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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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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旸笑着称将来林靖金榜题名时,一定要三书六礼地将他迎娶进门。

林靖侧过头看着荀旸,不知他这话中几分戏谑,几分认真。

眼前的爷“起死回生”不过一年光景,猛然想起来倒像是过了几世。

此前的羞辱、谩骂、凌虐的场景,似乎还在昨日,那些砸在身上的滚烫茶盏,那些好无征兆扬起、狠厉打在自己脸上的巴掌,那些将人猛然踹翻在地的窝心脚……一桩桩、一件件,锈迹斑斑压在心底,时间流转,现下一切看去风平浪静、景色怡人,但水面那些锈掉的钝钩,不经意间时不时也会被水流冲起,勾得心底撕撕剌剌的疼。

疼痛之余,林靖从水底仰头上望,透过波光粼粼的水面,看见岸上被水流带动得扭曲晃动的荀旸,对自己伸出了手。钻心的疼痛与窒息的恐慌,让林靖没有其他选择。就算此时是一根稻草,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去抓住,那是他暗无天日的处境中透进来的一点亮光,是他的希望。水底的林靖挣扎着伸出手,手指快要露出水面时,他还是迟疑了。这是将他推入水底的罪魁祸首,他怎会良心发现将自己救起?

岸上人看出林靖的迟疑。水底那苍白的面孔,孱弱、倦极、无一丝血色,再不上岸就真的要窒息了!他俯身而下,一把抓住水中那修长白皙的手,用力将那水底人向上带。

“林郎!林郎!”

帷幔中,林靖紧紧抓着荀旸的手,奋力仰头,深深呼出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中,他睁大眼睛怔怔看着面前人。

“林郎,我在。没事了没事了。”荀旸腾出手将对方额前被细汗溻湿的碎发理到一旁,在眉间吻了吻,见对方仍然惊悸不安,索性侧卧着将人抱在怀中,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后背,“没事了。噩梦而已,没事了。”

良久,林靖眼睛眨了眨,回过些神。不知何时竟然迷迷糊糊睡过去,还魇着了。

也许是太累了,昨日先是在外应酬一天,回来后又在浴桶中被放肆折腾一回,再后来又是铺子走水,大半夜没消停。好不容易清早躲懒睡到临近中午,方才的一顿“大动干戈”,实在让林靖的身子有些吃不消。

梦中惊魂未定的林靖,身子僵硬地被荀旸拢在怀里。因为出了一身冷汗,身上汗津津的,荀旸担心他着凉,欠起身想将被子再给他盖一盖,不料怀中人以为他要离开,忙伸出胳膊环住对方脖子,身子贴得更近了些。

荀旸只得将人半挂在自己身上,带着他一起欠身朝里拽过来一床更厚实的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难得见林靖这样黏着自己,荀旸有些摸不着头脑,想了想应该是方才的“逼婚”吓到了对方,于是故作轻松地笑笑:“方才逗你呢!林郎现在最主要的是跟着孔先生好好读上他一年半载,等秋闱时,我们也好好在那金榜上露露脸,再谋个一官半职的,不仅我这兄长有撑腰的了,咱这弄冰室玻璃岂不更有仰仗了,到时看谁还敢跟咱吹胡子瞪眼的!”

怀中人没吭声,而是将环住对方脖颈的胳膊又紧了紧。

当时还是栖霞呆霸王时的荀旸强行扔下几两银子,便算是将自己买回去做了哥儿。起死回生后的爷,将自己从那柴房救了出来,教自己经营玻璃生意,放自己自由身,和离时还将半数以上的家产硬塞给自己。如果以上举动都是源于愧疚,那封和离书签字生效后,也算是孽缘两清。可和离后,一切变得晦暗不明。顶着一个结拜义兄的头衔,荀旸又多了几分胆量,百般照拂,步步紧逼。自己呢,原本可以保持距离,将其一一拒绝。但不知为什么,眼前人的每一次靠近、每一次示好,又让人难以拒绝,或者说不忍拒绝,再或者……自己原本就不想拒绝,甚至莫名带着些期待。

眼前……床笫之事,说是弥补此前的未尽义务。不过是骗骗自己罢了。身体比自己的想法更诚实,似乎也更清楚自己的本心。

可自己还在矛盾些什么?每次荀旸来要名分,其中几分玩笑,几分真心?可自己每次都不敢正面回答。自己给得起么?自己又拿什么给?是拿现在这功名未成的尴尬身份,还是荀旸强塞来的铺面田产?荀旸设定了个期限,金榜题名时。金榜题名谈何容易,这是个遥不可知的变数。难道现在空给个承诺,万一屡试不举、接连落第,让这飘忽的诺言,拴他到七老八十不成?他没必要空等着自己。

此前的霸王荀旸对自己有亏欠,但眼前的爷没有。若一定要算得清、道得明的话,也是我林靖亏欠眼前的爷。

还有,眼前这位“突然”出现的爷,会不会哪一天也“突然”地离开?若眼前一切只是黄粱一梦,这承诺有与没有又有什么区别?

梦醒时分又当如何?还有,梦的尽头在哪里?

林靖想要个答案,他又害怕这答案非他所愿。

近来,爷屡次言语试探,莫非……林靖不敢想下去。

“林郎,怎么……”见怀中人忽然眉头紧锁,悲戚之声更甚,荀旸柔声唤着对方的名字,手掌虚拢着那仿佛一碰就碎的脸庞,指腹慌里慌张擦拭那颗颗滚落的泪珠。

“林郎这是做了什么噩梦呢,怎么还唱起水漫金山这一出戏了?再哭一会儿,这眼泪都要把我漂走了!”

荀旸笑着拿言语哄对方,似乎这听去漫不经意的轻松,能化解眼下那些无解的难题。

可听到“漂走”这个字眼,林靖猛地睁开婆娑泪眼,仰脸看着荀旸:“……走?可以不走么?”

隔着一层朦胧水汽,湿漉漉睫毛下的那委分屈与不舍,一下刺痛荀旸的心。他拢着对方的头,将其紧紧埋进自己怀中,脸颊贴这那柔软的发丝,越贴越紧。腿脚缠绕,似乎要将对方揉进自己的骨血。

“不走。林郎去哪,我去哪……”荀旸喃喃。

翌日一早,照例荀旸驱车送林靖去学堂。修整一夜,林靖的精神已恢复过来。明媚的阳光洒在初冬的大地,一扫昨日的阴霾心境,林靖的眸底也变得澄澈。尤其是他将视线对上那朝着自己望过来的眼神,溶溶目光,映着初冬的晴空,那样温暖,那样柔情四溢,林靖觉得自己再多看一会儿就要沉溺其中。

“早起听小元子说栖霞的商队马上就到了?”林靖觉得眼神中的温度,自己要招架不住了,忙移开视线,开了个话题,不过仍然享受着对方投射过来的目光。

荀旸的目光追随着林靖的一举一动,落在对方白瓷无暇的脸上,在对方的移开的视线中,他读出了喜悦和羞涩,这让他心中翻起一阵得意:“是的,昨日已经到京畿一代了,估计今日傍晚就能到。上次答应学堂的窗棂玻璃,最迟后天就可以就绪,我届时专门派人去送帖子请示孔先生。”

林靖微微点了下头,他明白荀旸如此做也是帮着还一点学堂让自己就读的情谊:“那爷这阵子就要忙起来了。我不在家……”

“你不在家……”荀旸眼睛盯着人,口中重复着,探出手指勾着腰带将人往怀里带,“漫漫长夜,可如何熬……”

“爷……”林靖推开那只不老实的手,冲车帘外努努嘴。小元子就在外面驾车,这薄薄一层帘幕,可遮不住太多不正经的小动作。

荀旸才不管那么多,索性一把将人揽至怀里,手指一捻,翻毛氅衣顶端的一枚玳瑁扣轻松解开,顺着柔滑的獭兔毛,荀旸边一寸寸往里探,边附在对方耳畔,混着湿热的气息低声威胁:“嘘——别动!嚷嚷出来,是想爷身败名裂,还是想林郎清誉不再啊?”

见对方顺从地妥协了,荀旸抬高了声调:“马上冬至了,学堂中是要放假的吧。”

“冬至和后面的两日例休日,共有三日。”林靖隔着衣服,想要按住那不老实的手。

“好,头一日午后我便去学中接你!我们在京中好好过这第一个节!”荀旸手上动作并没有停,“林郎有什么特别想吃的、想玩的么?”

荀旸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林靖瞪了他一眼,调整着声调:“中间还隔着□□日呢,爷不用这么着急准备吧?”

“这叫拉长幸福感。如果只在节日当天准备,我只能高兴那一天;若是现在准备,这个节日就拉长了,我可以高兴十天。一想到同林郎一起过节日,我从此时此刻开始,便开始期待,便开始高兴!”

“爷!”林靖半嗔半喜地看着荀旸,琥珀色的眸底湾着一抹期待和难为情。荀旸当面说情话,从未有过。不仅当面说,还要四目相对让人认认真真听。林靖一时羞得无地自容。

“这么听不得情话啊?”荀旸见林靖红着脸往一旁躲,强行用手臂将人箍在快里,另一只手从獭兔毛中抽出,勾过细腻滑’润的下巴,在那轻柔的唇上,标记了一个吻,“今后还有很多很多情话,说不完的情话,等着林郎听!”

有过夫夫之实的荀旸,在调'情这方面越发得心应手,他也越发懂了那些风月场上纨绔子弟们的乐趣。现在呢,只后悔没早点做他林靖真正的“爷”。

这个冬至,也是林靖的生日。这是荀旸旁敲侧击从小六子那里套来的。

自打进了荀家的门,林靖就没过过生日。好像也没人提及更没人关心过此事。这次,荀旸留了心。他只提过节,生辰之事只字不提。他想给林靖过一个不一样的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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