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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燕王借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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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虞让便接到报帖。原来是燕王已抵达雁潭封地,命辖地各处官员会见。虞让直接让人轰了出去。

虞让啧道:“萧微什么时候封地雁潭了?还让我去述职,好了解平西民生?萧微小那子糊涂了?虽说我帐下军营驻扎地在雁潭边界的平西,但我这军队吃的是朝堂拨给的军饷,哪轮得着他小小一个藩王给我派拜帖?”

何太平支出了帐内的杂兵,才道:“将军,方才送帖子的人私下与我说,请将军务必一叙。”

虞让挑眉道:“藩王不得结交朝中大臣,这可是勾结罪。何况还到了个刘承运,不知道又该怎么编排我了……”

何太平道:“镇守平西三年来,二十万精军对平西百姓确实影响极大,燕王以地方藩王体察民生之名,公开约见将军,公报呈文上也说得过去。”

虞让挠了挠脑袋:“可是我有必要去见他吗?”

何太平道:“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将军何不前去一会,也好知道燕王上任要放什么火,一探究竟,对战事是否会有影响?”

虞让笑道:“你这话倒是说到我心坎里了!”又问玉不去:“我在帝京时,燕王风闻并不好,你在帝京,对燕王这人有什么了解?”

玉不去道:“燕王这个人,表面放浪形骸游手好闲,自毁声誉,实则是个心思极其细密以退为进的人。他既然冒险约见您,必有打算。”

虞让想了片刻:“带一队轻骑,披甲出营!”

虞让整装列队刚要出营,刘承运道:“虞将军这又是何故出营?”

虞让坐在马上,居高临下:“本座军营公事难道还要跟刘督统汇报不成?”

刘承运看了一眼虞让身后跟随的的玉不去和吾羲,皆着甲胄:“既然是军营公事,不便让外人参与吧?”

虞让长枪拍了拍吾羲的胸甲:“这是我新换的贴身护卫”又点了点玉不去的护肩“这是我新提拔的参谋,哪来的外人?莫非本座要如何用人,也要跟刘督统汇报?”

刘承运铁青着脸,却甩手让路。

一队轻骑绝尘而去。

前方四骑开道,随后一身战甲骑着高头大马的虞让,后面跟着坐骑一黑一白的吾羲和与不去,锦瑟和其余轻骑纷踏尾随。

一个时辰后,一行人抵达略显贫寒的燕王府,朱门落漆,橼柱斑驳,门前草木都是新理的,只有一个门边是新的,金灿灿挂在门楣之上。

门里的管家迎出来正要行礼,虞让却径直进去了。

萧微披着外衣匆忙出来,另一脚还在套靴子,头发也未梳理,一路颠颠小跑到了厅堂。

虞让道:“这都日上三竿了,燕王睡得还真是踏实呢!”

萧微笑道:“我听人回复说你不来,便懒得起了,谁知道将军又来了……失礼,失礼!”

虞让也不客气,径直落座。何太平、领着锦瑟、玉不去、吾羲也进了厅堂。萧微见到玉不去和吾羲,面露异色:“这几人怎么会在雁潭?”

虞让也不闲叙:“你不也在雁潭呢?有什么话赶紧说!”

萧微笑了笑连忙都请了座,立即一个风姿不俗的青年端了茶盘,吾羲一看,正是那如意公子,一套行云流水的冲泡,只觉鼻尖茶香气怡人,敬到虞让面前,虞让一饮而尽。

“虞将军真是个豪爽人。”萧微放下茶:“我也不赘言累叙:我想跟将军借十万精军。”

一时间厅堂里顿时无人做声,只有如意还在泰然自若地端坐一旁洗茶泡茶。

虞让笑了笑:“你们燕王府的茶也太金贵了,我喝了这一杯,你跟我借十万精军!”

萧微也笑:“将军,你且听我说完缘故。”

“不管你什么缘故,别说十万精军,一兵一卒我都不会借你,多少人等着坐实我的罪名呢!你这是给我刨坑呢!”

萧微道:“那小王给将军说道说道,这是个什么坑,您再决定跳不跳。”

“是坑就不跳,管你什么坑!此事莫要再提!”

萧微摸了摸鼻子,不说话了。

虞让见萧微不说话,问道:“说完了胡话就没有别的话了?不是说约我来聊民生?”

萧微道:“是要说民生的,可是将军说莫要再提……”

虞让示意续茶,道:“借兵怎么就跟民生扯上关系了?”

萧徼道:“那小王可以说了?”

虞让啧了一声。

萧微笑道:“来雁潭之前,就听闻雁潭穷山恶水,但没想到是这般的穷山恶水……”

虞让又喝了一盏茶:“我多年在这里,不比你清楚?”

萧微继续道:“但我各处溜达了一圈,倒是觉得,山是好山,水也是好水,不过是山不依水,水不养山罢了。而且此地民众都是靠山吃山,傍水吃水,年复一年都是做果腹生计罢了,这样又如何能丰衣足食,生计都成问题,哪里又能征缴得来税赋……”

虞让将杯子往那陈年旧桌子上:“你还想征缴税赋?!”

萧微道:“当然要征缴税赋!没人缴税,我这藩王谁来养?将军你是有朝中拨给娘饷,吃喝不愁。我这被‘发配’到这自生自灭的地方,当然要为自己生计着想!”

虞让冷笑:“你也知道此地穷山恶水,征赋无异于索命!”

“所以小王得让此地百姓丰衣足食,才有税可纳……”

虞让问道:“你要怎么让他们丰衣足食?”

萧微笑道:“只要将军借兵十万,三年后小王必让此地百姓衣食无忧。”

虞让起了兴趣,笑道:“这跟十万精兵有什么关系?”

萧微道:“我统观了雁潭地貌,有些地方雨水不足,不能耕种作物成了一片荒山野岭,有些地方水源充沛但周围泥沼遍布,山水皆宜之地,又大多为毒瘴笼罩,但如果我们能把山水调和相宜,不就适宜耕种了吗?”

虞让来了兴趣:“调和山水?这说法稀奇……怎么调和?”

萧微道:“首先开垦荒山,平整土地,然后从水源充裕处开渠引水灌溉,水源分流后,大片的沼泽溪地也能变成沃土。”

虞让道:“开山造渠,这可不是一时半载能成的。”

萧微倾身道:“雁潭本就地广人稀,召集人工费时费力,且良莠不齐难以管理,但如果有十万精壮男丁,则可速成!”

一时间,在场的人都愣了。这异想天开的路子,萧微倒是敢想。

虞让道:“你要让我行军打仗的精军给你刨土挖坑?想什么呢!”

萧微道:眼下不也没什么大事么,那么多精军,闲着也是闲着,平日操练白白浪费了一身好力气,何不以劳代练,既煅炼了将士,还能解决百姓生计!”

“打仗那么可是说来就来,时刻都要做万全准备,岂能儿戏!”

萧微朝如意,如意转身离去拿了巻轴,展开来竟是雁潭舆图,萧微示意道:“将军请看,这是前几日小王跟地方官要的舆图。需要开荒的是这几处,需要引渠的是这些。主要集中的这两个地方,恰好在平西的西北方各东南方,这两个地方恰好都有一带平原。开荒引渠可以先从这两处开始,预计不出一个月后便能到西北和东南方。一旦起战事,狼烟升起,两边立刻驰援,一个时辰左右便能抵达。甚至,平西大军可以示弱诱敌深入,待西北、东南汇合,便可成合围之势,岂不胜券在握?”

虞让看着舆图,摸了摸下巴:“有点意思……但你又如何能保证短期内不起战事?”

萧微笑道:“我已经派人偷入南夷打探过了,南夷边境虽乱,但境内并未有军队集结,若是如此,三月之内,应当不会有大的战事。这些,将军应该比我更清楚。”

虞让点了点头:“可是将士们被你拉去干货,劳身劳力,万一起了战事,哪还有精神作战?”

萧微道:“将军放心,夜里整晚休息,只白日动工,且两拨倒,每拨人只干两个时辰便休息,绝对保存将士们的体力和精神!”

虞让道:“想法倒是有趣。只不过最终得益的却是你日后好征缴税赋。我这边上面追究下来,我是罪无可赦,你却是功在社稷。我凭什么要给你当冤大头?”

萧微摇了摇食指:“将军此言偏颇了。小王日后征收税赋,获利不过只是细枝末节,若小王治理一方有功,理应得到些好处。况且税赋巨大,小王一人哪能享用得尽?到头来还不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反而更改善了百姓生活。再说了,将军只看到小王的那点所得,却想不到百姓生活衣食无忧才是最大的获益?况且日后税赋,将军的军队才是最大获益呀!”

虞让眉毛一挑:“此话何意?”

“将军,现在是朝中拨付军饷养着您这二十万精军。可是雁潭与帝京,天南地北遥遥万里,这军饷长途运送极其耗费。况且,帝京那边若是财政吃紧,将军您这边的军饷还能有保证吗?”

虞让心中一跳看向萧微,军饷确实是虞让的心结。雁潭地貌特殊,且民风迥异,不事农耕,军饷只能由朝中调配。虽说目前尚可维持供给,但三年前的一场席卷中原的饥荒,已是连年入不敷出,若以后还是如此,难免会影响军饷的稳定。

“将军,若是雁潭这边能直接征收粮税,所得粮食可就地存储,万一有变即刻运送军队,方可保无后顾之忧呀!”

虞让默然沉思。

“将军,这开山引渠一事,既锻炼了将士,又为百姓解决了生计大事;不仅能保证前线无后顾之忧,还能有助作战诱敌。我素知将军是不拘礼法的,是个以功用为先的人,这一举多得的事情,不知将军此事如何考虑?”

虞让道:“既然是造福一方百姓,保我军资无尤,我倒是不怕扛天雷。只是这开了山引了渠,你又如何找人种地呢?你要知道,雁潭这里的人,不像中原人还租地耕种,都是宁愿进山采捕,下水渔猎,也不种地的。”

“这个小王也想到了。”萧微微微一笑:“我知道一下子让他们务农,肯定是备受抵制,那小王就循循善诱:开山引渠后,头一年春耕收秋时,小王贴点本家招工务农,年底所得皆归我有,届时所有农工定会知道他们务农所得之丰,来年的包地承租就好推行了。

“第二年就实行以劳换资,所有为我耕种之人,皆可按劳作换取粮食布帛,可他们保衣食无忧且有留余,以覆来年生存所需,只是务农所得还是全部归我所有。

”那么第三年再推行土地承包,按人头、劳力分配,不再以劳换资,但务农所得除了两成需上缴为税赋,余下皆可归他们自己所有。如此,三年内不仅雁潭有了粮食储量,务农自足也能就推及各处。”

虞让想了想:“我只有一个必须的要求:毒瘴所覆盖的山林,一里开外,水土不得稍有开采,更不得入内采集任何物事。”

萧微笑了笑:“好说……将军是怕毒瘴一带的亓族人会受影响?小王可以将这一点单独划归辖区,令其自治。”

虞让看着萧微,笑容有些微妙:“以前在帝京仅有几次际会之缘,看不出来你有什么深思远虑,不想竟是个这样心思深密的人。”

萧微笑道:“那借兵这一事……”

虞让道:“军队尚需要整顿,你等我回复。”

“将军!”何太平急了,这两个人,一个敢想敢说,一个敢应敢做,全然没有将这莫大的罪名放在心上:“这怕不妥吧?况且军营里现在还有个刘承运呢!”

虞让道:“诶~你说我们该怎么让那姓刘的滚蛋?”

萧微道:“刘承运跟刘尚书倒不是一路人,为人正直尽忠职守,只是为人过于刻板了些,倘若能得其忠心,尚能一用。”

正说着,外面又通报有客到。

萧微一喜:“还真给请来了?”

外面一先一后,进来两人,也不是别人,正是长风谷风迎和……不戒。

吾羲见到不戒,惊喜道:“大哥!”正要上前热络,却见不戒只是看了吾羲和玉不去几人一眼,似有意外之色,便在萧微身后座下了。

萧微倒是起身迎接:“敢劳风迎谷主大驾。”

风迎掀了眼皮瞥了一眼虞让,才冷笑道:“燕王殿下好大派头来请,不敢不来……”

萧微不解地看了眼不戒。

不戒无所谓道:“就是请了一帮人在长风谷入口前,敲锣打鼓吹唢呐……”

萧微倒吸了口气,然后比出个大拇指。

风迎冷哼一声:“燕王如此请草民来此,不知是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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