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经过半天的打扫整洁了许多,忙活完谢忱听闻镇上在杀年猪,随即带着林今誉去集市里逛了一趟。
新鲜的猪肉摆了半条街,牛羊肉居于后位。
镇上不少人家昨天赶集回来开始磨豆子剁肉酿豆腐,谢忱和林今誉一半时间都耽搁在城里把这事给忘了,于是买了几斤新鲜的猪肉,一些晚上熬汤,一些放在屋外冷缸里存着打算明天剁肉陷和做卤猪肉。
天黑后外面的气温便降了下来,幸好白天日头足,洗干净的衣衫布帛一天就晾干了,只不过谢忱将它们抱进屋时上面带着丝丝冷气。
烛台灯烛换新后烛光都更亮了些,屋里头通明。
厢房里一共有两个柜子,装被褥的大柜和平时装谢忱和林今誉衣裳的小柜。
谢忱照着分类把被衾叠好安放在大柜里,其余衣衫袍子叠好放在小柜里头。
衣裳刚放进柜里,谢忱便感觉出一丝不对劲来,手指关节像是压倒了什么硬邦邦的玩意儿。
他眉头一紧,记得这柜子里只放了他和林今誉的衣服,随即把手里的衣裳放回床上,去看那柜子里头的东西。
放在最表面的披袄被谢忱掀开,陷在被褥中的硬物一下子露了出来。
六个大小不一、色泽碧绿的玉件被胡乱塞在一块给予了谢忱强大的视觉冲击。
对这些东西了解甚少的谢忱没吃过猪肉至少见过猪跑,凭着那些东西的形状就联想到了现代某些网址黄色广告里头的用具。
他少有地反应迟钝了半秒,呼出一口热气来。
谢忱和林今誉亲过抱过,唯独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谢忱原是觉得林今誉对这些事情比较害怕抵触,而自己身为母胎单身对房事也没有经验,再者谢忱平日里和林今誉亲昵时见对方的反应以为对方其实对这些没什么需求。
没想到……
谢忱头昏脑涨地吸了吸鼻子,脑中浮现出林今誉拿着这些东西……的画面,神经嘣地断开。
“谢大哥?”
林今誉洗漱回来浑身裹着厚氅,看见厢房里的背影心里腾起一丝慌张,想起被自己下午遗漏的东西,脉搏猛地一跳。
只见谢忱极快地回过头紧紧盯着他,高大的身影微微一动露出门户大开的柜子。
一声闷雷轰到了林今誉的头上。
原本刚洗完澡冒着热气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态度蒸腾起来。
谢忱放下那些东西,朝林今誉走去,棱角分明的面容上隐隐露着兴奋,眉骨之下一双漆黑的瞳孔锁定林今誉打颤的睫毛,嗓音有些沙哑地唤了林今誉一声。
林今誉心乱如麻地后退,语无伦次辩解:“我、我没有,这些是、是之前阿栖送的……”
谢忱充耳不闻把人揽到怀里,低头望着林今誉,掌心拢着他的后脑,滚烫的呼吸打在他的脸上。
“小誉经常用吗?我以为你不喜欢这些……”
“我没有……”林今誉极口否认却被谢忱堵住了唇,只能扬起头,脖颈紧紧绷直,脆弱的喉结被那粗糙的拇指摩挲着。
他双手抵着谢忱,挣扎着想要将话解释清楚,但只是徒劳无功,被谢忱吻着连呼吸都困难,手脚变得无力还需依靠对方支撑。
就这么意识混沌地被谢忱揽进厢房里,直到倒在床榻上,谢忱开始亲啄林今誉的脸颊、眼尾,他的呼吸才重新流畅起来,无力地抵着对方的胸膛气若游丝。
“我没有用过……这是阿栖之前给我的,一直放在木箱子里,若不是你今日翻出来我都忘记了。”话到后面林今誉逐渐恢复力气急促地咳嗽起来。
谢忱见状赶紧停了下来给他顺气,擦掉林今誉眼尾挂着的泪水。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先别急。 ”
林今誉缓过气来红着眼睛瞪谢忱,唇瓣被他揉搓得通红,张口时泛着密密麻麻地痒:“你都、没听我解释。”
说实在的,谢忱是被自己想象里林今誉用那些东西的画面冲昏了头脑,一时没控制住。
他赶紧贴着林今誉的掌心,抓着林今誉的手拍自己的脸道歉:“我错了,小誉打我。”
这幅风流的模样真是惹人烦的很。
林今誉推开他的脸,心里还闷着气,谢忱自那次跑完温泉正经了许多的还没一个月本性又暴露了。
他望着谢忱眼里未散的欲.气带着卷土重来的意味儿,手肘紧紧地抵着谢忱的胸膛尽量板起脸维持镇定:“你、现在、该去洗漱了。”
这正经的模样看的谢忱心痒痒,他朝着林今誉的鼻梁亲了一口,才听从安排出去。
见谢忱进了柴房,林今誉的神经才逐渐缓和下来,趁着对方洗漱的功夫将玉势塞回木箱中,回到被褥里时呼出一口浊气,脑里中如同浆糊。
他真的是被许栖送的东西害惨了。
谢忱洗漱回来,柜子里的东西都被收拾干净了,林今誉紧紧缩在被窝之中。
他探进被窝里,掌心去托对方埋在被子里的脸,耐心问:“那些东西都收起来了?”
林今誉睁着一只眼睛看他,嗯了一声随后便听见对方问他收到哪里去了,心里警惕:“总之收起来了,反正也不用……”他声音逐渐微弱。
谢忱也没有过多追问那些玉件的去向,熄了灯后,回被窝里抱着人,好奇问:“许栖为何要给你这些?”
怀里人一僵,手指屈了屈:“不、不知道。”
谢忱的手指抵着林今誉滚烫的下颔上,感受着林今誉频率混乱的呼吸,无声笑了一下。
骗人。
他不揭穿林今誉拙劣地掩饰,掌心逐渐移到林今誉的锁骨边际,对方只是抖了一下没有躲开,那处皮肤很烫。
旖旎的气氛环绕在两人周围,令两颗心有些心猿意马。
谢忱手指抚摸的滑腻的锁骨朝着一处位置试探,林今誉随即脊背绷紧,紧紧抿着唇没有动作。
感受到了林今誉的认可,谢忱呼吸加重朝着那处肖想许久的地方探去。
抚上那颗小痣时林今誉的身体不可控的打颤,喉间发出低哼声。
谢忱吻在林今誉微张的唇瓣上,带茧的拇指在那处敏感的痣上揉搓,林今誉压抑地低吟堵在喉间。
黑暗之中看不见谢忱血脉偾张眼神灼热的模样。
林今誉脱力地被他揉捏像空中绷紧翅膀的飞鸟,腰腹、脖颈难受地拉紧,眼睛湿热一片。
终于在喘息的片刻,他抵住谢忱挂在里衣领口的手掌,声线不稳说:“可、可以了。”
“嗯?”谢忱应了一声轻轻吻他的发鬓,好奇地问:“这颗痣是小誉的开关吗?每次碰一下小誉都会发抖。”
够了。
林今誉撇开脸躲避他心里闷着气,认为谢忱是在故意拿他的孕痣打趣,明知道哥儿的孕痣是很敏感的地方,却还要故意逗弄他。
谢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挨了骂,他至今都没发觉自己对哥儿一词的误解,更不知道孕痣这一回事,只当这处地方和林今誉的耳垂一样是个令对方敏感的位置。
他对林今誉身上这两处地方乐此不疲,吃不到人便要换一种方式满足欲望。
发觉林今誉要翻身闷进被子里,他反手把人捞回来十分不厚道地露出笑腔:“我错了。”
林今誉早已习惯谢忱这模样,伸出手掌发泄似的去推谢忱脸,最后窝在温暖干燥的位置合上眼。
……
早上谢忱起床做完早饭,灶里塞了一根粗柴小小火温着锅里吃食,自己拉着牛车进山去备柴。
林今誉醒来时谢忱正好运了一车柴回来,大捆大捆束着靠在牛棚边存放。
“醒了?吃饭了吗?”谢忱将身上的泥土擦干净了些走到他面前。
林今誉摇头才刚洗完脸。
谢忱瞧着他嫩嫩的脸颊想要亲一口,但看自己脏兮兮的样子忍住了,回去拿起牛绳:“先把饭吃了哈,一会儿看看豆子有没有泡发了。”
他对做豆腐不太熟,昨天买年猪时遇到魏淮问了一嘴,对方把步骤告诉了他并且答应下午过来帮忙磨豆腐。
叮嘱完谢忱拉着牛车继续上山运柴。
待家里的柴备够了,谢忱便把一些粗柴劈好放到柴房里用。
林今誉将做豆腐要用的滤网洗了趁着有太阳挂在杆子上晾。
吃了午饭不久,魏淮便带着豆腐格子和木具来了。
“谢哥!嫂子!”魏淮穿着几层粗袍,一身壮肉被衣服遮掩地鼓鼓囊囊,举着手里的用具朝他们打招呼。
谢忱刚跟别家借了石磨回来,那石磨台看着一般大小却是实打实的重,要三个人才抬得起。
“豆子都泡发了吧?”魏淮围在那缸里头查看。
“泡发了。”谢忱抬着大缸过水,将豆子倒在竹编筛子上。
两人把石磨洗干净便开始来回交替着磨豆子。
石磨推动时发出沙沙摩擦声,听着有些牙酸,紧接着乳白色的豆沫从一点点石磨缝里出来,流向在下面的空木桶里。
而屋里头的林今誉也没闲着,正蒸着卤水准备卤猪肉。
整个屋里头只有伸懒腰的阿白最为清闲,蹲着檐下看谢忱和魏淮磨豆腐。
作者有话要说:被审核锁了大半晚上不进审,好想哭啊,本来开学就忙啊……明天看情况更新了宝贝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