她阴冷地盯着渐行渐远的背影,要强的嗤笑:“哼,跟我玩这一套?”

......

纪南星选了游船的最顶层,那里没人,方便谈话不受打搅。

等走到露台上,她没有立马开口,而是趁程桑落思绪游离之际,一把擒住胳膊试图来一记狠重的背摔。

程桑落修长的腿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度,却没有按着纪南星预想的轨迹摔倒在地。

她在腾空的那一刹,爆发强大的核心力,在双腿平稳着地时借了惯性,反倒将纪南星摔了个四仰八叉。

这套借力打力的功夫一气呵成,迅速改变了攻防的角色。

难以想象,这人还处于高烧不退的状态。

她钳着纪南星的胳膊,只需用力一掰就会脱臼,垂眸瞧了眼被死死绞住的腿,笑着:“绞不出十字锁的,你的胳膊会先被废掉。”

纪南星拍拍甲板示意服输,“不愧是当兵的,反应比我想快,攻击性很强。”

“过奖了,不是我厉害,是你用了不到一层的功夫。”程桑落伸手将纪南星拉了起来,“我猜,你应该不只是想试探我的身手吧。”

相比在游艇上的针锋相对,今天二人有种不打不相识的友好。

纪南星拍去身上的灰尘,开门见山:“我开了你的案子档案,交给检方的证据链很齐全,看不出任何问题,如果你对警方有质疑坚持翻案,需要提交一套全新的证据链,这是一件相当耗时费力的事。”

“你约来,只为了说这事?”程桑落失望,又嘲讽着:“也对,公检法三方一致,我也已经出狱,这种旧账翻出来谁看了都嫌麻烦。”

“话不能这么说,你的案子不是我经手的,所以很多事得从长计议,我知道你追查线索很有手段,但还是要提醒你,别乱来。”

“所以呢?你试探我的身手,是怕我成为社会不稳定因素吗?”程桑落质问的语气强硬,但掩不住神色失落,“你放心,牢饭我吃够了,知道什么是安分守己。”

纪南星打心眼认为,像程桑落这样的人不该成为阶下囚,那谈吐间的凛然正义感是装不出来的。

她拍了拍程桑落的肩,“我理解你的焦虑,毕竟时间越久翻案越难,但你一定要沉住气,这种事急不来。”

......

结束短暂交谈,程桑落跟着纪南星找到贵宾包房,推门而入便是一派衣香鬓影的景致。

二人的脾性有几分相似,都对纸醉金迷的场合反感。

“你自便吧,我还有案子要处理,失陪了。”纪南星连门都懒得踏进,随口编了个理由抽身离去。

毕竟她是公职人员,避讳好过了参与其中。

从做派上来讲,程桑落欣赏纪南星,原则至上本就是一件充满魅力的事。

正当她也准备一走了之时,身后传来一声携笑的寒暄。

“程小姐,原来你在这儿。”

舒莞的细高跟踩在绒毯里,靠近时没有一丝动静,像极了悄无声息的猫。

她手里端着一杯香槟一杯橙汁,笑问着:“想喝哪一杯?”

这是一种润物无声的温柔,将尊重的细节融在选择里,能瞬间拉近彼此的关系。

“橙汁吧,谢谢。”程桑落自然的接过杯子,礼貌道谢后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小口抿着饮料。

舒莞留给她的印象不多但极好,和那怪遭遭的疯女人相比,何止是温文尔雅、知书达理。

那是一种能叫人松懈防备的错觉,语调淡泠却有着怡人的温度,笑也真诚和煦,就同她名字那般温婉。

舒莞品了一口香槟,温声问着:“不习惯这样的场合吧?”

“有点,我不太擅长社交。”程桑落诚实回答,双手捧着杯子的模样写尽了拘谨。

舒莞浅笑时柳眉弯弯,眸里闪着星星点点的光芒,“没关系,不喜欢就不融入,埋头吃好吃的,吃饱了就去外面欣赏风景,也挺惬意啊。”

程桑落凝着舒莞温雅的模样,暗叹是谁把女人比作成水的,这样的形容在此刻被灵动的具象化。

可脑子里倏然闪过那张冰冷又伪善的脸,光是想想都叫人心底闷得慌。

程桑落指尖摩挲杯口,暗暗腹诽:林锦,你可真是相形见绌!

这人就是念不得,不然想啥来啥。

林锦无心流连社交,只想在人群里快些寻到小狗,就这么一路游走到了二人身后。

她没有立马靠近,而是倚在桌边抿着红酒静静观望。

即使二人的互动平淡无奇,落在她眼里也成了罪不可赦。

原来小狗会温柔的笑,会用听不清的软语回应别的女人,那谈笑风生的每一帧都刺得眼睛生疼。

她一口干掉整杯红酒,舌尖酸涩之余漫起彻骨的苦,也在心底造起一片求而不得的不甘。

程桑落感知力敏锐,后脊被盯得发憷,不禁回头张望。

对上那双蕴着淡红的怨眸,她呼吸一滞,竟然有种被现场抓包的错觉。

她轻轻甩了甩脑袋,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事,什么抓不抓包的!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舒莞看向林锦的同时微微挪了一小步。

她挨着程桑落故作亲密无间,呢喃着:“林总好像很在意你。”

程桑落打了个激灵,嘴里堵着一声反问的‘在意’,又咽进了肚子里。

“我闻到了酸酸的味道呢。”舒莞笑话,伸手轻轻推了她一把,“快去哄哄吧。”

程桑落踉跄两步,再当回头时,舒莞已经同别的客人寒暄。

她重新看向林锦,那疯女人手里拎了一瓶新开的红酒,依旧身段柔软的靠在桌边。

林锦冷锐的眸子死死瞪着小狗,又猛的灌了一口红酒撒气。

程桑落多想扭头就走,可犹豫了一瞬,还是大步流星走到林锦的面前。

她鬼使神差的伸手,试图夺走酒瓶,“你少喝点。”

“我喝酒碍着你了?”林锦语气慢条斯理,软中带刺,叫人听了不舒服。

“也对,我多管闲事。”程桑落哼笑,端起一碟小蛋糕自顾自的吃。

沉默不过一瞬,最先破防的人是林锦。

她将酒瓶重重抵到桌上,转身一把拽住程桑落的衣领。

“你是不是对谁都会笑脸相迎?”林锦眼尾荡着淡淡的红,语气携满了不甘心:“唯独只有我是热脸贴冷屁股?”

程桑落想扇开领口的手,但又不得不护着险些掀翻的蛋糕,只能低斥着:“你发什么酒疯?”

“果然只有我落不到你一点好。”林锦一巴掌扇飞碍事的碟子,“我就是在撒酒疯,你看谁敢管?”

这突如其来的爆发,惹来周遭的人一阵侧目,等看清是林总所为,又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把手松开!”程桑落被拽得佝了脖子,下意识去掰那皙白的手腕,可脑子里遛过的念头竟是别弄疼她。

林锦带着鱼死网破般的固执,扯着程桑落穿过人群,犹如牵着狗招摇过市那般,直到闯进包房里的休息间,才用脚跟将门狠狠关上。

这短瞬的一段路,对于门外那些有钱人来说,只当是看了一场金主打磨陪客的好戏,但对于程桑落,无疑是扒光衣服般的羞辱,黑暗、凉薄的羞辱。

林锦连推带搡将她怼进沙发里,提膝抵在两腿间,掌心把着下巴用力的掐,豆蔻色的指甲深深嵌进了皮肉里。

程桑落怎会没有力气反抗?她甚至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眼前失控的人掀翻、镇压。

她愤怒,所以咬得后槽牙摩擦作响,但又冷静的像是一块冰冷的石头,不动声色不作回应。

她终于学聪明,终于学会反击。

原来折磨林锦如此简单,只需要冷暴力就能砸碎那不可一世的傲慢。

“说话!为什么不说话!”林锦发丝凌乱,眼尾晕开的红越发的润,“你怎么能对别的女人那么温柔?你真的...真的...很会折磨我...”

她歇斯底里,整个人几乎骑坐到程桑落的腿上,那手用力捏着紧抿的唇,将红酒狠狠的往嘴里怼。

玻璃瓶口抵着程桑落的牙齿,红酒混着血腥味漫过舌尖,像极了记忆里铁锈般的味道。

猩红的液体呛了烧灼的喉咙,疯了般从唇角一泄而下,染透了新衣裳,也碾碎了心。

“咳咳——咳咳——”程桑落狼狈不堪的猛咳,似要把肺咳出来一般。

她双手撑着沙发,发丝黏在脸上,让人瞧不清那张可怜又可悲的脸庞。

“呵...哈....”程桑落发出苍凉笑声,肩头止不住的微颤。

身心交织的痛楚,汇聚成执拗的沉默,而那‘不反抗’的笑更似子弹,在林锦的心口狠狠开了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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