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夸张!
太离谱!
太荒谬!
以至于众人哑口无言,居然大家都沉默了。
齐小墨把一水派改成华山派,已经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了。
齐小墨还要让新成立的华山派脱离武当山?
须知,现在的江湖,各大门派都以武当山为尊。
小门小派恨不得去抱武当山的大腿。
华山派的前身一水派,本来就是从武当山分化出来的,祖师一水道人来自武当山。
平时私下里说说还不要紧,现在福开就在这里啊!岂不是要立即撕破脸?
倾盆大雨下个不停,狂风卷着暴雨像无数条鞭子,狠命地往人身上抽。
福开的脸色自然不好看。
过了许久,成仪方期期艾艾地道:“没有必要吧,一水——啊,不,华山派与武当本来就是同源,维持现在的关系,彼此有个照应,不好吗?”
“是啊,是啊。”博艺也是如此,看看四十好几的大男人一个,平时喊打喊杀挺带劲,可是到了正经事情,反而往后缩。
“我看还是傍着武当山比较好。”
“好啊!”齐小墨道,“做个巨婴,躲到母亲怀里喝奶吧!”
齐小墨一定要华山派脱离武当的掌控,否则,动不动去请武当山来主持公道,他这个掌门岂不是等同于傀儡?
“啊?”众人的思想尚自转不过弯来。
齐小墨冷冷道:“反正老子曰:常得不离,复归于婴儿。
大家都做声不得,身上的皮被剥下了。
没错,老子说复归于婴儿,不是表面的模拟,不是像婴儿的形,而是一个内心修养的要求,是高境界生命状态的要求。
如果心灵纯洁,和谐寡欲,就能够自然、天真、活泼、恬淡、充实。
离“天道”、“本性”更近,离婴儿、赤子那种生命状态就近了。
这是深层哲学,并不是要人在成年之后还像个孩子那样行为处事软弱无能!
而成仪等人却刚刚相反,思想上世俗、守旧,行动上疲软,暮气沉沉。
怎么能称得上复归于婴儿,小老头还差不多!
杏弋大嚷起来:“大师兄,你听听!你听到没有!这个人太张狂了!”
“他是魔教!他绝对是魔教!”杏弋已经有些歇斯底里。确实的,他遭遇了一场恶战,身上和心内都留下了不少的伤,所以一说话就浑身颤抖如同一个筛糠。
“魔教想要控制我们正派!想出了这样的法子!”
“他是魔教!”杏弋的眼珠子几乎就要从眼眶里掉出来。
现在杏弋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武当山大师兄的身上。
没想到,完全没想到,福开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可以,如此贫道恭喜华山派,恭喜掌门。”
打脸来得太快!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的耳朵出现了什么故障?
杏弋他哪里知道,福开这样说,是因为齐小墨太像小少爷。
而凭福开的能力,没办法分辨真假。
而凭福开的地位,不敢去分辨真假。
福开又道:“既然一水道人已经离开武当山,一水派本来就已经是个独立门派。现在改名为华山派,完全是你们自己门派的事情。只要你们自己大家同意,武当山绝无意见。”
“照啊!”
众人绝对不敢相信。
这幸福来得太突然!
“不愧是武当山大师兄,太稳了!”
“不愧是江湖第一大帮派,果然公平公正!”
“不愧是武林至尊,够大气,够胸襟!”
当然这些,都是华山派的人说的。
绝对不是杏弋。
杏弋的心里已经咒骂福开一千遍!什么玩意儿!你是我请来帮我的,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太倚难道不是你表哥的朋友的伯母的表外甥的儿子?
太倚的仇,难道福开不管了?
“好!”齐小墨道,“既然话说清楚了,那么我宣布:黄雨堂和松桧堂的这个仇,齐小墨一定要报!”
齐小墨说着话,有一种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气势,使得众人对他有一种无形的钦佩,不得不服从他!
“啊!是,那是理所当然,必须的。”众人七嘴八舌的道。
既然福开都已经默认了齐小墨,其他的人有什么理由再怀疑或者反驳呢?
跟着齐小墨走,绝对没错的!
“掌门说得对!只要掌门一声令下,我们水里来,火里去!绝对不皱一下眉头!“
“一定要查出凶手,一定要报仇!”
“扬我华山派的威名!”
“至于杏弋你呢!”齐小墨的眼睛看向杏弋,严竣的目光,像是两道利箭!
杏弋浑身寒毛倒竖,这个掌门想要对自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