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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兵营校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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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桃?”

萧瑾瞅见碧桃耷拉着小脑袋,恹恹地摩挲着裙角

“可是昨晚没有睡好?”

“才没有呢,碧桃昨晚睡得可好呢,”

碧桃摇摇头,招呼小丫头端进了早膳,轻轻放在案头,“世子爷赶紧进早膳吧,凉了味道就不佳了。”

食盒里飘出阵阵香气,是碧桃特意去厨房盯着做的莲子羹和定胜糕。

萧瑾盯着碧桃水灵灵的杏眼,想起来王妃在她小时候就嘱咐的话。

“碧桃从小离了家里人,你要视碧桃如亲妹妹一般对待,万不可亏待她。”

萧瑾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

碧桃二七年华,按照寻常人家来说,一两年后就会许人、出嫁。

如果碧桃有了心上人,想要成亲,萧家就会按照庶女礼节,让碧桃风风光光地出嫁。碧桃不同于普通丫鬟,她自幼和萧瑾一同长大,在萧家的地位更接近于养女,出嫁的礼节是寻常丫鬟不大可相类比的。

如果碧桃没有心上人,想要一直留在萧家,萧家就养她一辈子,让她一生衣食无忧。

“好,那我就尝尝碧桃端来的,香喷喷的早膳吧。”萧瑾轻轻一笑,打开食盒,映入眼前的是红白相间的定胜糕和米白的莲子羹。

筷起糕点,舀起羹汤,入口是绵密香甜的豆沙和可口清香的莲子交融,十分味美。

早膳很快就用完了。

“碧桃,今日我可能回来的时辰比较晚,无需像昨日一般等我。”萧瑾顿了顿,又试探着说,“觉得孤零零的话,可以去找阿姐,替我去看望一下阿姐。而且,阿姐和我说她很希望碧桃多去她那里走动哦。”

突然的消息,不符合逻辑。

碧桃回想了上文几章,好像没有提到过萧瑾姐姐喜欢见她。

“我和阿姐小时候一直被抱走分开养,十余岁才得以日常见面,想在空闲时间多去看看阿姐。毕竟,我们之间隔了个十年。”萧瑾垂下眼帘,娓娓诉说,“但是我的闲暇时间实在是不在多,况且我想碧桃和阿姐同为女子,有碧桃陪姐姐我会安心,碧桃一定会和姐姐相处的很好的。”

萧瑾不语。

其实有一部分是萧玉安排她这么说的,阿姐说她也想好好对待碧桃妹妹,例如给碧桃送一些小礼物,但碧桃是萧瑾院子里的人,虽然是姐弟,但毕竟男女有别,不可随意进出,所以想要见到碧桃,大部分情况下也只能让萧瑾引荐了。

萧瑾心里暗自想,我是你的妹妹哦,但终究不能说出来。

总而言之,萧瑾姑且信了,但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可能是多心了。

阿姐的性子很冷,萧瑾想起十岁第一次和姐姐见面的情形,总是印在脑海里无法忘却。

世人总说世子爷冷若冰山,但那也是做给外人看的,他人即地狱,一旦建立过于多的联结,就会被反噬。实际上的她,薄冰之下是无穷无尽的热烈、温暖。

阿姐就像是真正的冰山,真正的高岭之花。

她几乎从来不笑,连唇角微扬都吝啬。那双与萧瑾如出一辙的桃花眼,总是凝着化不开的寒霜,如万里冰封一般,唯有和她一般的眼尾那抹薄红,给她添一丝生动的颜色。在她那油纸伞下,任由琼玉飘零在她雪白襦裙上,眸子里像结了层冰,凝视着开的自由烂漫的梅花。除却梅,仿佛世间万物都不值得她多看一眼。

梅,似乎对于阿姐来说,是一种特别的意象,蕴含只属于她的意义。

忽然想到,阿姐好像一提到碧桃,嘴角总会含笑,就像她提到昨夜那位女子时一样。

错觉么?也不像。

可能是因为碧桃确实温暖地像一朵小太阳花一样,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去靠近。

“大小姐...?”碧桃想起那位和萧瑾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总是披着一件雪白色裘衣的、清冷的不像真人的背影。

不禁觉得后背发冷,一阵后怕。

那位大小姐的眼神冷的吓人,偶尔落她身上,随即又收回,让人捉摸不透。

“时候不早了,我就该去校场训练了。”萧瑾披上大氅,给碧桃穿上小袄,披上披肩,“出屋的时候披上点衣裳,勿要受冻了。”碧桃瘪瘪嘴,“谁和世子爷您一样,大冬天睡觉都不盖被子,也不知昨夜去哪野去了。”

萧瑾轻轻一笑,“那今日给你带城南你最喜欢吃的王记糕点好不好?世子爷排长队给碧桃买。”

“世子爷,您买东西还排队?”碧桃故作惊讶,眼里假装冒着崇拜的小星星。

“那当然,不排队,和那些京城执绔一般,连买糕点也不守规则,横插进来?你也太看低你家世子爷了吧。”

萧瑾理了理碧桃沾在脸蛋上的发丝,“好了,我该去校场了。碧桃,照顾好自己。”

.........非静止动作。

“........碧桃,你知道....女孩子都喜欢吃什么口味的饴糖吗?”

萧瑾出门前,偷偷摸摸地问出了自己憋了一晚上的话。碧桃只觉得疑惑,世子爷和她一同长大,怎么女孩子的心思一点都把握不住呢?

她忍住无语,努力去柔软地说:“女孩子喜欢的口味大都差不多,有时可能会因年纪的不同,口味有一定的差异。”

碧桃凑近脸莫名其妙红起来的萧瑾,“世子爷知道那位女孩子芳龄几许吗?”

萧瑾呆滞了片刻,罕见地聪明了一下,明白碧桃在套她话,“是给阿姐的,不是送其他女孩子的,”

碧桃心想,世子爷怎么傻傻的,说的话谁信。她在府里那么长时间,怎么没听说大小姐喜欢吃糖。况且,世子爷一撒谎,眼神就乱飘,一看就看出了。

“或许,桂花的不错哦。”碧桃挑了挑发丝,杏眼直直盯着她的桃花眼,只是,萧瑾的眼神说明了,她现在想的,是碧桃所不知道的那位女子。

碧桃跟着萧瑾走到了府门,看着萧瑾翻身上马,嘱咐道:“昨夜刚下了雪,地上湿滑,您要注意训练的时候别摔伤了,”

萧瑾笑了笑,“放心吧,该回屋了,别冻着了。”随即一骑绝尘,渐渐地化作一点,消失在大道的街头。

碧桃站在街边,抓紧了身上的披肩,看着萧瑾直到看不见了,轻叹一口气,回了府。

“去看看大小姐吧。”

禁军兵营校场。

校场建在近郊山脚下,靠近城墙,校场地域开阔,面积广大,其中央是一片夯土压实的开阔地,边缘插着各色令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四周环绕着丈余高的木栅围墙,墙头插满削尖的竹刺,以防止闲人窥探。

东侧高台上立着一座青石垒砌的指挥台,台上竖着黑漆大纛旗,绣着大将军的姓氏,西侧是成排的兵器架,刀枪剑戟寒光凛冽,箭靶区草靶上密布箭孔,有些箭簇甚至穿透草芯,直钉入背后的土墙。南面是马厩,远远传来乌云踏雪的嘶鸣,北角是梅花桩阵,其上凝着昨夜未化的冰凌。

此时将将晨光初露,校场便已沸腾,号角声、战鼓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奏成铁血的乐章。

萧瑾束紧玄色护腕踏入场中,长发高高束起,一身玄色劲装,肩挂披风,腰悬三尺青锋,步履沉稳地登上指挥台。

她的面颊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仿佛一尊战神降临。她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全场,士兵们不由自主地挺直腰板,握紧手中兵器。数百禁军齐声呼喝,兵器撞击声震得檐顶积雪都要掉下。

“将士们 ,开练!”萧瑾喝道,号角声划破长空,士兵们迅速列队,将在校场上挥洒自己的铁血。

萧瑾并未久居高台,而是大步走入校场中央,这是萧瑾的选择,她本可以和其他将领一般,一丝不动地站在高台上,俯视训练的将士们,但再她看来,她和她的将士们没有两样,将士们训练,她就必与将士们同练。他们是战友,是情同手足,更是患难之交。

同时,她要让自己强大,比所有人都要强大。

让力量得以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一旦软弱,就会手足无措,无能为力。

那种感受,她不愿再经历。

萧瑾接过兵士递来的木盾与未开刃的短刀。跃入刀盾阵中,与士兵们捉对厮杀。木盾相撞的闷响中,她的动作迅捷如豹,短刀如毒蛇吐信,迅捷的同时,每一次挥击都精准狠辣,却又在即将触及咽喉处骤然停手。

士兵们被萧瑾的气势震慑,感叹于她的利落勇猛,纷纷全力以赴,生怕在将领面前露怯。

"呃..!"最年轻的那位士兵被萧瑾的盾击震得踉跄后退,萧瑾见到随即突然收势,伸手将其扶住,沉声道:“盾抵肩,重心放低,再来!”士兵呆呆望着萧瑾闪着鼓励的色彩的眸子,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咬牙重新摆好架势。

武器训练,包含刀盾以及弓箭等等。

随即是弓箭的训练——萧瑾最擅长的百步穿杨。

萧瑾卸下披风,来到箭靶区,挽起袖口,取过一张硬弓。她搭箭拉弦,弓如满月,箭似流星,只听“嗖”的一声,箭矢正中百步外的靶心红绸。

士兵们爆发出震天喝彩,萧瑾却仍神色淡然,想起她还是幼儿时父亲带她拉弓时说的话,“眼如鹰,臂如松,呼吸如风。”

她随即转身对弓手们道:“射箭如用兵,心静则箭稳,心乱则箭偏。我等需练的不仅是臂力,更是心志。”忽感变迁,以前是别人教导她拉弓的要领,现在是她教导别人了。

随即是骑兵训练。包含骑兵冲阵等等。

来到马厩旁,萧瑾翻身上马,接过长槊,策马绕场一周。战马嘶鸣,蹄声如雷,她的身影在尘土中若隐若现。突然,她一声令下,数十骑紧随其后,如一道铁流冲向草人阵。长槊挥舞间,草人四分五裂,碎草漫天飞舞。萧瑾勒马回身,对骑兵们高声道:“马背之上,生死一瞬!我等需人马合一,方能所向披靡!”骑兵乃国之精锐,一朝最为强大的军力,训练是最为严格的,武器、骑兵训练一番下来,掌心、虎口见血是最为常见的。萧瑾的掌心黏黏糊糊的,除了汗水,更多的是茧破流出来的血。

日头攀至中天,校场上的尘烟渐渐散去,炊烟升起,火头军烧好了午饭。

萧瑾卸下玄甲,汗湿的里衣紧贴着脊背。她随手抹了把额角的汗,接过火头军递来的粗瓷碗。

碗里是热气腾腾的羊肉汤,撒着翠绿的葱花,汤面冒着热气,浮着鲜香的羊油,香气扑鼻。火头军特意给萧瑾多舀了几块带筋的肉,慈祥地说:"您今日练得狠,该补补。"

萧瑾端着碗和将士们一同盘腿而坐,不动声色地将多出的羊肉挑给了旁边的小将士们,一个小将士慌忙起身,想要再挑回去,萧瑾按下他,侧首,“给你的,过年了长点肉。”小将士还想说什么,“我是你们的将领,更是战友,你们吃什么我吃什么,我不需要优待,我们是战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萧瑾轻轻一笑,拍拍将士的肩。

这时火头军又端来了一摞摞刚出炉的胡饼,顺带着带来一罐咸菜和碟子,金黄酥脆的外皮上撒着芝麻,饼面焦黄,散发着油菜籽的油香和小麦的麦香,以及诱人的焦香。

萧瑾抓起一个,饼皮在指尖发出轻微的脆响,露出里面雪白绵软的内瓤。咸菜盛在土罐里,用公筷挑在粗瓷碟上,翠绿的芥菜丝上点缀着红艳的辣椒碎,掺着腌好的油萝卜,油光水亮,鲜香脆爽,令人食指大动。

"世子爷,"王副将凑过来,"今日可要多吃些。"

萧瑾挑眉:"怎么?"

"下午弟兄们还要练梅花桩,"王副将笑道,"您要是饿晕了,兄弟们可担待不起。"

众人哄笑,萧瑾也不恼,低头大口喝汤。

羊肉炖得酥烂软糯,蒙着羊油的汤汁浓郁醇厚,葱花的葱香中和了羊油的腻,尝起来鲜香味美,回味悠长。她又抓过两个胡饼,就着咸菜吃得飞快。咸菜的酸辣与胡饼的麦香在口中交织,令人胃口大开,她又抿着羊肉汤一起喝,融合羊肉的肉香软糯,喝下去在冬日极为暖身,不禁喝的很快,三两口便见了底。

待吃完饭,萧瑾找来副将,“下午练梅花桩,还是我打头阵。"

"世子爷,"王副将皱眉,"您上午已经..."

"我是你们的将军,"萧瑾打断他,"不是养尊处优的世子。"说完,萧瑾拍拍王副将,然后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休憩,眯了一会。

未时三刻,萧瑾准时睁眼。她起身活动筋骨,玄色劲装勾勒出挺拔的身形。

"列阵!"

随即,萧瑾的声音如钟磬般响彻校场,数百禁军齐声应和。

刚才被分给羊肉的小将士和身边的弟兄暗暗乍舌,“世子爷这,家境好,长得模样又俊秀,身材高挑挺拔,人还那么好,我要是妹子我肯定爱上他。”

旁边的弟兄暗暗点头,“怪不得京城的闺秀都倾心世子爷。昨夜世子爷赠给我一串铜钱,让我给弟妹添新衣,邻里家姑娘不小心知道了,其实不是不小心,是我大嘴巴,然后给我塞了几个钱,让我在世子爷跟前推举推举她,不敢,真的不敢,我还是回去把钱还她吧。”

小将士一脸震惊,”世子爷赠铜钱?我怎么不知道?“弟兄嘿嘿一笑,“谁让你昨夜偷懒不来,还有红包呢嘿嘿~”

两人叽里咕噜,殊不知王副将已潜至身后。

“你们俩小子!”王副将拍了拍俩人的后背,叹了一口气,本想拍他俩头的,怕小将士年纪小承不住,“列阵训练了,赶紧去。”

“是!”

二人迅速前去列阵。

梅花桩阵是训练中较为危险的项目。

萧瑾先打头阵,进入桩阵,碗口粗的冰柱参差林立,萧瑾策马闯入,暗处弓弩手突然放出三十六支无头箭,她反应极快,立即旋身挥鞭,九节鞭绞住箭雨,正在这时,马匹却受惊扬起前蹄。千钧一发之际,她弃鞭腾空,足尖连点七根冰柱,袖中暗箭同时击碎三处暗桩机关。萧瑾凝玉般的面颊渗出一层薄汗,发丝粘连在她的脸庞。

"好!"

校场上响起震天喝彩,将士们拍手叫好。

萧瑾翻身落地,气息未乱,依旧挺拔如松,衬得她愈发英姿飒爽。她抬手擦去额角的汗,尽显少年得意。

萧瑾不禁再次想起父亲的教导,“今日之错,明日改之。记住,战场上没有第二次机会。”

“今日之错,明日改之。记住,战场上没有第二次机会。”萧瑾向全体将士大声宣告,“祸患常积于忽微,而智勇多困于所溺,”

“今日之错,应将其立改。否则,今日的错误,就会成为他日刺向自己的利剑。”

刚刚喧嚣的校场现在鸦雀无声,静地连掉下一根针都能听见。

将士们从内心里,敬佩这位少年将军。

日头西斜,暮色逐渐地张扬开来。

结束了一天的训练,将士们无一不被汗水浸湿了衣衫。

萧瑾换了一身朴素的衣衫,向王副将说有事情要办,踏进京城的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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