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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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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仰在床上翻来覆去,团成一团,又展开。

生日那天被盛燎抱着睡觉尝到甜头了,睡眠质量奇高。不得不承认,想被他抱,有安全感。

怎么会堕落至此?

不过是怀了他孩子就这样。

而且那个人睡姿一点儿都不好,腿喜欢乱搭,像大号树袋熊。

裴仰看着这几个抱枕,捏了捏小替身们的脸,想偷盛燎一件衣服裹在上面。

晚上又梦到盛燎。

他俩那晚喝多了,但当接吻的时候,像同时醒了酒,错开,嘴唇没有触碰嘴唇。

也是,互相不喜欢的人做不到接吻,会嫌弃彼此口水。

但在这个梦里,盛燎却亲了他的唇。他醒来,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呆愣拿手指触碰嘴唇。

有点干。

他有晨跑的习惯,换了衣服下楼跑步,想起现在不能剧烈运动,在楼下走了两圈。

楼下有人推着婴儿车,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注意到车边裹着圆脚套的脚丫,心头一软。

直到那粉嫩小车拐弯消失在视野中,才收回视线。

今天去老师家里讨论课题。

周教授在社交平台的教育频道开了直播。

每周都有人蹲大佬直播,听大佬直播讲课骂人。

直播完,没下线,聊了点别的。

弹幕问:

[教授今天就一个人啊]

[三个小徒弟在吗?]

[答应我别切断直播好吗]

三个小徒弟在客厅讨论东西,师兄师姐过去打招呼:“哈喽。”

裴仰不说话,一味埋头算题。镜头给到他时,点了下头,继续手头的事。

一波弹幕划过:

[高冷小师弟]

[求求你们把小师弟叫过来]

[一起热闹啊]

过了会儿,裴仰抬头,那三个人没影了,直播还开着。他过去关镜头,对上屏幕上雪白一张脸,五官模糊。

弹幕卡了一下,一堆弹幕疯狂刷过,吵到裴仰眼睛了,他在密密麻麻中提取出重复最多的字眼:

[宝宝啊]

[宝宝宝宝]

[宝宝你在玩什么滤镜怎么这么可爱]

[宝宝你还是个宝宝]

“?”

他看向跑到阳台上卸窗帘的师姐和师兄。

他俩年纪不大,单纯活泼,确实很像宝宝。

可能是想起了自己宝宝,他视线逐渐父爱爆棚。

两人:“?”

怎么这么诡异。

周从厉连线了对情侣,皱眉啰嗦了几句,退播后还在怒斥:“现在的年轻人太不像话了!竟然未婚同居。”

师兄师姐都附和:“就是。”

“不像话。”

周从厉一提起感情的事就操心。

顾以和赵学文倒好,聪明机灵,他最操心的就是小裴仰,生怕他被骗。

之前竟然还有男孩堵着他告白!

真是!

开放得过分了!

周从厉一想起来就火冒三丈,恨不得把那些觊觎自家白菜的人揍一顿。

都是些什么东西!

小小年纪不学好!

他们在那里抨击未婚同居那些事。

一直安静的裴仰突然来了句:“那未婚先孕呢?”

老师眼前一晕,差点晕过去。

他年纪大了,听不得这些,还是从他小徒弟嘴里说出来的。

顾以和赵学文也惊了下,互相搀扶了一把。

乖乖小师弟怎么能说出这么石破天惊的话?

三个人摸索着坐在沙发上,同时喝了口水。

裴仰坐在对面,背部挺直,手放在膝盖上,“我就……说说。”

周从厉缓过来了,怒斥:“未婚先孕更要不得!”

顾以惊恐:“你从哪儿听到的这个词?”

赵学文皱眉:“不要乱看一些报道,不适合你看。”

他们三个义愤填膺,坚决抨击这种恶劣行为,简直比婚前同居还可恶!

……裴仰心虚地戳了戳肚子。

那三个人还在讨论:“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是啊,那种让人怀孕的狗男人真是让人唾弃。”

“特别是有些小孩,才多大,当不了父亲还搞出个孩子,最后不得让家里人解决?不光是对孩子的不负责,也是对自己人生的不负责。”

“太没责任心了,总把事情想得简单,养一个孩子是很简单的事吗?”

“我之前看过新闻,有人怀孕了不敢让家里人知道,临近生产才说,家里人都气晕了过去。”

“真傻,家里人怎么可能凶她,担心还来不及,父母是这种事中最担心的。”

“不行,”周从厉捂着心口,光是想一想就难以接受,“幸好我没闺女,不然不得把我操心死,小以啊——”

顾以:“放心,恋爱狗都不谈。”

赵学文也说:“放心,我绝对做不出那种事。”

……裴仰继续心虚地戳肚子。

空气安静了一下。

他们同时看向裴仰,这才意识到在裴仰面前口无遮拦乱说话。

裴仰不谙世事又心性单纯,这些两性话题他们尽量不在他面前提,这次实在是没忍住。

这种事太气人了。

……裴仰捧着杯子,小口喝了口水。

周从厉声音轻了些:“乖,我们不听这些,好好学习。”

顾以也笑:“你最乖了。”

赵学文:“嗯,小师弟很乖。”

裴仰红着耳朵,默默拿过抱枕,遮住肚子。

要是他们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什么事就不会这么说了。

接下来裴仰一句话都没说,他们三个在客厅聊天,裴仰待在阳台上默默搓窗帘。

顾以悄悄过来看他,“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裴仰摇头。

顾以递了瓶豆奶,“你刚才问出那话吓了我一跳,差点以为你欺负女孩子了。”

“还好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裴仰看着高冷不好惹,实际上最外强中干了。

别说欺负别人,不被那些心思歹毒的人欺负就不错了。

心思歹毒的某个人打了个喷嚏。

继续打字:[你不回复消息是不是外头有别的讨厌的人了]

顾以笑,“怎么老戳自己肚子?”

裴仰忙移开手。

裴仰话少,有什么事都憋心里。顾以说:“他们两个太咋呼,你有事可以跟我沟通,把我当姐姐就行。”

“记住,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是你家人。”

裴仰愣了下。

师姐被叫着拿东西,喊着跑过去:“啊?什么?什么梯子?”

裴仰怔了许久,看向在客厅不知因为什么吵嘴的三个人。

他低头,看到新跳出来的消息,笑容消失,面无表情回复:[别多想,我只有你一个讨厌的人]

盛燎:[你要不要来我家帮我辅导功课]

[今晚我爸妈都不在]

“?”

他们已经是那种熟到去彼此家的关系了。

目的地是座豪华庄园别墅,离市区远了些,倒了一小时公交才到。

草坪上喷泉溅落,园丁正在修剪草木,顺着鹅卵石路走了一段路才到正门口。

客厅里,看报纸的男人朝他点头:“小仰。”

盛总之间跟老婆去福利院领养他,小孩没接受,他俩遗憾了好久。如果收养成功,就可以跟盛燎做一对互相帮扶的兄弟。

他是真欣赏,也有自己的私心,要是这小孩毕业后能进自己公司工作该有多好。

盛燎做事随心所欲,太不成熟,有裴仰帮着会好很多。

他拉着裴仰聊了会儿杠杆倍数和复利衰减。

裴仰提到任何数学模型就眼睛放光,不急不慢指出盛总可能存在的漏洞。他眼光长远,思路清晰,做决策一贯能置身事外,聪明理智。

裴仰指着金融板块上的折线图,分析单边上涨的大牛市波动和回撤。

盛总满脸赞赏,听着裴仰说话,不时点头。

盛总邀请:“你毕业后要不要来我这边?薪资你定。”

裴仰婉拒,更喜欢学术研究。

盛总大笑,“学术研究能有几个钱?”

裴仰:“我不在乎那些。”

盛总愣了愣,笑道:“有时候发现你跟盛燎挺像的。”

裴仰:“…………”

裴仰觉得人格受到了玷污。

盛燎把自己打扮好在闺房很矜持地等人,半天没看到裴仰上楼。下楼就看到他爸在拉着裴仰喝茶,冲过去。

盛总冷不丁嗅到一股香味,打了个喷嚏,看到自家不省心的儿子,皱眉,“身上都是什么味?”

“你懂什么。”

盛燎取下裴仰的书包拎着,“男人不收拾没人要,建议你保养一下,我妈多久没回家了?

盛总:“……”

盛燎把人拉到自己房间。

一进门,裴仰天灵盖发麻:“阿嚏。”

太香。

人没了。

他正因为孩子的事心烦,抬脚踹过去。

“喂!”

不要一见面就踹。

虽然很想把他拖到床上打架。

盛燎掂了掂他书包:“你书包里都是什么,这么重。”

裴仰:“给你带的特产。”

“是么?”盛燎勾唇,拉开他书包,看到里头的一沓试题,脸色一变,差点直接丢了书包。

裴仰:“能做的都给你带过来了,喜欢吗?”

盛燎:“……”

好歹毒。

裴仰把试卷堆桌子上,抽出份递过去,“不是要我给你补习?先做份题摸个底,二十分钟倒计时。”

盛燎支着头做题,不时转笔,过了会儿,拿出镜子看一眼。

裴仰收了镜子。

盛燎又偷偷看漫画。

裴仰收了书,扫了眼。

漫画里是邪淫不堪的姿势,男人半裸着,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他差点扔了书,手指发抖。

做的都是什么榜样。

盛燎嘴角勾了勾,“你是不是故意的。”

“……”

裴仰看了眼时间,“还剩五分钟。”

盛燎奋笔疾书。

倒计时结束,裴仰撤了卷子。

盛燎:“我还没做完!”

裴仰开始批改。

卷面漂亮整洁,赏心悦目,就是——

裴仰画了个叉。

两分钟后,又画了个叉,脸色逐渐沉下来。

三分钟后,叉。

他冷静了一下,按了按太阳穴,闭眼缓了缓。

盛燎:“你怎么了?之前没这么生气的。”

裴仰当然生气了。

生个笨蛋怎么办!

他指着错题,“这是怎么错的?”

盛燎看了一眼,“公式吧,本来就不会。”

裴仰:“这道呢?”

盛燎转着笔,无所谓地说,“题目看不懂。”

裴仰拍了下桌子。

盛燎条件反射去摸耳朵。

晚了一步。裴仰揪住他耳朵把他扯了过来,“b=-2?”

盛燎:“靠,疼。”

怎么会有人这么暴躁。

裴仰:“这块儿的а呢。”

盛燎:“耳朵耳朵。”

裴仰:“Ed值计算的例题。”

盛燎:“我抄。”

裴仰松手:“[我要细心]写二十遍。”

盛燎抄着东西,气坏了,摸发烫的耳朵。

他可不是怕裴仰。

只是在特定条件下,裴仰跟高数联系在一起,让人惧屋及乌。

裴仰敲桌子。

他下意识抖了下,继续写:[我要细心]

这人这么暴躁,肯定有私人恩怨在里头,觉得他俩做了那种事。

他在我身下可不这样。

盛燎心头不由自主浮现那发红的漂亮眼尾,脖颈隐隐刺痛,被咬的记忆袭来,还有背部——

[我要细心]写成[可爱想日]。

裴仰看过来。

他涂黑,在心里想,他就好看点,聪明点,其他地方一点都不厉害。要是还敢揪我耳朵,就把他按在床上……打屁股。

他生出了那点儿旖旎心思,公式抄得心不在焉,只看到裴仰嘴唇张了张,说什么话都没听进去。

裴仰看着他。

盛燎老实:“抄完了。”

裴仰:“过来,给你讲题。”

盛燎:“哦。”

五分钟后,裴仰闭了闭眼,让自己冷静下来,“怎么连这都不会?”

“不会就不会,”盛燎无所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你语文也不是很好。”

裴仰:“这里不是讲过?”

盛燎看了一眼,反驳,“什么时候讲过了,和很久之前的题型不一样吧。”

裴仰:“这个为什么要选a?”

盛燎:“想选,看a选项顺眼。”

裴仰平静了一下心情,触碰腹部,手指蜷了蜷。

不能让他的孩子跟盛燎待在一起,近墨者黑。

盛燎靠过去,嗅着他衣袖间的味道:“我头晕,你能不能贴贴我?另外再对我温柔点,如果能对我笑就更好了。”

裴仰不是第一次听到他说自己头晕,摸了下他额头。

盛燎怔了下,快速弹到很远,喝水压了压惊。

裴仰:“……”

裴仰冷静收回手,“还做不做题?”

等辅导完大少爷,天已经黑了。盛总请司机送他回家。

裴仰走了两步,回头。

二楼窗帘动了一下。

盛燎摸了摸额头,想起刚才贴上来的触感,睡不着,下楼望月发呆。

许医生今天住在这边,晚上夜跑,看他心事重重,“怎么了?”

盛燎:“你说为什么会总想见一个人,跟他在一起忍不住惹他生气,但跟他分开又有种恍然若失的感觉……。”

许医生:“?”

许医生很少见他这么多愁善感,“你恋爱了?”

“没。”

盛燎快速否认。

他轻咳一声,请教正经事,“你说,两个人睡了,两个月后,其中一个人胃口不好,情绪不佳,可能是怎么了?”

许医生:“……你说呢。”

盛燎:“我不知道。”

许医生无语:“怀孕了,还能是怎么了?”

这么明显,而且时间点都对得上。怀孕确实会胃口不好,情绪波动。

盛燎立刻从风花雪月中抽离出来,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手都在抖:“如果,我说如果,这两个都是男的呢?”

许医生是位传统的医生,他的雇主是一对传统异性恋,恩爱般配,从没碰到过小说里那些狗血情况,没想到世界观第一次受到重创是在雇主的儿子这儿。

盛燎还在创他,“再如果,胃口不好的那个是攻,有可能是什么原因——你知道什么是攻吧?”

许医生一时接受不了,恍恍惚惚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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