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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十八朵薄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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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芊好整以暇地望着她,不错过她面上任何一处细小的变化,蔚蓝眼眸流淌光泽,看起来危险又神秘。

陶栀站在原地,方方正正的校园卡在拇指和食指间转动。

一圈、两圈。第三圈,边缘棱角抵在指尖。

她笑了笑,用英文问:“我可以坐在这吗?”

“当然。”卓芊撑起身子,眼尾愉悦地上挑,镀上点点兴奋的意味。

她去客厅酒柜拿回一支度数不算高的葡萄酒,还有两只酒杯,摆放在两人之间的床头柜上。

陶栀安静地望着紫红色的液体流入酒杯,手心起了点汗意。

“你喝过酒吗?”卓芊把木塞塞回瓶口,语气轻松。

陶栀摇摇头,说:“未成年不能喝酒。”

卓芊笑了,微微眯起眼,“我能把你的身份证号码背下来。甜心,你现在十八岁零两个月。”

陶栀似乎没觉得自己说的哪里有问题,也笑着对她道:“我的意思是,刚成年不久,还没机会喝。”

她端起酒杯微微晃了晃,神情天真,似乎只是要提醒卓芊,“师姐,窃取别人的个人信息,在中国是犯法的。”

空气有些安静。

“你像只狐狸。”卓芊顿了顿,真心实意地评价一句,又勾着唇满不在乎地回应:“助教经手的资料很多,我又过目不忘,所以,你知道的。”

她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笑着问:“记性好,也犯法吗?”

陶栀把酒杯放回床头柜上,无辜地眨眨眼,“当然不。”

卓芊盯着她的眼睛,喉间溢出几声愉悦哼鸣。喜欢用乖软外表迷惑别人的小狐狸,虽然还有些青涩,不过看起来皮薄柔嫩的,想必味道很好。

“告诉我吧,到底用了什么手段住进807的?”卓芊慵懒地倚靠在床头,扯了扯嘴角,“我花了三倍的价钱,宿管办也不松口。”

陶栀看了她半晌,不答反问:“你和邬师姐是什么关系?”

这小狐狸没看起来那么容易欺负。

卓芊随手拨了拨头发,神情恣意:“甜心,这样聊可就没意思了。不如这样,一口酒,一个问题,我们交换,怎么样?”

陶栀没说话,直接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

和她想象的味道不太一样,有些涩,但是还能接受。

卓芊望着她干净利落的动作,怔愣一瞬,随即无声地勾起唇角。

“师姐,有时候,比钱更重要的是关系。”陶栀无害的面庞瞧去依旧纯真,弯着眼睛,朝她抬抬下颌。

该你了。

卓芊饶有趣味地舔了舔唇,仰头喝下一口酒,吐出句英文:“我们是同学。”

答了,像没答。

陶栀可不敢说自己是狐狸,分明卓芊才更狡猾。

“你喜欢Astrid?”不过第二个回合,更狡猾的老狐狸轻飘飘随口一问,就直戳戳捅进小狐狸心口。

陶栀攥紧酒杯,克制住自乱阵脚的紧张,不着痕迹地深吸两口气,正要开口,就听卓芊笑着说:“嘿,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不要把我当情敌好吗?”

卓芊眼神暧昧,在她面上流连,“比起Astrid,我更喜欢你,现在。”

陶栀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换来对方无辜眨眨眼,“难道我表现得不明显?”

明显,太明显了,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差点让陶栀以为她是来寻仇的。

陶栀还没钓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但是喝的那几口酒已经开始让她心窝发烫。

她不动声色地压下不适,又喝了一小口,声线发涩地问:“你和邬师姐谈过恋爱?”

卓芊笑得前仰后合,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她摆摆手,笑到胸腔发颤,眼泪都溢出眼角,“谁能和邬别雪谈恋爱?”

“小狐狸,你不觉得,她看起来就像无欲无求的那种人吗?”卓芊眸光晃荡,交叠的双腿也跟着晃悠。

陶栀垂头想了想,随即笑了,认真地回答:“我也觉得。”

卓芊笑得更大声了。她实在喜欢这个有意思的小师妹,随口补充了更多信息,就当免费赠送了。

“我追过她,死缠烂打的那种,最后的结局你也看到了。”

“你好奇上次我们在大堂说过的话吗?最后一句,她用法语骂我该死的。”

陶栀闻言微微睁大眼,神情震惊,看上去似乎很难接受光风霁月的邬别雪还会骂人这件事。

“你不信吗?我原本也不敢相信。”卓芊慢悠悠地补充一句。

两人对视一眼,双双扬起唇笑了。

“不过确实是我不对,我做错了,但我可不想和她道歉。”卓芊将酒杯里的最后一点仰头喝净,耸耸肩,“你知道的,我是一个极其骄傲的人。”

她朝陶栀眨眨眼,“所以,如果有一天我伤到了你的小心肝,也不要指望我和你道歉。”

她的姿态坦率又洒脱,情感分明,好像把一切都只看作一场游戏,而自己才是宇宙的中心。

陶栀嗅到她身上浓烈的玫瑰香水味,风情灼灼,掺进微妙的酒意,盛放得更加冶艳。

“该我了,对吗?”卓芊倾身向前,舔了舔唇,望着她的眼睛,玩味开口:“告诉我你喜欢哪种类型的人。”

陶栀喉咙不太舒服,冒头的醉意烫得她有点渴,但没有水,于是又抬起酒杯喝了一小口,才开口道:“不是你这样的。”

卓芊头一次被这么毫不留情地拒绝,当下目瞪口呆,夸张地喊了一句:“Jesus!”

“不过我们可以做朋友。”陶栀放下酒杯,只觉得四肢发软,思绪也软趴趴的,但神智还算清明。

但她不知道,她看上去眸光都快散了,颊侧的红晕艳丽不已,走路都是脚步乱晃。

“有点迟了,我得回去了。”

“你看上去有些醉了,不如今晚睡我这里吧?”卓芊赶紧把她扶住,免得她摔了。

意识到这话听上去好像有些不怀好意,于是又赶紧补充道:“只是睡觉,我没别的意思。”

陶栀朝她笑笑,神情温软地摇摇头,“不要。”

“好吧,好吧。”卓芊扶着她,叫苦不迭。没想到那点度数的酒,这小狐狸也能喝成这样。

“我把你扶回去,好吗?”卓芊觉得自己来中国这几年,已经完全被儒家思想熏陶浸泡成一个正人君子。这要是呆在美国的早几年,她早就趁人之危把人留下了。

暴雨下了一整天,还没有消歇的意思。室外的世界昏暗至极,只有喧嚣的雨声,毁天灭地袭来,恨不得砸穿钢筋水泥。

看这架势,估计明天也不会停。大一新生又能白捞一天假期。

邬别雪把小薄荷移回室内,放到客厅的茶几上,随即坐到沙发上和它对视。

薄荷好像被瞧得有些羞了,抖抖叶子,逃离她的视线。

邬别雪的指尖在腿侧漫无目的地轻点,比暴雨更加宁静,却比脉搏更加急促。

室内太安静了,在倾泻的雨声里,安静得更加突出。

手机屏幕上的时间跳转到十一点半。陶栀去601已经快一个小时了。

邬别雪垂眼捞起手机,随手点开音乐软件,把播放歌曲的权利交给日推。

很不凑巧,不懂看人眼色的音乐软件推了首Taylor Swift的《Cruel Summer》。

“在摇摇欲坠的天堂幻境中,我们之间没有界限”

“口中说着无恙,但却并非如此”

“我总是期待你的突然到访”

——门铃响了。

邬别雪把音乐关掉,起身去开门。

密码门打开的瞬间,邬别雪嗅到了葡萄酒的甜美气息。

卓芊扶着陶栀,朝她挑了挑眉,用法语说:“我把小狐狸送回来。”

陶栀安静地立在门前,温软神情瞧上去乖极了,但迷散的眸光和红晕颊侧已经暴露一切事实。

邬别雪没让人进,投来的平静眼神不掩探究,似乎掺着冰渣,看得卓芊打了个寒战。

“好吧,好吧。让她喝酒是我不对,但是我什么也没对她做。”

“我们只是聊了会儿天。”

邬别雪侧着身让陶栀进了门。等她稳住脚步迷迷糊糊地进了卧室后,邬别雪才移回视线,重新看向门外的人。

走廊灯光微弱地渗入门内,将邬别雪的脸映得愈发淡漠疏离,冷艳艳的,内眦边上那颗痣几乎快凝成雪。

她舌尖顶了顶口腔内壁,唇边溢出几分哂谑:“又在做生意?”

这次一张照片多少钱?

卓芊眯了眯眼,冷笑一声,“我们之间的破事还没结束吗?你不该用这样的态度揣测她。”

邬别雪没想到她会先帮陶栀辩解。

这代表着两人拉近的关系。

她的神情更冷了,往前一步,抵在卓芊身前,望着她的眼睛故意道:“一下午的时间,你们都没谈好价钱?”

卓芊难以置信地挑了挑眉:“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我都说了没有这回事。她刚刚只是去我那里拿校园卡,哪有什么一下午,哪有什么谈价钱?”

见邬别雪没回应,卓芊不耐地“啧”了一声,“你放心,我不会再纠缠你,这几次见面只是因为陶栀,你大可不必这样提防我。”

邬别雪细细分辨起她的眼神,蔚蓝色的眼珠里斥满愤怒和疑惑,还有些被误解的不爽。

卓芊当然是个恶劣的人,被娇养出来的性子有些孩子气,显得幼稚,又不计后果。

但她也有一处优点。她对于自己做过的所有事都很坦荡,她很讨厌说谎,也很讨厌被误会。

否则也不会因为那一巴掌耿耿于怀到现在。

邬别雪得到答案,不想再和她纠缠,干脆利落地合上门,把她隔在门外。

她转身回了卧室。

出乎意料的是,陶栀安静地坐在书桌前,捧着一杯水在喝,没有上床睡觉。

邬别雪瞥了她一眼,大概猜到她是想等醒了酒之后洗个澡再睡。

她也有洁癖。

邬别雪没说话,自顾自躺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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